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等李客师再次开口,李靖又接着道:「殿下信任我,对我委以重任,给了我十数万大军,又让数万兵马配合我。 我就给殿下打了一场似是而非的仗。 那殿下以后还怎么信任我,对我委以重任? 我丹阳房一脉以后还有什么颜面挂帅出征?」 「可是……」 李客师还要强辩。 李靖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还有,三千玄甲乃是原秦王殿下的亲军,而原秦王殿下又极擅拉拢人心,尤其是擅长拉拢军中将士的人心。 明面上,屈突通、秦琼、尉迟恭、程咬金、李君羡、侯君集等人是他的人。 暗地里呢,还有多少人是他的人,谁知道? 我要是将玄甲军交到他的人手里。 他的人趁机叛乱,你我如何自处? 我大唐此次征讨突厥的战事又该何去何从? 若是他们伤害到了雍王殿下,又或者导致此次征讨突厥的战事功败垂成。 我丹阳房上下都得为此事负责。」 简而言之就是满门抄斩。 至于说是夷三族,诛九族之类的,那不可能。 丹阳李氏再怎么说也跟陇西李氏同宗同源,李渊也好,李元吉也罢,不可能连自己都诛。 李客师听出了有可能会被满门抄斩,这才意识到自己想的有点太简单了,当即吞咽了一口唾沫,语气艰难的道:「是卑职疏忽了,还请大帅勿怪。」 李靖摇了摇头,没有再跟李客师说什么,也没有怪罪李客师的意思,继 续拿起了甲胃,细细的擦拭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有斥候传回来了一封私信。 李靖放下了甲胃,好奇的拿过私信翻阅起来。 按理来说,大军出征在外,除极个别原因外,是不允许传递私信的。 尤其是他现在还带着秘密部队要去偷袭颉利的金狼帐,就更不会允许私信传递进来了。 所以他很好奇,是谁敢在这个时候向他传递私信,捋他这个大帅的虎须。 至于说信是不是李元吉传过来的,他想都没想。 李元吉什么身份什么地位,还用得着跟他传私信? 有事都是直接吩咐,或者直接下令! 「谁会在这个时候给你传私信?」 李客师对这封私信也很好奇。 以他对他兄长的了解,这个人要是在他兄长麾下,那八成要倒霉了。 李靖在这个时候刚好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信,然后面色变得古怪了起来。 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李客师这下对信里的内容更好奇了,但是他兄长不给他看,他不能偷瞄,也不能讨要。 万一是军中某个人给他兄长的急件,他偷瞄了,那就是窥探军机,讨要了,那就是没摆正自己的位置。 以他兄长的脾气,肯定会训斥他一番,然后将他赶回丹阳老家去。 做人也好,做官也罢,最重要的是摆正自己的位置。 如果说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老是仗着亲属关系,看一些不该看的,那么迟早会闯大祸。 刘文静的姬妾就是没摆正自己的位置,看了不该看的,听了不该听的,还说出去了,然后刘氏一族就彻底的退出大唐的勋贵行列了。 刘文静也成了武德朝第一个被处死的开国功臣,也是唯一一个被处死的元谋功臣。 李渊赐给他的恕一死的特权,愣是没救得了他的命。 由此可见,不摆正自己的位置,下场有多惨。 「到底是谁的信,跟你说了些什么?」 不能偷瞄,不能讨要,但不代表不能问。 问一问,能说,人家肯定会说,不能说,人家肯定会说「不该你知道的别瞎打听」。 所以李客师没忍住心中的好奇,还是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