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艺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李元吉强压下了心头的胡思乱想,认可了李艺的做法。 李渊、李建成、李世民一起向李艺发难,李艺唯有识趣一些,才能避免李渊、李建成、李世民继续找他麻烦。 右武卫大将军一职,对李艺可有可无,痛痛快快的交出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损失。 李艺要是守着右武卫大将军一职不放的话,那就等于是给了李渊、李建成、李世民一个继续向他发难的借口。 以李元吉对李渊、李建成、李世民三人的了解,他们三人要是不借此机会,狠狠的收拾李艺,那就怪了。 “随后关于右武卫大将军一职的争夺,我们看着就行,不能参与,更不能给别人拉我们下水的机会。” 李元吉盯着凌敬叮嘱。 凌敬郑重的点了一下头。 李艺痛痛快快的交出了右武卫大将军一职,那么接下来就是李建成和李世民争抢这一职的时候。 这一职至关重要,所以李建成和李世民谁也不会让着谁,一定会动用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去争抢。 齐王府上下确实不好参与,更不能被拉下水。 因为在这种事情上被拉下水,跟站队就没区别了。 “天色也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我去拜会一下孙思邈。” 李元吉叮嘱完了凌敬以后,丢下这话顺便离开。 凌敬不解的道:“天色已晚,殿下不回宫,跑去拜会孙先生做什么?” 李元吉瞥了凌敬一眼,没好气的道:“你管的可真宽!” 凌敬愣了一下,下一刻一脸哭笑不得。 李元吉没有再搭理凌敬,急匆匆的赶去了孙思邈住的光德坊。 武侯们早就敲完净街鼓了,长安城内该回家的人都回家了,去晚了光德坊的坊门落锁了,还得叫门。 虽说以他的身份,叫开一扇坊门轻而易举,但总归是麻烦一些。 李元吉之所以跑去找孙思邈,也是为了应付宫里的‘三堂会审’。 陈善意把他的事情捅到李渊面前了,李渊又将大儿子和二儿子都叫到了一起,明显是准备给他来一个‘三堂会审’。 仅凭他的唇舌,还应付不了这种家庭性质的‘三堂会审’。 毕竟,在不能动武的情况下,李渊非要拔了他,让太医们挨个查验的话,他也没办法应对。 李元吉赶到光德坊的时候,坊正已经敲响了铜锣,准备落锁。 漆黑一片的情况下,看到了一群人影凶神恶煞的涌向坊门,坊正也是吓了一条,爬上了坊门紧张兮兮的眺望了半天,隐隐约约看清楚了李元吉身边随从的装束以后,长出了一口气。 要是恶人来袭的话,那他就得赶紧锁紧坊门,然后敲响急锣,招呼武侯卫的人过来了。 “参见殿下……” 坊正在李元吉一行赶到坊门前的时候,急忙下了坊门,推开了关了一半的门扇,规规矩矩的向李元吉施礼。 坊正虽然没看清楚李元吉的面目,但也猜得到李元吉的身份。 毕竟,他管理的光德坊中,有一处齐王府的别院,再加上大晚上的,不怕御史们弹劾,还敢在长安城内晃荡的,就这么一位。 其他的皇子晚上四处晃荡,还得顾及一下御史的弹劾,顾及一下宗正寺的惩罚。 只有这位,什么也不用顾及。 “嗯……” 李元吉点了一下头,快速的跨过了坊门。 身后一个侍卫特地留在了坊门处。 坊正一看这,就知道李元吉一会儿还要离开,所以不急着落锁,反而很有兴致的跟侍卫攀谈了起来。 李元吉赶到孙思邈的住处,见到孙思邈的时候,孙思邈正在奋笔疾书。 ‘大唐第一届医术交流大会’的时间已经定下了,就在李元吉加冠之后的次日。 为了彰显皇家的大气,也为了彰显对儿子的喜爱,李渊对‘大唐第一届医术交流大会’还做了一次扩充。 从李元吉提出的只交流战地医术,变成了交流所有的医术。 并且以给李元吉加冠庆贺为由,承担了交流期间所有的花费。 孙思邈是此次‘医术交流大会’的主要负责人之一。 所以在准备此次‘医术交流大会’所要讲述的东西。 李元吉出现在孙思邈眼前,孙思邈略微愣了一下,然后提着笔,狐疑的道:“又来要助兴之物?” 李元吉一愣。 孙思邈不满的撇着嘴滴咕道:“你年纪尚幼,又用不上那么多助兴之物。” 李元吉不解的道:“我什么时候跟你要过助兴之物?” 孙思邈鄙夷的道:“你府上的那些夫人们,昨日刚来过,你还想狡辩?” 李元吉愕然的瞪起眼。 孙思邈哼了一声道:“你不会告诉老夫,她们要那些东西是给自己用的吧?” 李元吉赶忙道:“我不知道我的夫人们来过,我也没用过什么助兴之物。” 孙思邈瞥了李元吉一眼,不以为然的道:“你才刚刚弱冠,当然用不上什么助兴之物。不过你有什么特殊的嗜好的话,那就说不定了。” 李元吉没好气的瞥了孙思邈一眼,“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吗?” 孙思邈语气飘忽的道:“你们在这种事情上有多不堪,你们自己不清楚吗?” 李元吉一下子就不服气了。 权贵们虽然玩的嗨,但他没玩过啊,他是权贵们中间唯一的一股清流啊。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你不能将我和他们混为一谈。” 李元吉为自己辩解。 孙思邈却不以为然。 不等李元吉再开口,孙思邈不咸不澹的道:“你大晚上的不在宫里待着,跑来找老夫做什么?” 李元吉瞪了孙思邈一眼,道:“请你帮我诊脉,顺便陪我进一趟宫。” 孙思邈微微皱眉。 他不太想进宫,因为进一趟宫,没个三五日是出不来的。 他名声在外,有病没病的人都想找他给瞧瞧。 宫里的那些贵人们,平日里碰不见他,所以没办法找他瞧病。 可他一进宫,那些贵人们肯定找上门。 首当其冲的,很有可能就是李元吉的老子李渊。 毕竟,他活到了人瑞的年纪了,还是一副童颜,眼看着还有几十年好活,李渊肯定也想活到人瑞的年纪,也想在活到人瑞的年纪的时候,还有一副童颜。 “我已经许久没跟府上的夫人们同房了,府上现在有人怀疑我不能人道,并且将此事捅到了我父亲那里。 现在宫里有一堆人等着拔我衣服呢,只有你能救我。” 李元吉也没有跟孙思邈藏着掖着,果断的将自己现在面对的困境告诉了孙思邈。 孙思邈听完李元吉一席话,一脸的错愕,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借着烛光,仔细的在李元吉脸上瞧了一番后,又示意李元吉将手伸过去。 李元吉毫不犹豫的将手伸过去,孙思邈仔细的为李元吉诊了一下脉,不解的道:“你没什么问题啊,为何会有人怀疑你不能人道呢? 还有,你为何不跟你府上的夫人们同房呢?” 李元吉左右瞧了一眼,然后看到了孙思邈面前的桉几上,有一个虎形的镇纸,便拿在了手上,轻轻的一捏。 青铜铸造的镇纸,弯了个腰。 孙思邈一脸惊愕。 李元吉苦笑着道:“我不能确定我睡着以后会不会很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