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部再次蓄力,对着白脸的脸蛋子就是一抡。 可是这次却没有铲子打中骨头时的咣当声。 在我的铲子碰到白脸头部的一瞬间,那白脸居然伸出手,死死地握住了我的手腕,脸上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嘴唇不断向后咧开,一直开到了耳后根,一口青色的獠牙伴随着一阵咯咯咯的笑声刺激着我的头皮神经。 妈的!变聪明了! 只见白脸抓着我的那只手上青筋暴起,一股强大的收缩力作用在我的手腕上,关节处的骨头立刻咔咔作响。 我只觉着骨头像要被什么东西捏碎了一般,整个人疼得跪在了地上,眼泪水直往外冒。 我想着试着挣脱开他的手,就用另一只手用力地击打他的腹部。 谁料白脸的腹部像石头一样坚硬,几拳打在他身上没有任何效果,手指关节倒是疼得不行。 见我死命挣扎未果,白脸居然咯咯咯笑得更大声了,手上青筋暴得愈加明显,掐得我手腕处骨头咔咔直响,青色的牙齿一点点向我的脖子靠近! 正当我觉着自己要一命呜呼永久离开这个世界时,正当我不争气的眼泪疼得哇哇直流时,宁静的空气中又是咣当一声刺破黑夜,犹如战场上的击鼓追敌一般响彻云霄,震耳欲聋。 白脸再次捂着脑袋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惨叫,这次明显比前两次更严重,整个人像个老妖婆一样在地上撒泼,嘴里的咯咯咯声变得十分幽怨,在黑压压的小树林四处游荡! 我吓得膀胱一阵哆嗦,大脑神经又没反应过来时,易飞扬已经拉着我冲进了小树林里。 等到脑子不再秀逗的时候,我感受着自己的双腿,我人生中这应该是跑得最快的时候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拼了老命使劲地往小树林里面冲。 此刻的我也不知道在跑什么,只是有一种感觉,停下来了,就会死。 我要跑出去,我要冲出去,我要活着! 周围的树林又开始回荡着一种咯咯咯的笑声,眼角的余光时不时能够看见白色的残影在树林的雾气里来回穿梭。 我屏住呼吸,将心脏与全身肌肉紧绷达到了一种极限状态,不一会儿,我就超过了易飞扬,把他甩在了身后。 我实在是不想管了,我只想活命,不管易飞扬是个怎么样的人,不管他是否知道我老爹的具体下落,我只想活下来,因为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拼了命地跑,扯着全身的血管往前就是一个劲猛冲。 也不知道这样冲了多久,我都跑得有些麻木双腿不听使唤的时候,背后一股强劲力量把我猛地往前一推。 电光火石间,我的脚下又是一空,整个人失去了地面支撑,身体迅速倾斜顺势就倒一个斜坡上。 触地的瞬间,我的身体像不受重力控制一般在地上拼命打滚,像陨石撞地球一般,在一阵翻滚后狠狠砸在了地上。 妈的,好疼! 但我依旧没有任何迟疑,压着呀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四处张望,发现我面前有一个八九米近乎垂直的土坡,刚才我应该是脚踩空从上面滚下来的。 周围是一片没过膝盖,长到腰部的杂草甸,使充分地减弱了我落地时会受到的伤害。 而最最让我喜出望外的是这杂草甸中央有一条用沥青铺成的马路以向下倾斜的趋势绵延曲折地驶向远方,消失在了我看不见的远方。 不出意外,顺着这条路一直往下走就能出山,这应是有人特意修建的山路。 我不由得大喜,站起身四处张望,在这里我并没有看见易飞扬的身影,只有一片硕大的草坪和一个八九米的土坡。 晚风从山下吹来,越过我的脸颊,除了草丛里密密麻麻的虫叫声,周围安静地出奇。我立刻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两声,喊道: “咳咳!易飞扬?易飞扬?” 我的话音刚落,想着边走边喊,周围迅速传来了一阵咯咯咯的诡笑声与草丛里嘶嘶嘶的摩擦声! 妈的!我怎么把这玩意给忘了!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易飞扬并没有摔晕,他只是躲在草丛里努力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来隐藏自己的具体位置,而我这个大吼大叫的行为让我觉着自己真的是愚蠢至极。 不过这个时候想什么已经彻底来不及了,我看见周围的草丛以波浪的形式开始迅速朝我涌来,我转身拔腿就往那条石子路上跑,心说只要跑得够快我就可以逃出这个地方,我就可以下山! 可事实总是很难预料,我刚迈出几步,我就被不知名的东西抓住脚踝给绊倒了,狠狠地摔了一个狗吃屎。 但现实情况没有给我脚疼的机会,我正双手撑地准备爬起来接着跑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后面死死地勾住了我的脖子,一块湿润的毛巾死死盖住了我的口鼻! 紧接着,超级浓烈的薰衣草香味在此刻蔓延,像炮弹一样直接冲进了大脑,射进了我的每一个脑细胞,我的视线一下子模糊了起来,整个人四肢发软,直接趴在了在了地上,身体是想动也动不了陷入了长久的僵直状态。 恍惚中,我眼前的一处草丛被剥了开来,一张煞白煞白的脸慢慢地向我靠近,青色的獠牙中一股寒气吹在我我的鼻尖。 我要死了吗? 这是我脑海中最后的问题,紧接着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朦胧中,我看到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在地上玩泥巴,一只纤细雪白的手抚摸过它的脸颊: “乖乖玩累了没有呀,要不要妈妈给你买巧克力冰淇淋吃呀?” 小男孩一听,脸上笑开了花,把沾着泥巴的手在衣服上抹干净就抱着女人开心地吼着: “我要,我要,我要吃黑森林陪上草莓的!” “好好好!妈妈这就去给你买,那我们先把手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