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员外您先消气,敢问令千金是何时买的祛疤膏,可是从保和堂买的?”
杨员外气哼哼道:“就前几日,从保和堂买的,你们还想抵赖不成?”
沈青栀:“那祛疤膏可有带来?”
一旁的衙役看向吴县令,吴县令点点头,衙役便把手中的祛疤膏递给沈青栀。
沈青栀接过祛疤膏,先看了看底部,又打开盖子闻了闻,从袖中取出一根银针插入剩下的膏体中,待取出时,银针尖部已变成黑色。
李掌柜大惊,杨员外冷笑一声:“怎么,李掌柜,你还要如何狡辩?”
沈青栀看了一眼杨员外,笑道:“员外莫急。”
说完她又把手伸进袖袋从空间拿出另一罐祛疤膏,用一根新的银针插入膏体中,取出时银针并无变化。
杨员外脸色变了变,沈青栀:“这才是我们医馆真正的祛疤膏,方才那罐,虽罐子与我们医馆的一致,但膏体的颜色味道都与我们医馆的祛疤膏不同,杨员外你可要亲自对比?”
杨员外没说话,沈青栀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翻到其中一页,请衙役呈给吴县令:“大人,我们医馆这段时间未曾售卖过祛疤膏给杨员外,这是证据。
且自医馆售出的祛疤膏每一罐都有编号,售出也有详细记录,杨员外拿来的这一罐祛疤膏,按照编号,我们是九月份便售出了,但并不是售给杨员外。”
衙役接过册子呈给吴县令,李掌柜送了口气,杨员外则有些气急败坏:“你这娘子为何颠倒黑白?我杨福成是何人,怎会用一盒膏脂诬陷他人?”
吴县令接过册子翻看后,抬头看向杨员外:“杨员外,你说祛疤膏是从保和堂购买,有何证据?”
杨员外愣了一下:“这能有何证据?当时是小女差婢女去买的,医馆卖药从不给带走药方,我哪来的证据?”
李掌柜:“杨员外此言差矣,在我们医馆抓药是不给带出药方,但若买祛疤膏和雪花膏的话,都会给盖有我们医馆印章的收据。敢问杨员外,你可有收据?”
杨员外脸色有些难看,他竟真不知这一茬,只知自己千般疼爱的小闺女因为用了保和堂的祛疤膏烂了脸,便怒气冲冲地告到了衙门。
他这才意识到可能是别的环节出了问题,忙道:“大人,能否叫婢女絮儿过来问话?”
絮儿便是杨小娘子的贴身婢女,也是当日帮杨小娘子买祛疤膏的婢女,此时主仆二人正在隔壁的小房间里候着。
差役去传唤絮儿时,絮儿明显吓了一跳,跟着差役来到公堂上时,脸色更是刷一下变得惨白。
杨员外哪能看不出来,气急败坏问:“你给娘子买的祛疤膏,到底是从何处买的?”
絮儿跪在地上,小声回:“回老爷……是从保和堂买的。”
她声音里的心虚遮都遮不住,杨员外气不打一处来:“你再说一遍!”
絮儿吓得不行,一下趴伏在地上,额头触地一句话不敢再说。
杨员外气得不行,指着絮儿道:“大人,此等刁奴,不打恐怕不会招,还请大人用刑罢。”
吴县令看着絮儿:“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絮儿早已吓得不行,知道今日是躲不过,哭着全都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