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繁的声音极具穿透力,以至于宫室内正在“奋战”的庆忌,都能清晰可闻。 这厮,嗓门儿不是一般的大! 见到公子繁真的敢硬闯,守护在宫室四周的宿卫,立即手握长戈,将公子繁团团围住。 为了奉行庆忌的命令,哪怕是庆忌的儿子,他们都照杀不误! “吱呀”的一声,不多时,身上披着一件狐裘的庆忌,便推开宫室的门,缓缓的走了出来。 经过了整整三天三夜的发泄,庆忌的面色潮红,不过脚步却不可避免的有些虚浮…… “吴繁,你在做甚?” 庆忌皱着眉头问道。 “扑通”的一声,公子繁跪在了地上,朝着庆忌磕头道:“父王,儿臣打搅了父王好事,还请父王降罪!” “然,父王是一国之君,身系国家的兴亡荣辱,怎可因贪色而误了大事?” “父王,色是刮骨刀,还请父王引以为戒!” 闻言,庆忌眯着眼睛道:“你是在教训寡人?” “儿臣不敢!” 这倒是符合公子繁做事风风火火,嫉恶如仇的性格。 他看不惯庆忌因为贪恋美色,而伤了身子骨。 “寡人打了一辈子仗,戎马半生,便不能享受享受吗?” “父王可以享受,却不可如此放肆的享受。” “大胆!吴繁,你敢这样顶撞寡人,教训寡人,难道便认为你是寡人的儿子,寡人便不会降罪于你,不敢杀你吗?” “若以儿臣一人之死,能唤醒父王,儿臣万死不辞!” 闻言,庆忌有些啼笑皆非。 这都是什么事? 公子繁也不明白,自己以前那个英明神武的父王,怎会因为贪色而忘却了大事? “反了!反了!” 庆忌忽然“暴怒”,脸色铁青的指着跪在地上的吴繁,大声道:“来人,将这个逆子给寡人拿下!” “打入大牢!” “诺!” 随着庆忌的一声令下,在一边的宿卫就抓住了公子繁。 公子繁并不挣扎,只是一脸悲愤交加的神色,嘴里还在大喊着:“父王!一定要杀了那个精绝女人!她是祸国殃民的妖妃!” “她是我吴国的妹喜、褒姒!儿臣不服!父王你往日的英明睿智何在!” “父王——” 公子繁被带了下去。 做完这个事情的庆忌,又环视一周,被他那锐利目光扫视过的人,都不由得战战兢兢的低下了头,不敢劝谏。 庆忌于是返回宫室内,刚刚关上门,宛如美女蛇一般的乌禅那迦海就靠了上来,依偎在庆忌的怀里。 “大王……” 乌禅那迦海还想重温一下,跟庆忌如胶似漆的时光。 然而,庆忌却是澹澹的推开了她的手。 “寡人乏了。” “大王雄武,要不臣妾替大王找一偏方?” 还有完没完? 要知道,庆忌这三天三夜,可不是在一对一的单挑乌禅那迦海,而是以一己之力,挑了十个西域美人儿…… 这铁打的身子都扛不住! 至于药物,庆忌向来是敬而远之的。 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那种虎狼之药? 庆忌拍了拍乌禅那迦海的手心,缓声道:“爱妃,来日方长。难道寡人还没喂饱你?” “这倒不是。” 乌禅那迦海笑语嫣然的道:“臣妾只是怕还未满足大王你。” 这个浪蹄子! 庆忌暗暗的骂了一句。 估计,这之后的一段时间,庆忌都将对那种事情敬而远之了。 就跟山珍海味吃多了,一样会吐…… 实际上,庆忌之所以这般放纵自己,纵情声色,是有着目的性的。 只是,他不能随便跟别人说。 “爱妃,你好生歇息。” “诺。臣妾恭送大王。” 在乌禅那迦海的伺候下,庆忌换了一袭武士服,戴上长冠,便重新精神抖擞的前往楼兰国的正殿。 …… 此时此刻,国尉孙武、御史大夫范蠡以及公子鸿,都已经等候在正殿,相对而坐。 “波斯人那边有动静了?” “是的。” 听见庆忌的问话后,公子鸿连忙回答道。 其实,庆忌这三天三夜的纵情声色,正是为了吸引波斯人主动出战。 鉴于扜泥城之战的惨败,大流士一世已经被吴军打出了心理阴影。 虽说,而今波斯大军已经翻越了葱岭,进抵到乌孙国的境内,却迟迟不敢出战。 要知道波斯人的军队,大概有二十二万人之多! 是华夏联军的两倍不止! 对于这种情况,庆忌所率领的华夏联军,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波斯人劳师远征,华夏联军又何尝不是? 若是打消耗战,波斯人耗不过华夏联军,只是庆忌不想在西域耽误太长的时间。 为此,庆忌打算示弱于敌。 要是大流士一世知道华夏联军的统帅,吴王庆忌如此不堪的话,岂能不跃跃欲试? 现在,庆忌的目的,可算是达到了! “还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三日,寡人的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大王不也享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