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暖,也将孙权吃醉的脸烘的通红。
梨花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坐于床边的孙权,突然快速扯下铜钩,帷幔四散而下,把床榻遮挡的严严实实,而他掩了衣襟,神色镇定的看到薜荔端着熏炉和香料走进来。
他静静地看薜荔熟练的把香料添置在熏炉中,只等她忙完后尽快退出房中,可见她把熏炉搁置在案上,偷望了自己一眼,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至尊,寒夜吃凉酒伤身,奴婢给您热一热再吃。”
薜荔盯向孙权身旁的食案,起身就走到他的身边,刚拿起青瓷扁酒壶,就被孙权按住了手。
“不必了,孤爱吃凉酒,你退下吧。”
“是奴婢服侍的不周到吗?”
薜荔慢慢挪至孙权的腿边,抬头幽幽的看向他,声音柔媚,跟随熏炉中飞出的烟一同缠绕在孙权身上。
“孤今夜没有那个心思。”
孙权冷冷的一句话,将薜荔旋起的笑意凝结成了冰花,一击即碎。
这样的场面自他继位后不知面对过多少次,得心应手的处理完,便看薜荔垂头丧气的关紧房门离开了。
后背慢慢爬上一只小手,牢牢抱住了他的脖子。
“二哥哥,为啥不要她服侍啊,有她留下来给我们斟酒多好。”
被孙权塞进被褥里的周瑛,钻出来问道。
“就我们两个挺好。”
今夜周瑛沐浴完,等薜荔服侍完自己,给房中熄了灯,她便偷偷跑到孙权这里,想背着周瑜喝几杯酒。
晚上的家宴不许她饮酒,好在孙权暗地里和她说,让她夜里来他这里吃。
刚敲响孙权的房门,就被他一把打横抱起,扔到了床上。好在软褥稳稳的接住了周瑛,她刚想发火,就看到他用自己的衣衫,包住了她的那双冰凉的赤脚。
她满脑子就想吃酒的事,撒欢跑到孙权这里,竟忘了穿鞋。她嗤嗤笑完,刚想解释,就听见外面的敲门声,紧接着就被他塞进了被褥,遮挡在帷幔后。
躲在暗处的周瑛,听到是薜荔的声音,还不解这是在自己的府中,来的还是自己的侍婢,怎么还要躲,和做贼一样。
“二哥哥,你刚刚和薜荔说,今夜没有‘那个’心思,那个是什么?”
周瑛窝在床上,接过孙权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凉酒入喉,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你对薜荔没有,那你对其他人有吗?”
“对你,我有。”
“到底是什么啊?独我一份?”她兴奋地追问道。
“过两年你就明白了。”
“我今岁八月就要及笄,那时都能嫁人了,还有什么是非得过了两年才能知道的。”
周瑛撇了撇嘴,一杯杯的烈酒染的她脸变得粉扑扑,费劲用手撑着有些醺然混沌的脑袋。
孙权感受到烈酒带来的灼热,正慢慢烧烫神智,他凝神盯着她,只一会,便毫不犹豫的拔下她头上的发簪,秀发披散而下,望向眼前的醉眼,轻声说,
“也不必两年,你若想,今夜也能明白。”
随后反身将她压在住,刚想有所动作,就看周瑛狠狠的打向自己。
“你压我头发了!”
见她不高兴的嚷完,偏转过头,把大半张埋在锦被里,迷迷瞪瞪的摸着脑袋,嘴里喃喃不清。
孙权突然一怔,清醒过来,含笑看向身下丝毫不懂风月的女子,然后目光凝聚在她眼下的泪痣。
他俯身吻了那颗泪痣,随后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胡茬…扎…疼…”
“夫妻之间,夫君都是这样亲自己的妻子。”
他凑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声音只他二人听得清,气息逐渐相融。
“可……我们……不是。”周瑛困惑的说完后,便有些人事不省。
他抿嘴笑完,“终有一天,会是的。”
随后起身把她抱起,悄无声息的送回到她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