“你确实是我和姬瑶光的孩子!800年前,你的娘亲怀着你,和我一起来大荒界加固初始原石的封印,没想到一个意外遭到初始原石的反噬,你的灵魂一下被初始原石打到了一个异界,只留下了一个躯壳。”
我和瑶光到哪里都没有找到你,直到6年前,一个黑衣蒙面人,突然把你的灵魂带回到肉身,要按正常的时间算的话,现在的你应该已经有806岁了。”
我这么老!宋棠虽然表面风平浪静,可内心波澜壮阔,原先觉得自己26岁的高龄扮小孩子已经是极限,老天觉得还不够,硬是给她加了近800岁的年纪。
宋道远接着说:“现在新的天道已经出现,旧的天道式衰,已经生出自我意识的旧天道为了保住自己,不仅要把刚孕育出来的这六颗原石给吞掉,还要吞噬掉各界来延缓自己的死亡。”
“轮回想纠正这逐渐走歪的方向,可每一个生灵都太过脆弱和渺小,它冒然出手肯定会山崩地裂,生灵涂炭无数;作为普通人,也不可能轻易反抗天道的规则之力。所以你的姥姥弄玉、还有你的母亲姬瑶光,还有其他一部分人才会得到轮回赋予的力量,来干扰影响天道的规则,达到自救。”
“你说轮回赋予的力量,是眼睛可以看到一些以前发生的事情吗?”
宋棠问宋道远:“我之前在一个废界的时候,有元气到我的身体里时,我就能看到我旁边人的过往。”
听女儿这么一说,宋道远抱着宋棠的手陡然一紧,他原以为以自己的能力,早晚可以救出困在须弥之海的妻子,护住女儿不用她扛起那么重的责任,到头来就是一个笑话。
他聋拉着肩膀看着一脸沉重地说:“你觉醒了轮回眼!”
看着宋道远一副死了亲人的样子,宋棠小心翼翼地问:“觉醒了轮回眼会怎么?”
“从古至今,拥有轮回眼的人一直都是天道诛杀的对象…”
“嗝!”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把宋棠惊吓地打了个嗝,合着我一来这个世界就没什么好事等着,觉醒了一个能力,还是送命的。
见怀里的女儿不安地绞着手指头,宋道远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吓到女儿,伸出他温暖的大手,让宋棠的小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轻轻拍着她的脊背郑重地说:“棠儿不怕,爹爹会保护你!”
躺在宋道远的怀里的宋棠,一脸落寞地说:“可我的丹田和经脉都被毁了…”
“爹爹知道!”宋道远又拍了拍宋棠的脊背。
棠儿不用担心,这点伤爹爹一定能给你治好!”作为全界修为第一、最博闻强识的宋道远有信心。
“伤好了也没用,还不是没有资质不能修炼…”
“你可是我宋道远的女儿,怎么可能资质会差。”宋道远像抱着婴儿一样轻轻颠了颠宋棠哄道:“之前爹爹想让你活的轻松些,不想让你背负那么重的责任,便封印了你的资质,在外人看来你就是个凡人,修炼不了,这样也能避免被天道觉察。”
说道这里,他叹了一口气,一股无力感绕上了心头:“没想到,命运这种东西,不管怎么阻碍,即使偏离了最终也会走回原来的轨道上…”
听他这么一讲,宋棠不忍心:“爹…爹爹,我不是还活着嘛,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宋道远居然默默背负了那么多的东西,难怪平时在坐忘峰上很少看到他有笑容,看着自家风度翩翩的老爹一脸哀愁,宋棠有些难过。
听到宋棠又喊了自己一声爹爹,感受到怀里的女儿像小火炉一样软软地熨着宋道远的胸膛,全身的力量又从心间散开来。
他微微一笑,瞬间青松般清朗风骏:“是的,棠儿还活着,瑶光也还活着,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
宋道远说这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他也为践行这句诺言献出了他的一生。
一旁宋棠简直看呆了眼,自家的爹爹笑起来真的是风华绝代,她更是好奇她的那个叫姬瑶光的娘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看着女儿呆愣的样子,宋道远又是哈哈一笑,抱起女儿就往船头走,此时周围的界风刚刚消停,景色正好。
哗啦啦,被拖在木制地板上的初始原石又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父女俩回头一看,他正躺在地板上,像一条死鱼一般,走一截便被拖一截。
刚刚光顾着想怎么快速消化宋道远说出的信息,宋棠忘了身旁还有这颗奇怪的白珠子,她问宋道远:“爹爹,这颗白珠子是什么,怎么老跟着我?”叫爸爸这种事,多来几次就嘴熟了。
宋道远看到初始原石也是觉得头大,这东西怎么好巧不巧,就和自家女儿签了共生契约,走哪都有他,这被天道撞见捉住的风险无疑是变高了。
“他是初始原石。”宋道远想到当时和付秋雨对峙时,宋棠已经痛晕了过去,便向女儿解释起了缘由…
“我居然和一块石头,签了共生契约!”
按照宋道远的描述,宋棠和初始原石之间有一根无形的绳子联系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腰间,没有感觉拴着什么东西,她也看不到和白珠子之间那绳子长什么样,可是他们俩就是栓在了一起,就连宋道远暂时也找不到解开这种契约的法子。
没办法,宋棠只好抱着这颗篮球大的初始原石,再由宋道远再抱着她,两人一石头,朝着船头走去。
宋道远的破云飞舟穿梭在各界之间的顶空,在强固的防御护罩下走的稳稳当当,平时张牙舞爪的界风,此时也偃旗息鼓。
一片漆黑的静谧之中,看着遥远的星空传递过来的光芒,星星点点,让人能静静感受到时间这条悠远的长河。
宋棠沉醉于屋外着浩瀚的星空之中,宋道远见她喜欢,便抱着她盘坐在船头。
“那爹爹…”宋棠突然问:“我的娘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的丈夫宋道远一心要救她,她的徒弟付秋雨一心要找到她,宋棠真的很好奇。
“你的娘亲姬瑶光,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温柔贤惠、仗义助人……”宋道远一套彩虹屁就吹出来。
娘亲真…有那么美好?!宋棠有些怀疑地看着宋道远,不会有滤镜加持吧,她搞不懂:“那她的徒弟付秋雨怎么会那么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