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时,一个警卫员走到我身边朝我敬了一个礼,用英语说道:“长官,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新吩咐吗?” 我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极力地去揣摩这位警卫员说的话,试图让自己不要露出任何破绽。 你怎么来了,也就是我不该来的意思。 他说有什么新吩咐,那也就是我之前已经吩咐好了,正是因为我已经吩咐过他们要做什么了,所以他们才这么井然有序。 我开始从这位警卫员简单的话中揣摩出更多的意思,看来这个警官已经把今晚拍卖会所要做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我咳嗽了一声,试探性地说道:“我来例行检查一下,所有事例照常进行。” 我这话说得很精妙,说了又像没说一样,因为我压根不知道他们安排了什么。 那个警卫员又朝我敬了一个礼,随后便走开了。 我开始打量这些警卫员所做的事情,无非就是搬搬桌子,挪挪椅子,这期间我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古董搬上台面。 我又开始打量整个拍卖会大堂的构造,这是一个扇形构造的礼堂。 正前方是一个演讲台,天花板安装着密密麻麻的聚光灯,看样子是展示拍品的地方。 演讲台正对着的就是密密麻麻的桌子椅子,那些是留给商客们的座位。大堂的墙壁上有许多突出的阳台,那是为一些极其尊贵的客人准备的VIP包间,可以在高处环顾整个拍卖会的场所。 “轻一点,慢慢挪,就放在这边。”这时,人群里传来了一阵熙熙攘攘的叫唤声。 我循声望去,只见二三十个警卫员正搬着两个巨大的铁笼子走进大堂。 我下意识地盯着笼子看了一眼,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背上闪起一阵鸡皮疙瘩。 妈的!我心说这些土豪可真他妈的会玩啊! 我极力地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让自己表现出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态,可冷汗已经打湿了背上的衬衫。 这两个笼子中,居然分别装着两只成年的非洲雄狮! 两只野兽正弓着背趴在笼子里睡觉,优美的背肌像山峰一样连绵起伏伫立在天地之间。 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就看着这群人将这两个装着野兽的笼子放在拍卖会演讲台的两侧! 而最最让我窒息的是,这群警卫员在安放好笼子以后,就撤掉了笼子上的铁链和门锁,把笼子的门完全敞开,丝毫不担心两只狮子会从笼子里跑出来造成什么人员伤亡。 这两只狮子在嘈杂的人群中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地趴在笼子里睡觉。 老实说,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非洲雄狮。 看着他们因呼吸作用一起一伏的腰部,我觉得有些腿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那些警卫员对这两头狮子并不在乎,甚至有人走到笼子里给狮子拍照。 而那两只狮子仿佛被驯服了一般,即使被吵醒了,也就是睁开眼睛看一眼,随后又换了一个姿势继续趴着。 看着这些警卫员如此淡定的表现,我基本可以确定,这个搬笼子的举动也是在“我”的吩咐下进行的。 之后的十几分钟里,我挺直我的腰杆,装模作样地巡视了一番就离开了拍卖会大堂。 这并不是我此行得到主要目的。 按照苏梨的说法,我假扮成警卫员长官是为了控制船上的武装力量,但我应该怎样操作,怎样调动这些武装部队呢? 想要知道这些,我觉得必须要跟易飞扬他们会和然后商讨一下。 如今的我已经换了一张脸,随随便便去往二三楼的休息室找易飞扬他们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现在要找一个地方一直待着,一个等久了就可能会和他们碰面的地方。 我回想起吴弦交给我仓库钥匙的情景,于是果断选择了在甲板上等待,试着能不能碰到熟人,问一下我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做。 海浪拍打着船舷,此刻,这艘巨型游轮已经停留在了大西洋正中央的公海处。 海风呼呼吹着,但由于佩戴了人皮面具的原因,我没有感受到海风拂过脸颊的感觉。 怎么还不来啊?我感到有些焦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晚上五点拍卖会就正式开始了,只剩下一个半小时了! 正当我在甲板上来回踱步的时候,身后有个人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心中不由得大喜,连忙回头,想着心有灵犀,易飞扬等人果然懂我! 可出现在我面前的并不是易飞扬等人,而是在舞会聚餐时遇到的那位中国年轻商人向禹。 向禹看向我,笑着用英文说道:“哦,罗杰斯警官,又见面了,您在这干什么呢?” 向禹很友好地望着我,但回想起那天晚上发生在他身上诡异的事情导致我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我看着海面,喃喃地说道:“今天要干一晚上的活,在这里吹吹风休息一下。” 向禹叹了口气,学着我的样子用手撑着船栏望着海面,说道:“罗杰斯警官还是不要吹太久的风,免得像前几天一样又感冒了。” 我条件反射地说道:“不碍事不碍事,感冒已经好很多了,有劳向先生关心了。” 之后,我两不再开口说活,只是静静地望着海面,吹着海风,但我的心脏已经紧张地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良久,向禹才主动打破了这份沉默,只听他淡淡地说道: “您是假的吧。”向禹忽然用中文淡淡地说道。 一瞬间,我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汗毛炸起,冷汗在一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衬衫。 于此同时,我再次条件反射般地望向了向禹,后者的眼睛再次出现了前几天晚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