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毒味。” 李元吉有些无语的道:“人血馒头都能被他们拿来治病,草香味他们反倒怕了?” 有时候人真的是很矛盾,对于该害怕的不害怕,对于不该害怕的却怕的要死。 这可能是因为无知惹的祸。 这也证明了无知的人是真的会被自己的无知给折腾死的。 不等李世勣搭话,李元吉就直接下令道:“速速将营中所有将士给我召来,今日我陪着他们一起用牛粪和马粪取暖。 他们要是怕被毒死的话,那就让他们看着我!” 李世勣是知道牛粪和马粪的草香味毒不死人的,至于到底有没有毒,他也不敢断定,不过从草原人用了成百上千年,也没有被这东西毒死来看,这东西即便是有毒,毒量也很轻,不仅不会致命,说不定都不会对人体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 所以他没有阻止,也没有主动请缨,而是痛痛快快的应允了一句,“喏!” 随后他就派部曲和麾下的侍卫将营中的所有将士都召来了。 营中如今剩下的将士也不多,仅有八千多人。 其中三千多是雍王卫,三千多是看守大营内的浮财的守兵,数百是李世勣的部曲和侍卫,剩下的几乎全是伤兵。 所以此次‘篝火粪会’,主要针对的就是三千多的雍王卫,以及三千多的守卒。 伤兵们是不可能出来的。 因为能被送到中军大帐来养伤的,几乎都是需要长期治疗、长期静养的重伤员,绝大多数不能跑也不能跳,只能在营帐内躺着跟同僚们吹牛皮。 所以被召来的都是雍王卫和守卒。 在三千雍王卫和守卒们到了以后,赵成雍,以及统领着守卒的将军就站出来开始整顿队形。 雍王殿下当面,该有的仪态还是得有的。 不能乱,更不能像是游兵散勇一样簇拥成一团。 守卒们还好,雍王卫的将士们如今在自己需要保护的人面前,连点样子也没有,那他们距离被替换就不远了。 还好不论是雍王卫,还是守卒,都是经过了长期训练,并且久经沙场的老卒,组织纪律性还是有的。 赵成雍和统领守卒的将军只是稍稍整顿了一下,将士们就组成了相当整齐的两个方阵。 李元吉也没有对赵成雍和统领守卒的将军搞的这种形式主义加以批判,而是让李世勣找来了一架大车,站在大车的车辕上,看着所有将士道:“我听说有人十分抵触用牛粪和马粪御寒,还说牛粪和马粪烧起来的时候,散发出来的味道有毒。 现在我就亲自给你们演示一下,让你们看看牛粪和马粪燃烧起来以后,散发出来的味道到底有没有毒。” 说着,李元吉下了大车,走到最大的火堆旁,静静的坐了下来。 一众将士们见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似乎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没一个开口的。 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不敢。 上司、上司的上司、以及上上司的上司,还有他们 需要保护的人,需要拥护的人,就在那儿坐着呢。 他们要是不长眼,引起了喧哗。 那他们的上上司的上司、上上司、以及上司,都容不下他们。 有道是不打勤不打懒,光打那些不长眼。 他们无疑都是长眼的,所以不敢在这种情况下出岔子。 “赵成雍,给我取几壶酒来,我要煮着喝。” 李元吉在坐了一会儿后,突然对赵成雍吩咐。 这是他能接受的极限了,让他拿牛粪和马粪烤东西吃,他是说什么也接受不了的。 赵成雍听到这话,先是对手下的一众雍王卫喝道:“还愣着做什么,以队为伙,都给我去火堆边上待着去。 谁敢再给我乱放屁,说什么牛粪和马粪烧起来的味道有毒,我扒了谁的皮。” 雍王卫们闻言,一个个如同耗子遇到了猫似的,快速的组成了几十伙,向距离自己最近的火堆旁凑去。 他们对拿牛粪和马粪取暖非常抵触的情绪,也瞬间荡然无存。 赵成雍都下命令了,别说牛粪和马粪燃烧起来没毒了,就算是真有毒,并且还会毒死人,他们也得上。 这就叫军令如山。 李世勣其实也能下同样的命令,他之所以没下,不是他不会下,而是他没资格对雍王卫下命令。 至于说守卒嘛,也不是他直属兵马,领兵的将军也是三省挑选的人选,直接对三省以及李元吉负责,不是他能强行要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