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都市言情>无法隐藏的秘密> 第76章 饥渴与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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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饥渴与孤寂(2 / 3)

时穿过的球衣,尽管他只是一名替补队员,篮球场上也曾留下他挥洒汗水“三步上篮”的矫健身姿。

忽然,他听到不远处响起了脚步声,好像又有人向这边走过来了?会是谁呢?小豆子吗?她可能觉得没有希望,已经死心了。

来者是阿莲,两人尽管事先没有约定,但彼此似乎已有了心灵默契。他们相拥着坐下了。

“你还生我的气吗?”她温柔地问,眼睛里闪着泪光,先前那个颐指气使的“老佛爷”形象已飞到九霄云外。

小黑抱紧了她,亲吻了一下她的嘴唇。亲爱的宝贝,让我怎么向你说呢?我的确是生过你的气,甚至恨你在众人面前丝毫不讲情面,无情无义,并下决心不再理你。可是,我明白你的苦衷,感受到你的艰难,怎么忍心再给你增加痛苦呢?

“你这家伙,竟敢伙同你的兄弟造反,企图动摇我的地位,把我拉下马来。”她冷峻地说。

“我没有啊,真是冤枉好人,我事先根本没有跟他串通呀!是他高峰嫉妒,总想敲伴叫我打牌赌博娱乐,我没响应他的号召,没给他面子,我对打牌毫不感兴趣,我的乐趣在陪你谈恋爱。于是,他便想要捣鬼,搞破坏团结......”小黑连忙声辩道。

“看来,我把他整走,‘发配’边疆‘充军’,是做对了。”

“你难道要学武则天?”

她沉默了片刻,说:“我只想做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人,自己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支配自己的时间与金钱。这样的人应该有自己的追求自己的理想自己的天地自己的爱情自己的幸福。”

“那你干嘛今天为什么还对我那么较劲,那么固执,那么认真?”

“我不在大庭广众面前树立威信,不认真能行吗?如果人人都像高峰那样乱嚼舌根乱说话乱来,像你那样不服从不肯听话,那我这个县代表支部书记还有什么狗屁威信?那引水工程开涵洞还怎么落到实处,又怎么去实现我们将来定居县城的愿望?我不仅今天非常认真,明天后天还要十分认真。今后再出现今天这样妨害村集体形象的事情,我仍然会对高峰那样的人绳之以法,把他捆起来修理修理,照样会处罚你!”

“你要是和我结婚以后呢?”

“我要是能够和你结婚,一定会做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妻子。一家人和和美美,衣食无忧,一日三餐虽然不能保证顿顿有大鱼大肉,至少能让你吃饱吃好,家务活儿我可以多干一些,让你多读点书,做你喜欢从事的写作......”

“那么,我问你,在权力金钱和爱情之间任你选择,你会选择其中哪一个?”

“面包也需要,爱情也需要。”她过了好久才又说道,“那要看哪个更值得!”

“为了我俩的爱情不值得牺牲一切吗?”小黑为了让她明确答复,也为了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情,热切地吻了吻她。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她低吟了一遍,猛然一惊,问道,“你小子,今天生气喝闷酒了吗?”

“是的,中午我和高峰去你家里跟唐宋伯伯一起喝酒猜拳,还分享了鹧鸪湖的奇闻、故事。”

“混蛋!那老家伙喝高了,就无话不谈了,把村里的丑事全抖落出来了,是不是?”阿莲怒气冲冲地说,“你俩为什么要买什么高度酒?你知不知道,我之前的男人是怎么死的?就是因为喝了啤酒又喝米酒红薯烧酒,接着喝葡萄酒,还喝了高度酒,几种酒混合喝,喝醉之后,肝解不了毒,心脏功能受损,突发心肌梗塞才死的!你这是跟我找苦吃,找罪受。老人家生病住院了,往医院一躺,白花花的银子谁来出?家里的孩子谁来照管?......”

小黑顿时心里一惊,觉得她言之有理,自己只有赔礼道歉了,便轻声说道:“阿莲,我不知道,没想那么多......我对不起你。”

她扑到小黑身上,重新又抱紧了小黑。习习和风拂过,小黑感觉到她身上有点凉。

他们一起倒下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冬天,竹林脱去了葱绿的服装,鹧鸪湖板起了阴冷的面孔。天呈灰色。山是灰色。连村庄也变成灰色的了。

冬天的夜晚不仅来得早,而且黑得深沉。劳累了一天的男人们大都睡得早,家家户户都关上了门。只有几家屋子里还亮着灯,想必是勤劳的女人在灯下做针线活。整个村庄一片寂静,如同进入了梦乡。

漫漫长夜,寂寞难耐。小黑在犹豫过一阵之后,终于决定到阿莲家去找她。他走到门前推推门,里边已经上了栓。他想敲门,拳头在半空中停滞了。可是,不敲门又怎么进去呢?今晚如果不见到她,他觉得心有不甘,这一夜无论如何也熬不过去,说不定还会憋出病来。妈的,一不做二不休,翻墙进去吧!

村子里没有公共厕所,每家都在屋子西北角留一字之地作厕所,而厕所四周的墙又垒得最结实。于是,小黑绕到她家的厕所墙边,蹲在墙角四下瞭望了一阵,见黑洞洞的村上没有了人影,只有关在牛圈里的老黄牛在反刍食物。小黑的心突然狂跳不止,感到自己像是做贼心虚。他两只手按在墙头上时不住地颤抖,害怕被别人发现就糟糕透了。他暗自鼓了几次劲,才从墙头上翻越了进去。

她还没有睡着,不知躺在床上想什么心事。小黑的脚步声刚到她窗下,她就冷冷地问了一句:“谁?”

“是我!”小黑低声地回答了她。

青砖瓦屋里响动了一阵,可过了一会儿还不见她来开门。

小黑急不可耐,走过去推门,门一下子闪开了。后来小黑才知道,她只拉开了门闩,却没有把门打开。那一阵,她的心情紧张惶恐而又兴奋激动。

小黑上次开过她家,知道她卧室里的床放在东间靠后墙。小黑关上门后,摸黑到床前去,额头突然碰在用来挂衣服的铁丝条上,撞得他眼冒金花。如果那铁丝条位置再低一些,勒在脖子上的话,说不定会昏死过去。小黑疼得轻轻地“哎哟”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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