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麾下?哪里人氏?” 一名越军的卒长,瞧见一个生面孔,不禁厉声喝问道。 然而,对面的那个士卒,却是三缄其口! 终于隐藏不住,一名潜藏在越军队伍当中的吴军锐士,立刻挥动手中的长矛,“噗嗤”一声,矛头穿胸而过,击杀了一个敌人。 “杀!” 三百名吴军锐士不约而同挥动着各自的武器,开始肆无忌惮的屠戮着附近的敌人。 越军已经集结起来的队伍顿时大乱! 由于大家身上穿着的服饰盔甲一模一样,故而越军根本分辨不出敌我。 伍子胥果决的挥剑杀死一名吴卒后,环视一周,立马察觉出异样之处! “白布带!手臂上绑着白色布带的是吴军!” 伍子胥立马高声大喊道。 果不其然,所有的越军将士,就属手臂上绑着白色布带的士卒杀得最凶! 所有人都意识到,这是吴军辨别敌我的一种方法。 故而,在这种时候,他们都能反应过来,一起围攻混入队伍里的敌人。 在越军营地的远处,一座山坡之上,孙武与范蠡眺望着那里的场面,为之脸色凝重。 “果真不出大都督所料,越军已经察觉到队伍的异样之处。” 范蠡对孙武叹服不已! 他到底是年轻,才智过人,善于谋略,但经验着实不如孙武老道,考虑也不够孙武周到。 孙武知道范蠡出的这条计策不错,但也有疏漏之处—— 万一越军察觉到不对劲,逐一甄别各部将士,如之奈何? 为此,孙武不得不留了后手! “不论如何,咱们的目的已经达到。就是现在!” “呛啷”一声,孙武骤然拔出腰间的青铜剑,站在戎车之上,遥指山坡下面的越军营地,大声喊道:“将士们!尔等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让越蛮子尝尝咱们的厉害!” “击鼓!进军!” “吼吼吼吼!” 随着孙武的一声令下,沉闷而又充满肃杀之气的牛皮战鼓声,瞬间响彻云霄,嘹亮了整个旷野。 孙武身后的吴军将士,更是摆出多个巨大的方阵,以排山倒海之势,井然有序的向前推进! “风!大风!风,大风!” 吴军将士们大声嘶吼着,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喊着相同的口号,为自己打气,为己方摇旗呐喊。 一时间,旌旗蔽空,戈矛如林! 从上往下看过去,只见偌大的平原之上,身穿绯红色战衣,树立绯红色旌旗的吴军,就好似滚滚洪流一般,冲向对面杂乱无章的越军队伍。 包括允常在内,所有的越军将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允常连忙下令士卒摆开阵势,准备迎敌! “战车,出击!” 孙武一声大喝,早就蓄势待发的二百多乘兵车,立马以风驰电挚的速度,朝着越军的队伍俯冲下去。 这二百多乘兵车,也是孙武敢于跟越军在笠泽决战,一决雌雄的底气! 话说吴越两国虽同样偏居东南一隅,跟当地的蛮夷融合,但开化程度可不尽相同。 尤其是在军事方面,越国的兵车数量还不及吴国的一半! 吴越两国之间的征战,堪称是晋楚争霸的一个延续,是属于代理人战争的范畴。 当年晋国为制衡南方的楚国,特意扶持吴国,教吴国人驾驶战车。 迄今已有七八十年之久! 而越国,同样是楚国为了对付吴国,在东方扶持的“代理人”,但其开化程度有限,所以在国力上是根本无法跟渐渐强势的吴国并驾齐驱的! 譬如这一次,越国前前后后出动的兵车,加起来也不过二百乘! 作为这个时代战争的主要军事力量,越国战车过少,会让越军在这种平原作战时吃大亏。 “杀!” 吴军的兵车一往无前的冲过去,还未近前,战车上的弓箭手就已经射出一阵乱箭,射杀越军方阵的前沿地带,那些猝不及防的越兵。 “放箭!” “战车!上!” 允常连忙下令,但是这仓促之间,越军的弓箭手只能零零散散的射出一些箭矢,对吴军的兵车造不成多大的伤害。 至于越军的兵车,则是一时间无法调动起来,集结到一起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陷阵营!出击!” 孙武大手一挥,随着令旗的挥动,整整八百名陷阵营的锐士,就都以有序的步伐,快步紧随战车的后面,一起冲向越军的方阵。 此时,越军的方阵已经被吴军战车群冲得七零八落,阵脚大乱。 战车的威力是不言而喻的。 一人驾车,一人执戟,一人射箭,各司其职,配合的十分之好。 战车冲击过去,更是如虎入羊群一般,迅速碾压着越军的步卒。 吴军的战车所过之处,更是鲜血四溅,尸横遍野! 跟在战车后面的陷阵营锐士,更是个个以一敌十,肆无忌惮的屠戮着附近的敌人。 “铛!” 一名越兵挥剑砍在陷阵营锐士的身上,但只劈掉一两层的甲胄,造成一点内伤,根本无法杀死他! 反观陷阵营锐士,一脸狞笑的踹飞这越兵,随后手中的长矛一刺,穿胸而过,直接击杀敌人。 他们杀人的手法,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不仅取决于两个人的个人勇武,更是武器装备不可同日而语的体现! 部分越军士卒甚是连一副普通的盔甲都没有,而陷阵营的锐士却是全副武装,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