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也许这一切是命中注定,是老天给我的惩罚吧!二哥,请你带我去见你三妹和我那两个可怜的孩子,好吗?” 田安康说:“不是我说你,自从我知道你在外面有女人以后,我曾多次来奉劝过你,叫你要回头,可你偏不听,反而还和那女人一齐打我妹妹。这下好了,现在你那女人走了,你不好过了,就叫我去找我妹妹说情,不过,我可以带你去,只是不知我三妹情不情愿见你。” 赵仁智说:“我一定要向他真诚地忏悔,认错道歉!” 后来,田安康把赵仁智带到了三妹田绿竹身边,赵仁智说:“阿竹,请你和孩子原谅我的过错,都是我不好,为了一时的快乐,差点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还伤害了你和孩子,让你活受罪。” 田绿竹哭笑不得,左右为难。分也不是,合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她直爽地说:“你现在成这样子了,就回来找我了。你不是说我是个病妇吗?你也不好好想想,到底是谁把我害成像个病坨子似的。以前你和你的家人嫌我没有跟你生个儿子,如今给你生了儿子你又故意刺激我,嫌我是个病妇,和别的女人鬼混在一起。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不要我了,要跟我离婚吗?怎么现在反而求我来了。告诉你,我不会那么傻。你没得女人玩了,就来找我了,你当我是机器木偶之类的东西啊,想用就用,不想用就搁在一边甚至丢掉。你说,你把我当成什么来着?” 赵仁智说:“我绝对保证只对你一个人好,阿竹,我以后再也不敢对其她女人有非份之想了,请你原谅我所做的一切吧!” 田绿竹说:“你还能怎么样?谁会理你呀?” 赵仁智低下了头,说:“老婆,请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看在一对儿女的薄面上,宽恕我吧!我求你了,我不能没有你和孩子们呀!” 这时,田安康在一旁插话了:“三妹,是我把他伤成这样的,如果你现在离开他的话,我怕他真会受不了,你还是陪在他身边照顾他一下,算二哥求你了。” 恰巧,田荣蓉打来了电话说:“三姐,虽说他受伤了,可你也得陪着他。从法律上道德上来说,你不可以跟他离婚,毕竟他宽宏大量,没有追究我的责任,所以我劝你还是原谅他的过错,同他生活在一起算了。” “那我不是又要活受罪了!”田绿竹感到震惊不已。 “为了你的两个孩子,你必须认命。何况你应该清楚,自己早已结过扎,不能再生小孩了。” 田绿竹欲哭无泪:“小妹,你没有体验过这种巨大的痛苦——自己心爱的男人背叛自己去和别的女人鬼混,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吗?对一个纯洁的女人来说,会有多伤心呀!” 田荣蓉一听三姐说自己没有体验过爱人到外面去同别的女人鬼混这种痛苦,突然猛地激灵,仿佛触了电一般,不由得颤栗起来。她停下了电话交流,心里默默地想着,自言自语道:三姐呀,我何尝没有体验过呀!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其实,我早已体验过这种爱恨交织欲罢不能的心情,可我不能说,也不能哭呀!有泪也只能往自己肚里流啊!你们都长年在外面,我有苦,向谁诉说?我有痛,又向何人哭呢?谁知我心呀? “小妹,你怎么不说话了呀?”电话还没有挂,田绿竹催问道。 “哦,刚才我有点急事,来不及跟你说,所以就耽搁了一下。”田荣蓉回过神来,“三姐,你现在身体不太好,带着两个孩子真不容易啊!你还是跟三姐夫和好吧!原谅他所做的一切吧!” 终于,田绿竹含着泪答应了跟赵仁智和好如初。虽然两人重新在一起,可也没什么意思,再也找不到那种浓情蜜意的感觉了。无论情感交流还是在生活上,都大不如从前了。田绿竹的脑海里老是莫名其妙地想起赵仁智和那野女人在一起偷情的情景。她心里好不舒服,一看见赵仁智就像看见仇人一样。身体上的伤疤时间久了可以痊愈,可是心灵的创伤谁人能治愈呢?心中的疙瘩谁来解开?感情的裂痕谁又能填补抚平呢? 过年了,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田荣蓉跟随丈夫万年红回到了婆婆家,万年红的哥哥万年青嫂嫂周寒冰与弟弟万年发弟媳杨芬芳也全团聚在一起。 在吃团圆饭前,田荣蓉走到自己的房间里去,碰巧看见万年红手上正拿着他前妻的照片,默默地出神,眼前浮掠而过的是他往昔同杜雪莉共同生活在一起恩爱缠绵的画面,深深地陷入回忆之中。 青山青水之间,万年红和杜雪莉到山林里采蘑菇、掰竹笋、到大塘旁边钓鱼、下塘摸田螺,回归到大自然母亲的怀抱,忘却了尘世间功名利禄的纷争、计较职位高低荣辱得失的烦恼。 大街小巷之间,万年红和前妻闲逛、散步,路旁的玉兰灯见证了他们留下的脚印,浅吟低唱的小河听到过他们相伴而行的足音和欢声笑语。 吵架闹别扭之后的夜晚,半边月亮深情地俯瞰着状元街边的青衣巷,万年红站在杜雪莉家的门外,一次次敲响杜雪莉家的门,一声声热切的呼唤杜雪莉,可是始终没有回应。杜雪莉狠心与他绝交,对他不予理睬。他在门外站成了一棵相思树······ 万年红的小侄女万水仙突然闯进来,看见照片,嚷道:“叔叔,你还在想以前那个杜阿姨吗?” 万年红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想罗,她毕竟跟了我将近一年呀!俗话说得好,‘一夜夫妻百夜恩,百夜夫妻海洋深’。虽然我和她没有办手续,但事实上成了一对情侣,只可惜她家父母硬要棒打鸳鸯,拆散我们。如今,不知道她又嫁给了谁?到底是谁偷走了我的爱?也不知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田荣蓉一听,气愤地从房屋里倒退了几步,站在门口,停住了脚步,低着头,发了呆,像当头挨了一棒似的。 婆婆端着菜放上餐桌,呼叫道:“大家吃饭了!” 万年红听见妈妈的呼唤,从房间里走出来。可他身上还带着杜雪莉的照片。田荣蓉虽然知道他身上带着自己不想看见的东西,可她不便发作,时逢过年,不能动怒,她只好忍气吞声,坐在桌子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