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元吉只有一击的话,那他们就没有出手的机会。 他们没有出手的机会,那王君廓的生死,他们就实在没办法。 王君廓能躲过这一劫还好,躲不过了,也怪不到他们头上。 …… 李元吉跟屈突通、殷峤说话间,就到了洛阳城内的校场。 校场早早的被李世民派人给封锁了,只有长孙无忌、秦叔宝、尉迟恭、黄君汉、苏定方等人可以带着人进入,其他人一概不得入内。 李世民和李秀宁很早就到了,正坐在校场内的点将台上闲聊。 王君廓也到了,正挎着马在校场正中严阵以待。 长孙无忌等人,各自带着各自的部曲,围绕在校场四周。 虽然李世民封锁了校场,但是汇聚到校场内的人,还是达到了数千。 “有点兴师动众啊。” 李元吉看着校场四周的人感慨。 他就打王君廓一下而已,很快的,没必要聚这么多人,也没啥好看的。 “阿姊,二哥……” 李元吉带着侍卫,策马到了点将台边上,冲着李秀宁和李世民拱了拱手。 李世民一脸风轻云淡的笑道:“元吉啊,此次比试,还是点到为止,千万别伤了和气。” 李元吉笑着点了点头。 李秀宁叮嘱道:“你别伤着自己就好,其他的无需在意。” 李元吉笑容灿烂的点头应允了一句,还冲着李世民眨了眨眼。 瞧瞧,这才是亲姐。 你分明是个假哥。 李世民脸色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李元吉没有在意李世民的反应,乐呵呵的骑着马走到了校场当中,迎上了再校场正中等候多时的王君廓。 王君廓穿着厚厚的铁甲,但是铁甲似乎并没有带给他多少安全感,他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臣并没有得罪过殿下,殿下何必苦苦相逼?” 王君廓在李元吉临近以后,底气不足的呼喝。 李元吉微微眯起眼,“你害死了我府上上千的兵马,你还说没得罪我?” 王君廓愣了一下,难以置信的道:“殿下就为了府上那点兵马,要为难臣?” 齐王府的兵马,就算是再值钱,又岂能跟他一个国公相提并论? 王君廓不理解。 “你是人,他们也是人。” “可他们只是寻常的将士,臣是大唐的国公,为大唐立过大功。” “他们难道就没有为大唐立过功吗?” “他们岂能跟臣相提并论?” “……” 李元吉深深的看了王君廓一眼,“他们是不能跟你王君廓相提并论,所以你可以视他们为无物,不在乎他们的生死。 但是在我眼里,你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王君廓瞳孔一缩。 齐王府的将士们在王君廓眼里只不过是普通兵卒,王君廓在李元吉眼里又何尝不是区区国公呢。 但是,李元吉的话,王君廓还是不太能够理解。 因为李元吉为了一群普通的兵卒为难 他一个国公,在他眼里,根本不值。 “殿下既然执意要为难臣,那臣唯有会一会殿下了。” 王君廓咬着牙,道:“臣自知不是殿下的对手,但臣会记住今日的教训。” 李元吉眉头微微一皱。 王君廓,你是在找死啊! 被你惦记上的人,可没什么好下场。 “殿下,手底下见真章吧。” 王君廓提起了手里的大枪,主动邀战。 校场内外皆是一静,齐齐的看向了校场正中。 众人神情各异,各有所思。 “王君廓……没了……” 尉迟恭没由来的说了一句。 站在他身边的秦叔宝一愣,有点没听清楚,“什么?” 尉迟恭没有说话,因为李元吉已经抡起了手里的铁骨朵。 笨重的铁骨朵,在李元吉手里更像是个玩具,被轻而易举的抡起。 王君廓放弃了防守,猛然端枪,催动胯下的战马,冲向了李元吉。 王君廓用的是枪法里面最简单、最直接,也是最有效、杀伤力最强的一招。 中平枪! 枪如直线,一枪刺出,势不可挡。 王君廓放弃了防守,因为他觉得他的防守未必挡得住李元吉。 所以他想拼着重伤的代价,对李元吉造成创伤,从李元吉身上‘咬’下一块肉,让李元吉知道,他不好惹。 “嘭!” “嘎巴!” 李元吉就像是没看到王君廓手里的大枪一般,用足了力气,一骨朵砸向了王君廓。 一声闷响,夹杂着各种断裂声,传向了校场四周。 校场内外的人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脸上布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李元吉手里的铁骨朵,就像是一柄利刃一般,轻而易举的砸断了王君廓手里的枪杆,轻而易举的砸塌了王君廓的半个身躯,轻而易举的没入了王君廓胯下的马背之中,深深的陷到了地里。 王君廓就像是一个纸人,胯下的战马就像是一匹纸马,被抡了一棒子,就剩下了个残躯。 王君廓的残躯,以及王君廓胯下战马的残躯,以一种诡异的姿势,顺着李元吉手里的铁骨朵朵杆,滑落到了地上。 王君廓那张已经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