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蕾娅听说银松受了伤被吓了一跳,放下手里写到一半的信,快步走了出去,就见后者被人用一辆板车给推了过来。 银松还想起身对女领主行礼,却被少女抢先一步,给又按了回去。 “你还是躺着吧,托格爵士。”女领主的目光移动到老人的腰畔,那里有一道伤口。 虽然已经包扎起来了,但还在往外面渗着血,看这样子,伤口还挺深的。 “是谁伤到你的?”兔子小姐皱眉道。 “谢谢您的关心,但是这仇我已经报过了。”银松平静道。 一旁的珀尔斯这时也开口道,“我们将伊尔坎德围困在他的城堡中,银松大人提出要和他决斗,伊尔坎德答应了,然后他就被银松大人给一剑枭首了,那是非常漂亮的一剑。” “你和伊尔坎德进行了决斗?”女领主闻言一怔。 银松闻言又要挣扎着起身,“对不起,伊蕾娅大人,我未经您的准许便自作主张杀掉了伊尔坎德。” 兔子小姐摇头道,“我的确很生气,但不是因为你杀了伊尔坎德,而是因为你冒险和他决斗。 “伊尔坎德比你年轻的多,而且他的剑法也很出色,你如果真的想为你的儿子报仇,为什么不让手下的人一起上?” 银松听到这话不由有些动容,他没想到女领主非但没有责怪他,反而还在担心他的安危,心中很是感动。 但是他并不是那种喜欢将感谢挂在嘴上的人,只是暗暗下定决心,今后会一直追随少女,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伊尔坎德毕竟也是贵族,我希望能给他一个贵族应有的死法,而且当时他的手里还有您的继母和弟弟。”银松缓缓道。 “你找到他们了?” 银松点了点头,“他们在后面的马车上,我将他们给带了回来,就是不知道您打不打算见他们。” “这事儿不着急,”女领主道,“你先去找伊万从者治疗下伤口吧,还好他还在,不然你这么重的伤势可就麻烦了,以后记得不要再冒险了。” 少女说完,亲自将老人送去了双休教临时搭建起的战地医院,看着刘学斌给银松清理伤口并用针线缝合了起来。 这位双休教的新从者手法娴熟,能够像缝衣服一样将人的皮肉缝在一起,每次都看的兔子小姐无比惊奇。 而等将银松给安排好,少女又回到了住处,眼看就要进屋,又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对一旁的侍卫道,“把瓦内莎和布兰科也带进来吧。” 那辆马车一直都停在路边,有人看守,车上的人也逃不掉。 很快,那对儿惊魂未定的母子就被人给带到了少女的面前来。 说起来兔子小姐也有两年多没看到自己的继母和弟弟了,如果不是不久前又听到过他们的消息,少女甚至都把他们给忘记了。 不得不说两人的变化都还挺大的,布兰科看起来长高了不少,本来男孩子在这个年纪就是长身体的时候,会变高倒也正常。 不过他看起来比过去还要胆小,一直躲在母亲的身后,抓着瓦内莎的衣摆,不敢露头。 虽然两人之前没少吵架,伊蕾娅不喜欢布兰科那副欠抽抽的样子,但是看到他现在唯唯诺诺,感觉就更是来气。 忍不住道,“你都那么大个人了,还要躲在你母亲身后吗?” 结果她不说还好,一说布兰科看起来更害怕了,小脸白的就跟一张白纸一样,身子都在哆嗦,带着哭腔道。 “不,不要杀我啊,你说什么我都做吗,我都做。” 瓦内莎闻言也将他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去,她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力量没法保护住布兰科,但身为母亲还是本能的将自己的儿子给挡在了身后。 女领主本来还想吓唬一下两人,看到这一幕倒是没有什么兴致了。 看得出消失的这两年多,瓦内莎和布兰科过得并不怎么好,瓦内莎瞧着都老了不少,甚至还有了几根白发,刚看到的时候兔子小姐差点就认不出她来了。 而瓦内莎在安抚好儿子后同样也在打量着坐在不远处的少女。 她感觉自己的这个继女变得也很是陌生。 之前的伊蕾娅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贵族女眷,对于政治一无所知,也没听说会领兵打仗,她甚至连剑都不会用。 鲁斯对她的期待就是能够平平安安度过这一辈子,要是能成为银月教会的祭司就更好了。 不但能够受人尊敬,而且这个身份还能帮助家族。 那时没有人会想到她能走到如今这一步,成为西境的新主人。 瓦内莎倒是一直都有在收集绿野和伊蕾娅有关的消息。 听着她抛弃家族数百年来的信仰,皈依星期六,听着她成功屠龙,成为西境的英雄,拥有了骑士身分,接着又奇迹般的连挫强敌,变成比武大会的冠军。 之后还击败了想要入侵西境的矮人,最后更是连那些所向无敌的翼族人也在她的面前铩羽而归。 瓦内莎感觉就跟在听童话故事一样,有种不真实感。 一开始她还有些羡慕妒忌少女的好运,但渐渐的也麻木了,因为两人的差距已经被拉的太大了。 “你,你要处死我们吗?”瓦内莎开口,语气有些苦涩。 而她的怀里刚才稍稍恢复了一些精神的布兰科又被吓得哆嗦了起来。 “我杀你们干嘛?”女领主反问道,“你们现在又威胁不到我。” 少女的话有点刺耳,但却是事实。 的确,凭借伊蕾娅现在的声望,绿野和阿里亚斯家族的家主之位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争议。 更不要说当初那场选举,也是少女赢了,瓦内莎因为输的不甘心,又自觉得到了家族里大部分人的支持,这才昏了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