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衣襟深处若隐若现的锁骨,勾的周瑛心痒痒。
“都说了会对你负责了,配合点。你再这样,我可就不要你了。”
话音未止,周瑛看到他垂下了头,眼神炙热的盯着自己,紧接着额间落下他温热的吻,如蜻蜓点水般,这一刻,她感觉脸上像是炸满了烟花,心头开遍了烂漫的春花。
她甚至没反应过来这不经意的一吻,就看他轻举羽扇,从侧面挡住了他二人的面庞,将她拂腰搂近。
羽扇上的柔羽毛尖,被吹拂飘动,轻掠过两人的耳畔,撩人心房。
“既说了负责,你怎能不要我。”
周瑛听他说完,便感觉柔软的东西紧贴自己的唇,香甜,温热的感觉,从嘴上慢慢扩展至全身。
星光渐离,天色渐明,濛濛细雨中,鸳鸯戏游,成双成对,相畏相依,缠绵私语,互诉心声。
周瑛坐于妆台前,拿起梳刷在研黛之砚中沾取眉黛,突然从镜子里看到诸葛亮正喝着热茶。
“檀郎过来。”
她看他在自己面前坐定后,把眉笔柄交付在他手里说道:“眉黛不须张敞画,天教入鬓长。张敞曾为妻子画眉,我也要你给我画。”
诸葛亮手里捏着眉笔柄,犯了难,从未给女子画眉,这是头一遭。
“檀郎的丹青绘制的那么好,画个眉应该不是难事。”周瑛把脸凑上去宽慰道。
他缓了心神,开始小心翼翼地运腕在她眉间描摹。
片刻,他停了手,捂住镜子为难说道:“看了,可不要怨我。”
“哎呀,不怨不怨。”周瑛兴奋地夺过他手中的镜子,一照眼,唇边笑颜顿时不见。
“...你把我画成连眉丑女了!”
周瑛气地扑进诸葛亮怀里,就开始蹭来蹭去。听到他朗朗笑声,才发现他是在捉弄自己。
“今儿若是画不好,檀郎可就要小心了。”她在他颈边盯着才消散的淤血,幽幽说道。
荆州的刘府,每日来往最多的就是来殷勤送补药的人。刘表无意中的一句感叹,叹自己年老,精力大不如前人。就引得这群人纷纷送上大补的药材来。
蔡夫人冷眼瞧着来往的人,心里啐了口,鄙夷不已。都是些使用不上,没真才实干的人,只等着靠巴结来混个一官半职。
手中还紧捏着周瑛寄给黄媛的信简,无论是从江东还是从益州寄来的信,只要是给黄媛的,都被她派人拦了下来,直接送到她这里,这已经是第三封周瑛的来信。
前两封信的内容,无非是些女儿家之间的闺房蜜话,周瑛在信中长篇大论益州的风土人情,看的蔡夫人直揉太阳穴,这女娃娃也太难能说。
不过倒是可以瞧出对黄媛的心意,寄来好几匹流光溢彩的蜀锦,还有一个似盖头的红锦帕,说是大婚那夜盖在头上,由夫君挑开。
蔡夫人对这样的习俗没有丝毫兴趣,反倒是信中周瑛说遇见了吕仓,那个为了自己的私心,顺水推舟帮了荆州一把的人,煽动了江东山越造反,让被攻打的江夏得以保全。
她对这个未曾谋面的男人既有感激,又有恨意。吕仓帮了荆州,却也是害惨了黄媛,受了损的身子回了荆州调养了小半年才恢复过来。
这些年虽自己对黄媛也有利用,可到底未曾让她受过伤害。好在吕仓死了,这场已经尘埃落定的事,最好不要再提起。
可看周瑛的意思,还想把还全部罪责推到吕仓身上,还黄媛一个清白,好成全她和胡综。痴人说梦,蔡夫人觉得周瑛可真是幼稚。
当她打开手中第三封信时,脸色大变,信中的每一个字都让她惊恐不已。那双丹凤眼越睁越大,心头一震,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怎么会?她不停的发问,极力压制住胸中的怒火。
在信中,周瑛将她与诸葛亮的相遇相识的所有,都一并告知了黄媛。像极了一个沉浸在爱恋的女子,在同自己最亲密的姐姐分享这份甜蜜。
可最先知晓这份需要得到祝福感情的人,从黄媛变成了蔡夫人。
绝对不行!她突然情绪激昂起来。周瑛的身份,她一清二楚。诸葛亮的兄长在孙权幕府,诸葛亮已经和蒯、庞两族有了亲缘,如果再娶了一个江东的贵女,攀亲上庐江周氏,可真要成了刘备势在必得的欲求得的贤士。
各种不利于刘琮稳坐荆州,不利于蔡氏一族的局面,在脑中不断演变,蔡夫人的心不由得微微发起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