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生了!生了!” “是一位公子!母子平安!夷光夫人为大王生了一位公子!” 这时,作为产房的宫室中,一路小跑出来一名宫女,欢呼雀跃的冲着庆忌高声道。 知道夷光母子平安后,庆忌这才放下心来。 在古代,男子在妇女分娩的时候,不能进入产房,这被视作不祥…… 不过,现在夷光既然已经成功分娩,为庆忌生下一个儿子,庆忌自然不会亏待她的。 庆忌立即进入产房当中,抱住了那个适才出生,还在襁褓中哇哇大哭的婴儿。 一种血浓于水的心情,油然而生。 庆忌的后妃众多,儿女也不少。 这个小婴儿,正是庆忌的第五十个公子。 比起历史上生育生有一百二十多个儿子的中山靖王刘胜,此时的庆忌,还是相去甚远的! “大王,孩子……让臣妾抱一抱。” 躺在床榻上的夷光,娇俏的脸蛋儿已经是一片煞白,豆大的汗液掺杂着乌黑亮丽的秀发,粘稠的一片…… 固然身子还非常虚弱,但夷光还是想抱一抱自己的孩子。 这是她与庆忌所生的骨血! 殊为不易! 哪怕是适才从鬼门关走上一遭的夷光,也还是想抱一抱孩子。 见状,庆忌便蹲下身子,弯腰将襁褓中的婴儿,递给了夷光。 此时夷光的年纪是十七岁,在及笄之年,正式嫁给了庆忌。 十七岁! 这可不是现代。 若是放在后世,十七岁的女孩,芳华正茂,可能还在上学…… 当然,已经相夫教子的,也是大有人在。 夷光的脸上出现一抹母性光辉,慈爱的目光,放在了自己儿子的身上,忽然缓声道:“大王,为咱们的孩儿,取个名字吧?” “寡人早已想好了。” 庆忌温和的笑着道:“此子,取名‘荡’,吴荡。荡者,有涤荡天下之意。‘荡荡上帝,下民之辟’……” “寡人期望他能一辈子无忧无虑,平安成长,不为世俗纷扰也!” “同时,荡儿长大以后,我吴国当成就涤荡天下之势……” “多谢大王赐名。” 夷光也是高兴。 作为庆忌的儿子,吴国的诸公子之一,吴荡注定不会太过平凡。 然而,夷光心中期许的,是自己的孩子可以快快乐乐的长大,不卷入王位之争…… 庆忌,显然也是有此意。 现如今庆忌的儿子已经够多,初露锋芒的公子,不在少数。 有那些出类拔萃的公子在,其余公子,何不能安稳一些? “大王。” 这时,胶滑急匆匆的进入宫室,将一道奏疏递给庆忌。 看过奏疏之后的庆忌,不禁眉头一皱。 抚慰了夷光几句后,被国事纷扰的庆忌,终于快步离开,前往滋德殿,并召集群臣商议大事。 …… 滋德殿内,凡在朝中官秩二千石以上的大臣,都被庆忌召集到这里。 现场的氛围颇为凝重,所有公卿大夫,包括孙武、范蠡、伍子胥、伯噽、计然、孔丘等三公九卿在内,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们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然庆忌怎会突然召集那么多大臣商议大事? 近日来,暴雨不断,大江(长江)决口,包括金陵在内,都已经被淹没了不少的地方,更何况是大江下游的其他地带? 看到大臣们已经到齐,庆忌这才端坐在陛台上,沉声道:“二三子,寡人接到急报,大江之水暴涨,已经蔓延到吴郡、九江郡、豫章郡大部分地区。” “三郡数十万黎庶深受其害,何至于此?” “早在汛期被发现时,寡人不是已经下诏,使洪水疏通到南部的庐江郡吗?” 这是包括庆忌在内,吴国的君臣意想不到的。 吴国地处南方,一般不会出现旱灾,不过洪涝灾害,也是时有发生。 为此,吴国早已是未雨绸缪。 每年当暴雨如注,到了汛期,甚至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专人负责测量水位,江河水位一一汇报到金陵。 这样一来,国府就能时刻掌握到,哪里可能会发生灾害,然后加以防备。 这一次,也是一样。 长达十多天的暴雨,让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会有一场百年难得一见的洪灾,席卷江南。 为了避免造成更大的损失,人口损失也好,财政损失也罢,都不是庆忌愿意看见的。 所以,接到汛情之后,有灾害发生的吴郡、豫章郡、九江郡的数十万黎庶,就已经在被迫迁徙。 为了疏通河道,更有无数的青壮年加班加点,夜以继日的开凿水渠,以将蔓延出去的洪水,朝着庐江郡的方向,疏通过去。 这会影响到庐江郡的黎庶以及财产损失,不过在庆忌看来,都是值得的。 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是哪一个步骤,出现了问题! 为什么时间过去如此之久,洪水还未得到控制,甚至是进一步蔓延? 面对庆忌的质问,滋德殿内的公卿大夫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大王!庐江郡急报!” 这个时候,一名宿卫急匆匆的进入滋德殿,将一道奏报,递上去,让中车府令胶滑交给庆忌。 庆忌打开奏疏后,顿时眉头一皱。 “曾点,曾点!” “孔丘,看看你教的好弟子!” 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庆忌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