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沈沐潆便与江汐萍告别了。
她现在急着赶去严炜的宅府。
“怎么了郡主,这么匆忙?”严炜打开门,奇怪地问道。
还好在府里,没去别的地方。要是严炜在这个时间也消失,很难不让人把他和柳舒月连起来一起怀疑···
沈沐潆不知该怎么开口,便随便找了个问题问他,“公子可用晚膳?”
严炜听此,尴尬地笑了笑,随即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道,“郡主此次登门肯定是为了问常湄的事情吧。”
沈沐潆眉心一跳,“你怎么知道?”
“昨日在场你就有意掺和,若想真相大白你定会挨家拜访。”严炜苦笑道,退后一步,“郡主,请吧。”
“既然严公子也是聪明人,那我也不遮遮掩掩了。”沈沐潆抿了一口茶,“有传言传在河灯节时看见你和常湄一起放花灯。”
严炜一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意都消失了。
“你教她书道时待她与他人不同,这些事可当真?”沈沐潆质问道。
她此次前来并未真的想从严炜嘴中问出些什么,若真要有私情,那他也定会为了自身清白略过此事。可她没想到的是,严炜沉默了片刻,沉声道:
“去放花灯是因为她邀我,说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并不是约会。而教书道让人感觉到对她偏心,可能是因为她相比他们更勤勉、也更有天赋。”
说完,他笑了笑,和平时温润尔雅的样子截然不同,“若真要说有什么私情,那也是她迷恋于我。要是真做了什么,也是她勾引的我。”
他收敛了猖狂的笑容,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抱歉道,“郡主,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刚刚是我失礼了。请回吧。”
疯子,这简直是个疯子。沈沐潆心想。
经过一日的折腾,沈沐潆回到府也累了。但想起还未和谢子宸说今日了解到的线索,她便又径直走向谢子宸的书房。
书房里亮着灯,桌前人的身影映在了窗上。
“谢子宸——”沈沐潆蹦蹦跶跶地推开门,张望着书房的四周。似是看见他的目光朝这边看了过来,她便走了过去。
她刚一坐下,脸上的表情就变得严肃了起来。凑在谢子宸旁低声道,“今日去问了各家小姐和公子,除常昆和严炜有些奇怪,其他人都未有什么异常。”
谢子宸问道,“可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严炜和常湄的确有私情,但是——”沈沐潆话锋一转,“严炜说是常湄迷恋于自己,他并无此心。常昆定也是知情,但他闭口不谈。”
谢子宸点了点头,“暗卫今日去跟踪了常昆,发现他在与你告别后去了烟花柳巷。”
“烟花柳巷?”沈沐潆吃惊道,“他不是已有婚约在身了吗?”
“他去的那一家叫做醉生楼,问过了掌柜的,常昆经常来此这里。常点的叫青莺,是他们这儿的头牌。”他顿了顿,“问她关于常昆的事情,她不招,现在被我们的人关着的。”
沈沐潆沉思道,“明日我再去一趟郡王府,你再审审青莺。她肯定知道些什么,常昆肯定叮嘱过她。”
待她说完过后,谢子宸马上起身准备就寝了。沈沐潆见状,急忙问道,“明早可以一起用膳吗?”
这女人怎么这么粘人。谢子宸嘴角一扯。
但他最后还是敌不过沈沐潆满眼期待的小表情,只好扯着脸同意了。
翌日一早,沈沐潆就拉着谢子宸一起用膳了。
二人在桌上也没闹什么矛盾,和和睦睦的,倒是同原文写的那样相敬如宾。
沈沐潆心想完蛋,一直这样下去可不行。
再过几日就是花朝节了,到时候无论什么理由一定都要让他同我一起!
谢子宸看着沈沐潆阴晴不定的脸色感到有些奇怪。
待沈沐潆乘的马车停到郡王府门前时,常昆的脸都是黑的。
“郡主此次前来又是为了什么?若还是为了询问昨日之事,怕是阿姐在天之灵都感到寒心。”常昆凑到沈沐潆耳边,“污蔑女子清白,嗯?”
沈沐潆把脸扯过去,“只是来祭拜一下常小姐,公子不必多想。”
常昆冷呵道,“希望如此。”说完,便让沈沐潆进去了。
她走到常湄灵前,见徐悠也在,趁常昆离开时,拉着徐悠躲在别处。又环顾四周低声问她,“你可知常昆常出没于烟花柳巷之地?”
徐悠一听,顿时红了眼眶,跪下来求沈沐潆,“郡主,一次我正好撞见常昆在那些地方,他看见他被人发现了,便逼迫我嫁给他。当时我与他二家正在谈论婚事,小女不敢告诉阿父阿母。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她举起自己的手臂,抓起衣袖,露出了大大小小的淤青,“郡主,小女知道你和谢钦使正在探查常湄之事。请郡主救救小女,小女···”
这还没有成婚,常昆就对徐悠施暴,那要是成婚了该怎么办。
沈沐潆很是气愤,但又耐着在徐悠面前。她心生恻隐之心,只好忍着火气,轻声细语道,“我和谢钦使定会探查此事,不让你错嫁给凶狠毒辣之人。只是这几日还得委屈你,我们会尽快将真相查出。待水落石出之日,定是他死期之时。”
沈沐潆拉着徐悠起身,扶着她的肩道,“你可还知道些什么事情吗?或是是否知道些关于常湄和严炜的事情?”
徐悠摇摇头,又点点头,“常昆其他的事情我都不太清楚,他是不会把这些事情道给我听的。但是常湄的事情我知道些许。”
“先前有一日,我正准备从郡王府离开,碰见了刚回来的常湄。她手里拿着一块玉佩,脸上很是娇羞。见我来了,便躲躲闪闪的,想把那块玉佩藏住。让我不要告诉其他人我看见过这个东西。”徐悠想了想,“说不定这块玉佩就是严炜赠与给她的。”
沈沐潆与徐悠道了别后,看见了一个蹑手蹑脚的男子。她便抓住他的肩,问道,“你是在干什么。”
那人转头一看不是自己认得到的人,就呼了一口气,对她行礼,又小心翼翼地开口,“小姐,小人是郡王府的佣人。本是想在这里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