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赌赢了……但得快点逃掉……一直走……不能停……
若是附近还有他的同伴,有S级实力的强者,那就真的糟了……
少女捂着腹部,硬撑着逃出了雨隐村,离开了雨之国。她顾不上辨别方向,只凭着感觉向东方逃去。
据说风之国地处荒漠,土之国大半是荒凉岩壁,她未曾去过,对那里环境不熟,不适合作为隐匿之所,相比较之下,草之国或火之国更合适一些。其中火之国的忍村综合实力更强,也许他们会有所忌惮,不敢追太深……少女暗暗思忖。
体力耗得差不多时,她跳进一条大河,让水流带着自己继续逃亡。
三天后,她精疲力竭地爬上河滩,见此地偏僻无人,便想拔出那根黑棒。
但她实在太累了,手使不上劲,试了几次未成,便眼一黑,暂时失去了意识。
轻而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自丛林深处渐渐走出两人。
“难道有人在追踪我们?”
“这股血腥味……哦呀,是个小姑娘。”
“可疑的话,我去把她……”
“等一等,那根黑棒是——看看她伤势如何,救下她。”
当来人用力拔掉黑棒,将他的手覆在少女腹部伤口上时,少女倏然睁眼,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之大仿佛要将腕骨捏碎。
来人微微一笑,一边继续施术一边安抚她道:“别紧张,我在给你疗伤。”
少女阴沉沉地盯了他一会儿,松了手劲,又闭眼睡了过去。
这是哪里?
不甚明亮的灯光,阴暗逼仄的房间,房内仅有一床一柜。一根细长的输液管从高悬的药瓶一端,连接着少女手腕上的静脉,一滴滴药水不急不缓地跳下来,顺着管子流进身体里,冰冰凉凉。
少女轻轻抚上腹部,伤口已经被人处理过,绷带绑得很专业。她微吸口气,一阵抽痛让她拧起眉心。她慢慢坐起,掀开被子,举起手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目光落到身上穿着的尺寸偏大的衣袍时微顿了顿,随后拔掉输液管下了床。
小洋装不知被人丢到了哪里,但找到估计也是破破烂烂,有些磨损的小挎包被人放置在矮柜上,她打开来,意外地发现东西都在,钱也是分文未动。
她想了想,留下了10万两。
少女开启了能力默默感知,以她为圆心,方圆30米内没有任何人。
打开门,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阴冷潮湿的甬道,悬挂在石壁上的一盏盏小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照例是抛硬币决定,只是这次她选择的是相反方向。
甬道错综复杂,四通八达,后来同时出现好几条岔路,她索性收起硬币,随意地挑路走。
以她目前身体状况不适合一直开启能力,几分钟后她放弃了用能力感知,也放慢了脚步。
沿途经过不少房间,但都紧关着门,她无意探究便未尝试进入。
突然,从地下更深的地方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夹杂着惊恐的呜咽,很快又归于平静。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隐隐传来,她分辨出仅有一人,当即变幻脚步隐去身形。当对方经过时,一记飞踹加膝压,尖锐的指尖抵在了其咽喉处。
“说,这是哪里?”少女沉声问道。
“你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对方起初并不配合,直到感到脖子一凉有什么东西缓缓流下时才改了语气回道,“这是一处地下据点。你最好别干蠢事,那位大人你可惹不起。”
“那位是谁?”少女继续逼问。
“我……我不能说,背叛大人的下场……”
察觉到又有人接近,她屈起手肘顶向此人后颈将其打晕,飞快地向另一个方向奔去。
费了一番周折,终是跑出这个迷宫般的像是某种生物巢穴的地方。从地下回归地上,重新见到葱郁的森林,呼吸清新的空气,令少女的心情放松了些。
身体尚未痊愈,她并不想待在别人的地盘,哪怕是这人救下了她。而且,从这个据点阴森森的环境、疑似可能有黑暗暴力行为、所谓惹不起的大人来看,可能又是一个像雨隐村那样见不得光的所在。
不管是敌是友,反正酬金已留,互不相欠,各走各的道吧。
她接下来只有一个念头,弄清那个名叫“佩恩”的家伙的全部情况,免得下次再栽跟头。
漩涡一样的紫色眼睛,让人匪夷所思的能力……这样的人怎会在忍界默默无闻?
当然,她更想宰了他!真是一个混蛋!
少女从包里翻出一颗巧克力糖球,剥去糖衣,恨恨地一口咬碎。
这片森林并不小,少女疾行半日后停下,采摘了些野果,又烤了只山雀,吃饱喝足后找了根粗壮的树枝躺了下来。
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又经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在她身上撒下斑驳的光影。
她静静听着虫鸣鸟叫,陷入了浅眠。
林间不知何时暗了下来,晴朗的天空蒙上了一层厚重的乌云,鸟兽声渐渐消失,只偶尔传来风吹树叶沙沙沙的声响。
不,不仅是这样。这沙沙声,还有这被冰冷视线暗中窥视如芒在背的感觉……原来不是这么简单就能离开呀。
少女轻叹口气,单手一撑站了起来。
乍然现身的棕褐色巨蛇野蛮破开密密匝匝的枝叶,在前方投下一片阴森可怖的阴影,猩红的蛇信一吞一吐,黄色竖瞳直勾勾盯着她,目露凶光。
和上次那条相比,等次明显差了不是一点。
但她还是想试一下,问道:“你是来留客的吗?”
巨蛇对此的回应,是狰狞地张开血盆大口,森白獠牙闪着烁烁寒光,然后朝她一口咬去,浓烈腥风倾扑而至。
果然和那条不一样,没开灵智,不会说话。
少女冷冷一笑,悄无声息地屈指一弹,将一物隐秘射入巨蛇口中。在巨蛇猛地闭上嘴前,她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一击落空的巨蛇不甘心地扭身,昂起头正想四处搜寻,却猝然像被定住似的一动不动,下一秒痛苦地发出“嘶嘶”声,身体扭成了麻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