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存在着奇怪的定律。
这定律看上去是糊弄人,也没什么人会信却从来不是一句假话。
那句话就是,万事万物皆有平衡。
拿运气来做比方的话那么我们便谈谈极好与极坏这两端来举个例子。
比如有人的运气好,买东西不用付钱甚至店家会倒贴钱。
有人的运气便是差极了,不用提出门二字单单是喝水都可能一日里被呛上数个来回。名为不幸的厄运钟爱着这般的人也说不定。
别误会,我的运气不算极好,但也没差到猫嫌狗厌的程度。
倘若时常会遇见妖邪这种事不将其与运气差挂钩的话,我的人生便与不幸这词毫无干戈。
可惜。
自小名为妖邪的存在便爱跟着我,不知是因为我能看见这类存在才总是在我身旁徘徊还是我对这些东西本身就具有诱惑力的缘故,每次一遇见我都将我当成什么美食一般仿佛一群红了眼的饿狼想将我大快朵颐,拆吞入腹。
而如何躲开将其引走且不危及到家人,便成了我自会行走起就做的事。
毕竟跟父母描述了自己所看见的事物,却发现他们看不见之后不管怎么样也该明白自己目光所及的怪异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其中也有一些看上去与常人无异的存在,有时候我便会尽力帮他们达成想做的愿望。
只是每一次这么做之后,就再也没看见过他们。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样反而算上是因祸得福,虽说我的体质跟那些神之眼的拥有者比不得,但也算上不错哪怕是算上负重的脚程也比他人快上许多。
托福,基本上璃月的路只要不是太难走的,我大致上也能明白到底要怎么走才能回去、
只不过也许就算我不需引走,父母他们也说不定会平安无事。
这个想法自我看见一些试图伤人的妖邪被一道金光给打散后便出现了,但虽不知那来历不明的金光为何会出现,但保险起见还是将那些他们不了解的形体引到无人处。
只不过说来也奇怪,小时候只是想做便那么做。
在长大了一些明白这有多危险后,才容易被自己吓到。
明明我走的那些路,也不是没有丘丘人但他们仿佛一次都没有察觉过我的踪迹,追赶我。
成群结队的丘丘人对于孔武有力的成年人也算得上是棘手的存在,更别提那些更加高大的分别拿着盾牌还有斧头的丘丘人。
对于成年人来说尚且是困难无力对抗的存在更别提年幼且柔弱的孩童。
等到我能记事四五年后遇见了一个蹩脚的方士。
五行八卦算不上精通也能说在还行的行列,他一遇见我便断言我的体质极易被觊觎。
在听到方士这么说之后,我的父母便也心大的让我跟着这位看起来说不定有点厉害的先生拜师学艺。
虽然当时内心充满了许多困惑比如,您就不怕他是来拐您女儿的吗?
直到我从那个半吊子手里学到了更加三流的控制之术后,获得了能归家几日的机会。
我才从我那明明自己会酿酒但就是爱喝别人的酒的笨蛋老爹口中获得了答案,我还记得当时我问的样子。
那个爱喝酒的老头子那时就坐在椅子上听见这个问题便开始大笑仿佛我问了什么好笑的问题一般,用力地揉了揉我的头。
“你这不是会跑回来吗?用不着我们担心。”
所以您二位是想指望您年幼的女儿发觉不对自己跑回来不成,这可真是太瞧得起我了。
这心里话一出来,我便开始反省自己。
自从在师父那里听多了后便不自觉用这种语气说话,虽然不太好但挺开心的。
但一直对人阴阳怪气可不是好事,之后得稍微改改。
总之在我二八后的某天,我那个行了一套正式的拜师礼的师父留下一封信之后便不见人影,现在指不定在哪儿过得逍遥快活。
打开信封后,我抽出被对折的纸。
上面只有一个扭曲的画像,还有一个不细看便看不清的一句话。
能看出这是个画像也是多亏了这些年下来的“耳濡目染”。
毕竟有人不善书法,自然也有人不善绘画而我这师父在不善绘画中排行头名。
若有麻烦可去问他。
在画像下只有这么一句。
还有略感沉重的信封在提醒我,里面还有没取出来的物件。
一个玉佩。
我便把它配在了腰上,毕竟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留下来的。
得好好珍惜才行。
在我那位潇洒不羁的老师离开后,我还是做着平时会做的事。
帮助那些有心愿的魂,以及将那些常人无法忍受的妖邪引到人迹罕至的地方。
虽然很想做到正经方士该做的事,但我在这方面的天赋算不上好。
只能说是将“敛息”这门容易入门的术法练到了极致,简单来说就是在逃跑这一方面的造诣无人能及。
直到我在万民堂准备给贪吃鬼买点香菱新研发的料理时遇到了一个看上去很“冷”的少年人。
万民堂的人气一直都很热闹,人来人往的都是为了品尝大厨香菱的手艺。
我在繁杂的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他的身影。
也许他自己没察觉,但他本身其实是很吸引人的存在。
这冷并不是说他穿的很厚,亦或者说他在为了寒冷而发抖。
倒不如说如果是从穿着来看身在的季节的话,那我也只能是毫无疑问的四季如冬。
此时的好天气,可是让名为雪的存在离璃月人异常遥远。
若真的想去看雪,那便去只听名字便让人畏惧其温度的至冬。
但璃月人想去看雪不必千里迢迢去到至冬,就在隔壁的蒙德亦能让人欣赏雪。
倘若真的有这个心思的话,毕竟蒙德那里的雪山可不算太安全。
我说的“冷”,指是他的外表。
有着冰蓝色头发,以及相近的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