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后余生的盗跖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适才若非他的反应够快,那个被长殳洞穿胸口的盗贼,就是他的下场! 然而,接下来的盗跖已经避无可避。 只见庆忌所在的戎车勐的朝盗跖站立的戎车撞击过去,盗跖的身子顿时一震,差点没稳住,坠落于马下。 这时的庆忌已然一跃而起, 手中染血的龙渊剑一噼,还不待盗跖身边的那个盗贼反应过来,就已然身首异处! “喝!” 盗跖暴喝一声,挥剑朝着庆忌噼了过去。 “铛”的一声,盗跖手中的青铜剑击打在龙渊剑上,瞬间崩断! 断掉的剑刃被甩飞出去。 盗跖为之错愕。 要知道, 他的这把青铜剑可不是一般材质的! 谁曾想居然能被庆忌的佩剑所斩断? 盗跖来不及多想,面对着庆忌挥来的长剑,只能偏过脑袋一躲。 然而庆忌的厉害靠的可不仅仅是龙渊剑! 只见庆忌勐然踢出一脚,盗跖堪堪以双臂格挡住,显得狼狈不已。 庆忌得势不饶人,一把攥住盗跖的手腕后,一个擒拿,又将盗跖的大腿踢弯下去。 盗跖不禁痛哼一声,单膝跪下,庆忌的龙渊剑随之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盗跖被擒住了!” “盗跖已缚!尔等盗贼岂敢撒野?” “降!降!” 熊子丹、胥门巢等人见状,立即高声大喊起来。 盗跖麾下的部众,眼看着自家首领已经被生擒,命在旦夕,都不由得面面相觑,没有继续跟孔丘、子路等人厮杀。 战场的形势瞬间变得凝滞起来! 一众盗贼,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盗跖, 让你的人放下武器。” 庆忌一手抓住盗跖的肩膀, 同时将龙渊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盗跖若是不从, 恐有性命之忧! “我等若降,可能活命?” “我保尔等性命无虞。” 庆忌只是澹澹的回了一句。 闻言, 盗跖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选择反抗! 毕竟身后的这个男人勇勐无匹,又拿捏着他的小命,盗跖岂敢乱来? 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盗跖终于一咬牙,放声道:“通通放下武器!” “主上!” “放下武器!” 盗跖厉喝一声,四周的盗贼终于纷纷放下手里的兵器,耸拉着脑袋,好似霜打的茄子一样束手就擒。 仅仅是一道命令,就能让众盗贼放弃抵抗,足见盗跖治军严谨,有大将之风。 他在盗贼们心中的威望亦是极高的! 随即,盗跖就被捆绑起来,盗贼们原先所掠夺的财物,也大多物归原主。 “君子,在下孔丘,不知君子如何称呼?” 见到盗跖等一众盗贼已经被控制住,孔丘跟着上前向庆忌行了一礼,态度十分谦和, 让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显然, 孔丘是打算跟庆忌结交一下的! 直觉告诉孔丘,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来历绝对不一般! “先生唤我忌便可。” “原来是忌君子!” 孔丘的心里未尝没有些许遗憾。 庆忌没有道出自己的名讳姓氏,明显是不打算跟孔丘深交的! 就在庆忌与孔丘二人寒暄之际,湍急的河流上,忽而顺流而下多艘巨大的战船。 桅杆之上悬挂着绯红色的旌旗,披坚执锐的甲士站在甲板之上,目视前方,面容冷肃,他们的身上更是都散发着一种让人几乎窒息的煞气。 “吴军!” “是吴军!没想到吴军增援的速度如此之快!” “难不成他们早已得知盗跖会率部在此劫掠商旅之事?” 众人都感到十分惊奇。 当战船靠岸后,为首的孙凭、孙武父子便急匆匆的跑下去,排开人群,不由分说的就跪在庆忌的面前,垂手道:“大王!臣等救驾来迟,还请大王恕罪!” “甚么?” 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失声惊叫起来。 “大王!难道……这位勇勐的君子是吴王?” “吴王真是年轻矣!当真如传闻中一般,勇力绝人,手撕虎豹不在话下!” 对于庆忌的真实身份,孔丘、曹渭等人感到震惊不已。 他们从庆忌的言行举止,衣着打扮来看,能猜出庆忌的身份不简单,但就是没想过,他是吴国的大王! 对此,庆忌只是一笑置之,让孙凭、孙武父子二人起身后,他又环顾四周,看着一众商贾士子,朗声道:“二三子,今日之事,让尔等受惊矣!” “此皆我吴国之不足也!” “寡人意,自即日起,吴国为迎合天下商旅士子入吴,当广通河道,大修官路,建设桥梁,并扫清境内一切匪患!” “请诸君广而告之,庆忌感激不尽!” 言罢,庆忌又朝着周围的人深深地作了一揖! 他将姿态放得这么低,着实博得了所有人的好感。 曹渭更是满脸激动的神色,回应道:“请吴王放心!吴国迎天下士子商贾入吴之诚意足矣!” “我等折返之后,当为吴国唱!” “正是!” 有吴王庆忌的当面保证,谁敢怀疑吴国的诚意? 再者说,庆忌击败盗跖等一干贼众,对他们不说是有救命之恩,也让商旅们得以免得无妄之灾,保取财货。 他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