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世间还真有这般男子?柳下惠当真有如此定力?” 季蔻很是诧异。 庆忌则是微微一笑,说道:“寡人亦是不得而知。不过,依寡人看来,昔日柳下惠能有坐怀不乱的定力,可能有两个缘故。” “是何缘故?” “一则,柳下惠有隐疾,不近女se。二则,坐于柳下惠怀中的女子太丑,能让柳下惠克制住自己。” “……” 季蔻倍感无语。 不过想一想,庆忌说的不无道理。 若是男人能有坐怀不乱的定力,要么是他没有那方面的能力,不喜欢女人,要么是对方相貌丑陋,实在让人无从下嘴! 当然,庆忌并没有质疑柳下惠坐怀不乱的真实性。 他只是调侃一下柳下惠的这种做法而已。 事实证明,柳下惠是个正常的男人,只是极度理智和自律,他怀中的那个女子也不会丑陋,但坏不了柳下惠的定力! “那大王可否能有柳下惠一般的定力?” “这可不行。” 庆忌摇摇头道:“寡人始终相信,食se性也。若是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坐于寡人怀中,寡人岂能自持?” “大王非正人君子乎?” “哈哈哈哈,王后此言差矣。秀色可餐而不餐,未必就是正人君子耶?” “歪理。” 季蔻禁不住白了一眼庆忌。 随后,季蔻就从床榻上站起身,打了一个哈欠,自称是去如厕。 可是等了许久,庆忌始终都没能见到季蔻的身影。 王后莫不是掉到茅坑里了? 庆忌的脑海里浮现出这样的一个念头。 不怪庆忌会这样胡思乱想,因为在春秋时代,还真的有人掉茅坑里被活活淹死的。 此人,还是一国之君,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晋景公。 论死法之憋屈,估计少有人能如晋景公一般掉到粪坑中死亡的。 “不会真出事了吧?” 庆忌嘴角一抽,旋即就站起身,准备去找一找季蔻。 一尸两命,还是在茅坑中淹死的妻子,庆忌可不愿意看见这样的悲剧发生在自己身上! 好在,此时殿外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庆忌抬眼一看,只见是两个穿着华美衣裳,亭亭玉立的宫女低眉顺眼的进入椒房殿。 “王后何在?” “回禀大王,王后已经在偏殿就寝。” 一听这话,庆忌心下稍安,有些哑然失笑。 适才他居然会联想到季蔻掉茅坑里淹死,真是罪过! 再倒霉也不能那样吧? “你们这是?” “大王,王后令我二人服……服侍大王。” 一听这话,庆忌不由得来了兴致。 还是季蔻了解庆忌! 作为一个贤内助,一国之王后,季蔻的私心可不能太大,容人之量是必须具备的。 尽管季蔻很想得到庆忌的万般宠爱,只宠爱自己一人,只拥有自己一个女人,可是季蔻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为了维持自己在庆忌面前的形象,同时进一步增强自己在后宫中的话语权,安排身边的宫娥成为庆忌的枕边人这种事,季蔻还是能干得出来的。 忽而,庆忌觉着眼前的这两个宫女,颇为面熟。 “寡人是否见过你们?非是在椒房殿中。” “大王真是好记性。” 左边的那个看着清纯可人的宫女缓声道:“大王,奴婢二人是环儿和栗子,大王可记得否?” “当年大王入主吴王宫时,是奴婢二人伺候大王沐浴更衣的。” 一听这话,庆忌顿时恍然大悟。 难怪,看着如此眼熟! 庆忌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是他记性极好,对于面容姣好,或身材丰腴的女子更是如此。 环儿与栗子的容貌,都是上等之姿,放在盛产美女的吴越之地都是佼佼者的存在,庆忌又如何能轻易遗忘? 只可惜,当时的庆忌因为二女年龄太小,感到无从下手,所以作罢,没有临幸她们。 没想到仅仅是过了两三年的时间,环儿与栗子已经出落得如此的美丽动人,秀色可餐! “寡人之后怎未在宫中见过你二人?” 说到这里,环儿禁不住低下了头,道:“回禀大王,当时奴婢二人伺候大王沐浴更衣,起了不应有的心思,犯事,被贬到浣衣局当差,乃不得与大王相见。” “……” 庆忌可是从来都不知道有这回事的! 饶是如此,这并不妨碍庆忌宠幸环儿与栗子。 既然这是王后季蔻的一番美意,庆忌又岂能辜负? …… 吴都城外,相湖大营。 “杀!杀!杀!” “冬冬冬!“ 伴随着沉闷而又充满肃杀之气的战鼓声,烈日之下,披坚执锐的士卒也正在校场之上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大声喊杀。 庆忌便立于高台之上,俯视着正在进行操练的将士,心中颇为满意。 人喊马嘶,旌旗蔽空。 士卒们都穿着整齐划一的绯红色征袍,墨黑颜色的青铜板甲,头上戴着一顶椭圆形的雉羽战盔,颇有一种庆忌前世在观看某电影中秦军出场时的感觉。 正在进行操练的不止是步卒,也有部分的战车兵。 轰隆作响的兵车来来往往,御者娴熟的驾驶着兵车,左右突进,鞭子抽打在马屁股上,不时的拽动一下缰绳,显得进退有据。 兵车上的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