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单渊知道自己喝醉了是什么个鬼样子，本来不打算问，但是一想到他说的刷新他对醉鬼的认知，再看到他脖子上的两道抓痕，这些都让她忍不住再问问。
“顾先生，我昨晚，应该......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行为吧？”
顾文遇敏锐地捕捉到她眼底的一丝歉疚和怀疑，注意到她浓浓的鼻音，忍不住想到昨晚她躺在地板上的样子，忍住笑道：“什么样的行为叫过分？能不能举个例子？”
单渊有些尴尬，或许是感冒的缘故，脸颊有些微微泛红，觉得有些发热，将头发全数拢到身后，“应该没有打人吧？”说着又微微将手抬起，曲着手指，隔空指了指他的脖子，“那个是昨天我弄得吗？”
顺着单渊手指的方向，顾文遇垂眸，“这个啊......”说到一半，端起面前的咖啡，将嘴角勾起的弧度挡住，“没事，一两天就消了。”
好吧，就是她弄的。
“实在不好意思，我等下给你买管药擦一下。”
“没关系。”
反正已经丢脸丢够了，也不差多丢几次，索性将也没什么尴尬的了，但还是试图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硬着头皮继续开口：“我平时喝多了，不是这样，昨天是特殊情况。”
“单小姐。”顾文遇抿了一口咖啡，将杯子放下，说出的话让单渊无地自容，有一种被人抓现形的感觉，“确实是特殊情况，毕竟是我认知太肤浅了，第一次遇到。”
单渊呆呆地坐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没想到自己说的话被他听到了。更可怕的是，这人说话云淡风轻的，估计昨晚真的挺过分的，心里有些害怕他秋后算账。
“喝醉的人就是大傻子，你不要一般见识。”单渊脸颊泛红，有些底气不足，毕竟，那话是她酒醒后说的。
他勾了勾嘴角，故意道：“这酒醉得确实厉害，早上都没醒。”
单渊咽了咽口水，肢体有些僵硬，心里暗自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顾文遇把她懊悔的模样看在眼里，随意用指节敲了敲桌面，好心地告诉她：“澡是酒店的女服务员帮你洗的。”
单渊松了一口气，脸颊的稳定升高，不自觉的用冰凉的双手摸了摸。
“不过是我抱你出来的。”他云淡风轻地补充：“因为你不让她们碰，死活不出浴缸。”
“咳咳——”单渊干咳了几声，想要喝点水。
顾文遇似乎是提前预设了她的行为一般，帮她倒好水，将杯子推到她面前。
她已经能想象到自己被一个男人从水里捞出来的样子。
单渊端起杯子，垂眸喝了几口水。心里懊悔自己的嘴，早知道就不和他讲这么多，就不会知道这么多，这简直糟糕透了。
似乎还不死心，单渊睁大眼睛看着他，“我穿衣服了吗？”
顾文遇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似乎是在说你觉得呢，不过又漫不经心地开口：“没有......”看了看单渊脸上懊悔的表情，补充了一句：“裹了浴巾。”
单渊深呼一口气，“还好还好。”声音很低，似乎是对自己说的，随即又笑着对顾文遇道了声谢。
清晨的阳光明媚而柔和，透过落地窗，洒在桌角。顾文遇看着面前笑容满面，心情似乎开阔了不少。
他今天似乎领略到，面前的人不仅是个难缠的醉鬼，也是个挺有意思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