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都城,吴王宫中。荒 此时,在宽敞明亮的滋德殿内,庆忌的怀里抱着千娇百媚的南子,闭上眼睛,不安分的对她动手动脚。 微微娇喘的南子,则是脸色一片酡红,好似喝醉了酒一般,靠在了庆忌的耳畔,轻声呢喃着…… 二人这可不是在纯粹的调q。 而是在干正经事儿。 南子为庆忌批阅群臣的奏章,将里边的内容翻译成通俗易懂的大白话,让庆忌不至于太过劳神吃力。 毕竟,随着吴国的疆域越发广袤,国事繁重,作为吴王的庆忌,难免会有日理万机的时候。 而庆忌是一个善于当甩手掌柜的国君。荒 只要能把控好大方向,使朝政平稳运转,对于庆忌而言,便是无伤大雅的。 他没必要事必躬亲。 像是批阅奏章这种事情,庆忌一般都会亲力亲为,只不过实在疲乏的话,会让南子给自己分担一下。 对于南子的能力,庆忌是心知肚明的。 倘若南子是男儿身,以她的天赋学识,说不定能成为跟计然、文种一样的治国之才。 “大王,这是国尉给你上的奏疏,你还是自己过目吧。” 南子扫了一眼奏章后,便递到了庆忌手中,让他阅览。荒 孙武在奏章里所写的内容,是告诉庆忌,他已经抵达武关,准备动辄十余万的军队,从汉中郡的武关、丹水一线,向秦地进击。 公子熙则是要负责打通陈仓道,从褒斜道佯攻,而后横穿南山(秦岭),以一支精兵深入秦国的腹地,直接威胁秦都雍城。 此外,孙武还事无巨细的向庆忌汇报了自己擅自征调波斯战俘、秦军战俘、昆仑奴以及蜀中黎庶充当劳役,在陈仓道兴建栈道的事情。 “大王,请恕臣妾直言,大王虽授予孙武大权,他可先斩后奏,便宜行事。然,孙武这般自作主张,实在是一个不好的苗头……” 南子颇为忧心的道:“而今,我吴国的举国精锐之师,二十余万人马,尽为孙武统率。” “孙武的手,甚至是伸到了巴郡、蜀郡、汉中郡、南郡和南阳郡。他这般恣意妄为,又手握重兵,以大王赋予的特权调遣昆仑奴,这连粮道都操于他手。” “若孙武有不臣之心,何人可制他?”荒 枕头风的威力,是不言而喻的。 作为庆忌身边的宠妃,南子的话语庆忌还听得进去。 这一次,饶是庆忌有容人之量,识大局,却不禁对孙武产生了一些怀疑。 毕竟,孙武利用庆忌赋予他的特权,管的太宽了。 孙武手握二三十万的精锐之师,一旦造反,对于吴国而言,将是一种毁灭性的打击。 为了防止孙武造反,庆忌必须要牢牢的控制住大军的粮秣辎重,而孙武现在的做法,分明是以权重于自身…… 说真的,授予孙武那么大的权力,以及其拥兵之众,庆忌心里是有些疑虑的。荒 但,他若不鼎力支持孙武,吴国何以成功灭秦? “南子,你的意思是?” “必须派人分孙武之权,或是监军。” “何人可当此大任?” “伯噽,或是公子鸿。” “……” 南子的劝谏,让庆忌一时间陷入了沉思。荒 何为“监军”? 一般来说,古代监军皆临时差遣,代表君主协理军务,督察将帅。 愿得君之宠臣,国之所尊,以监军。 能出任监军的人,自然是国君的亲近之人…… “罢了。” 庆忌想一想,还是决定否决南子的这一劝谏。 “公如青山,我如松柏,粉身碎骨,永不相负。”荒 “这是孙武、伍子胥当年跟寡人定下的誓言。” “二十几年来,我们君臣相知,君明臣贤,方能打造出吴国的霸主之基业。” “若寡人派去监军,掣肘孙武,岂不是让寡人与孙武之间,心生隔阂?” “君臣之间相互猜疑,这本就是一种大忌讳。” 庆忌相信孙武,绝不会辜负自己的信任。 战事进行到这种地步,以孙武的能力以及威望,割据巴蜀,自立一国,完全可以办到。 倘若孙武非要作死,进一步染指南郡、南阳郡和汉中郡的话,最后只有败亡一途。荒 因为,吴军当中,同样是不乏庆忌的心腹大将。 庆忌在孙武的身边,也安插了不少黑冰台的密探。 这个事情,其实是一种惯例,孙武一样是看破不说破的。 …… 秦国,毫城。 这个地方,以前曾是一个国家。 公元前770年,平王东迁以后,杜伯国在这里建立汤杜毫国,以其祖先成汤曾建都于毫,故国号为“毫”,建都于杜京。荒 但,杜国只存在了六十七年,在秦灭汤杜毫国后,汤杜毫王逃奔西戎…… 此时,毫地已经沦为吴秦两军的鏖战之地。 “杀!” 铺天盖地的喊杀声,不绝于耳。 穿着绯红色战衣,披坚执锐的吴军士卒,宛如火红的浪潮一般,不断的冲击着毫城。 原本夯土凝实的城墙,在之前的石弹冲击下,早已经变得坑坑洼洼,破开了几个大窟窿。 尤其是吴军使用了“震天雷”之后,城墙已经皲裂,几乎有坍塌的风险。荒 从未见过震天雷威力的秦军将士,在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