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打个对折,小孩子也是可怜,就放他们走吧。” 吴弦赶紧扶着焦急万分的饭馆丫头走到一边,细声细语地说着什么,丫头听了一会就一个劲地直点头。 张葭信把麻绳递给易飞扬,小女孩一见到绳子就拼命挣扎,易飞扬手部再次青筋暴起,女孩儿这次也不哭了,直接疼得在地上打滚。 随后,易飞扬便用麻绳把小女孩儿绑在了桌腿上。 我看着手里的钱包,又看了看委屈至极的小女孩儿不知道该怎么说,心情很是复杂。 易飞扬站起身白了我一眼,对张晓晨说道: “晓晨,你带着他们先回去,我和吴弦留下。一到魔都开始办三个月后拍卖会的事情,我需要我们所有人都有入场资格,不惜一切手段。” 张晓晨点了点头,随后就拉着我往面包车上走去。 我的身体一下子变得软塌塌的,任由张晓晨把我拉进车内。 我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地上哭泣的小女孩儿,我想做点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说,老感觉有什么东西哽在了心头。 张晓晨打燃引擎,车子嗡嗡震动了起来,窗外的易飞扬慢慢地朝小女孩儿走去,后者吓得缩在了桌在地下。 又过了一会儿,车子便发动了起来,他们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美丽的江南街景重新浮现在眼前。 一路上我都没有说话。 车开了大概有个十几分钟,坐在副驾驶座位的张葭信才开口打破了车厢里的寂静:“那帮小孩儿是被拐卖的。” 一瞬间,我的头皮炸开,赶忙坐起身。 “你知道采生节枝吗?”张葭信问道。 所谓采生节枝,就是罪犯弄残小孩子让他们去乞讨,活着是传授一些小技巧让他们去偷窃,大人往往对小孩子没有什么防备心,所以这两件事情的成功率都很高。 “一般情况下,这种年幼的乞丐聚集在一起,十有八九都是被拐卖的。 老易也就是试探一下,但听到有人问家庭住址他们撒腿就跑,这就是拐卖者教他们的,他们受到的教育就是听到有人问你家在哪就要跑,以免泄露犯罪窝点,还有那小孩子被人抓到了张嘴就咬,普通孩子没有这个反应力的,一看就知道是受过训练的。” 我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张葭信继续说道:“那个诡异的村庄里全是鬼胎,里面没有妇女全是男性村民,村外又有大量被拐卖的儿童。 随便想一想,你就会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牵扯。老易肯定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抓了那个小女孩想再挖挖关于村子的消息。” 我的脊背一凉,看着窗外的青山绿水说不出话来。 张晓晨笑着说道:“别觉得有心理负担,老易不会怪你的,也不用担心那些孩子,他们两个应付这种事绰绰有余的。” “我以为农家人都很淳朴的。” 我悠悠地说道,心里多多少少对刚才易飞扬大吼大叫的行为感到愧疚。 张葭信从车柜里翻出了一包水果糖递给我:“徐灿留下的,吃一粒缓解下压力。” 我往嘴里塞了两粒,甜甜的味道让我心里好受了很多。 张晓晨继续说道:“你错了。有时候越是老实的人,一旦置身于花花绿绿的世界里,总会有经不住诱惑的那一天。你还是个学生,有些事情真的要慢慢去感受。” 张葭信打开车窗,路边的风吹进车厢,她开口说道: “齐子健,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件事就是一个小插曲,他们可以慢慢感受形形色色的人。但留给你成长的时间并不是很多,你要做好准备。” 我没再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心里的情绪很复杂,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张葭信打开了车台前的音乐,里面播放的是苏打绿乐队的《小情歌》。 车子上了高速公路以后就越开越快,几个小时后应该就能回到魔都,我靠在椅背上,尽心去听这首歌,试图让自己不要再去想最近发生的事情。 “就算整个世界被寂寞绑票;” “我也不会奔跑;” “逃不了最后谁也都苍老;” ...... 回到魔都以后,我就搬了新家,那是一个四百平米的居民住房,里面有七八个房间,是我老爹买下了提供给易飞扬他们的员工宿舍。 内饰简洁大气,看着这房子的地段,我心里估摸了一个大概的价格,心里狠狠地鄙视着我老爹,心说我和我妈都没有住过这么高端的房子。 之后我便在这间房子里住了一段时间,张晓晨一回魔都就先去医院检查了下自己脖子上的伤口,随后就收拾了行李出门了。 我问他去哪,他则是卖了个关子说回来以后再告诉我。 张葭信一天要换两次药,枪伤不是很严重,等手臂抬举没有剧烈疼痛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做康复运动了。 张志军每天都会做几个小时的高强度运动,要么就是进行一天的长跑,平时我也不咋见到人。 时间一久,我对这些人也有了更深的了解,张姓三人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大概在八九岁的时候就被作为雇佣兵分开培养了。 很多年后聚在一起已经是从事雇佣兵工作的年纪了,所以三个人并没有情同手足的兄妹感情,最多就是自己这颠沛流离的一生中为数不多的熟人。 后来我老爹实在一场古董交易中看到自己的客户有三个非常能干的员工,于是降低了交易费用,挖到了这三个人的墙角。 这三个人的业务能力很强,学习能力也很快,四年前成为我老爹手下员工后就一直工作到现在。 徐灿涮了下羊肉,调了调空调温度,说道:“其实老板雇佣他三也有别的层面感情,看到和自己同一个国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