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昨儿歇在钟粹宫了?”钮祜禄氏猜测着问道。
贴身宫女魏紫答道:“主子猜得不错,昨儿个主子爷去了慈宁宫,回来时带着永和宫的贵格格。在永和宫里进了酒膳之后,才去的钟粹宫。”
钮祜禄氏皱起了眉头,皇上竟是先去的永和宫吗?
她以为主子爷会直接去钟粹宫,没了个阿哥,却有心思陪一个小格格回宫。
这个乌雅玛琭总是时不时的冒出来膈应她一下,虽然只是个不起眼的肉刺,可扎在手里还是会疼啊!
原本,任何人都不可窥探帝踪,可谁叫她是继后呢?
只等八月正式册封,她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入住坤宁宫了。所以,多的是人向她卖好,她想要的消息,自然比旁人都灵通。
魏紫帮她插戴好发簪,钮祜禄氏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本就没有几分颜色,如今又添了新的病症,也不知她的皇后之位,能坐到几时。
可不管坐到几时,一日是皇后,她便要掌管整个后宫。
“主子,起驾吧!”该去向太皇太后请安了。
“今儿不急,歇了午晌再去。”钮祜禄氏自有打算。
下午,玛琭准时出现在慈宁宫,照旧给太皇太后读书。
才读了两三页,就说钮祜禄氏来了。
太皇太后嘀咕:“怎么这时候来了?”
玛琭低眉顺目的站着,等人进来了再请安。
系统突然播报:“敌意!敌意!钮祜禄氏敌意+20.”
我靠,老子什么都没干呐!
系统:“你们有共同的丈夫,属于情敌。”
玛琭:“我不是来搞破坏的,我只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系统:“……”
还好钮祜禄氏的敌意不会影响自己的积分,要不然玛琭肯定会不顾形象的扑上去挠花她的脸!
钮祜禄氏和太皇太后寒暄了一会儿,转脸瞧向玛琭,还是那副笑模样,说:“这就是永和宫的格格?真是闻名不如见面,长得果然标致,怪到主子爷常放在心尖儿上呢!”
因为满人说名不说姓,钮祜禄氏不好称呼她为乌雅格格,又不屑于直呼她的名字,所以就叫她永和宫格格。
旁人叫她也是一样的,还没正式册封前,她就是长春宫妃主子。
这位妃主子说话向来生硬,什么心尖儿上的人,太皇太后听了直皱眉。
玛琭再不情愿,也得跪下请罪,说不敢不敢,主子爷抬举,奴才万不敢冒然跑进主子爷的心尖儿上去。
“哟,我不过是打趣你两句,瞧把你吓得。”钮祜禄氏捂着嘴笑,“快起来吧,回头跪疼了你,主子爷岂不是要和我生气。”
这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
玛琭惊恐万分,道:“主子娘娘这般,是把奴才放在火上烧啊!”
太皇太后的眉头都拧成疙瘩了,不好说钮祜禄氏,只能叫玛琭起来,还说:“既叫你起来,你就起来吧!我今儿也不想听书了,你先回去。”
“奴才告退。”玛琭低着头,却行退步至门口,这才转身出去。
她虽然没抬头,却还是能感觉到钮祜禄氏的目光一直盯着她,让她也感受到了什么叫“如芒在背”。
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永和宫,让石榴给她膝盖上药。
真倒霉,昨儿膝盖上的跪伤还没好,今儿又来!
美肌丸虽然能让肌肤娇嫩,可也经不起磕磕碰碰。看来啊,事物都有两面性,系统出品也未必十全十美。
系统:“我仿佛听到有人在背后偷偷说我。”
玛琭:“谁偷偷说你了?我都是正大光明都是活你好吗?”
系统:“你的物品栏里有活血化瘀的良药,一次见效。”
玛琭:“现在就用,老康心疼谁去?”
哦——人工智能终究抵不过人心叵测啊!
石榴给玛琭上好药,说:“主子,要不奴才帮您把膝盖这儿的裤子缝厚两分吧?”
玛琭迟疑了一下,说:“也不见得我天天都要跪吧?”
石榴抿了抿唇,还是提醒她:“主子,恕奴才多嘴,长春宫妃主子对您似乎有点儿……主子爷宠您,怕是惹了别人的眼。”
玛琭何尝不知呢!她叹气:“也是,我不可能不接主子爷的宠。可是,有宠就会有妒,唉,难呐!”
石榴说:“还是有宠好,没宠的更难。”
可不是嘛!
晚上,康熙来看玛琭,一进来就问她的膝盖怎么样了。
玛琭笑着说:“好差不多了。”
康熙上手就要挽她的裤腿,被她躲开了,她越躲康熙越着急:“你躲什么?给我看看,不许躲!”
玛琭只好半推半就的挽起裤腿,康熙看了皱眉:“怎么还是这样儿?没上药吗?药不行吗?不应该啊!你是不是又碰到哪儿了?”
玛琭实话实说:“今儿去慈宁宫,碰上妃主子了。”
不用明说,康熙一听就懂了,当即有点儿生气,瞪她:“她让你跪你就跪啊!”
玛琭眨眨眼:“那……不然呢?”
康熙被她气了个倒仰,一把提着她的腰把她摁在炕上,对着她的屁股就是“啪啪”两下。
玛琭一脸莫名:打我干啥呀?
康熙气道:“昨儿个说什么来着?没有下回了!今儿就这样!你也知道疼的是你自个儿啊?”
那你还打我?
康熙被她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得心里邪火直蹿,长臂一揽,把她抱进卧房里去了。
玛琭:哦,原来是play啊!
她屁股上被打得留下了指印,康熙越看火越大,连着来了两回。
玛琭爽到了。
事后两人抱在一块儿,玛琭摸摸他的脸,说:“别气了,我让石榴把我裤腿儿缝厚点儿,就不怕跪了。”
康熙又瞪她一眼,她故作无奈的叹气,说:“能怎么办呢?皇上的宠爱,也是甜蜜的负担啊!”
康熙又何尝不知道呢?他心里一软,把她搂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