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包围。 下沉的时候,我一个没注意,三分之一的空气跑出肺部,我赶紧用手捂住嘴巴,低头看去,只见一个如同小轿车般大小的鱼头咬住了我的小腿。 妈的,这不是蛇,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这是一只鳗鱼。 操了,鳗鱼怎么长这种鳞片,还在这种水域生活,不过老子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见过。 深吸一口气,我转动武士刀,将刀刃对着鳗鱼的眼睛刺了下去。 鳗鱼立刻松开嘴巴躲过了这一刀,他的身体形成了一个大球,试图将我包裹起来,头部一点点往外靠。 周围的空间越来越小,我用武士刀挥砍了几下,刀身没入鳗鱼皮肉,但丝毫不能对其造成任何影响。 肺里的空气快要不够用了,我把窒息感憋到极致,脑海里回想着那张凤凰浴火图,背上的文身开始重新灼烧。 一股力量涌上心头,我双手抓住鳗鱼的身体,把他缠绕在一起的身体缓缓拉开了一个口子,准备逃离这个包裹圈。 透过身体间隙,我看到水域中好几个人就这样悬浮在水中,那些衣服很眼熟,我不看不清他们的脸,但很明显,其他人的身体在这冰水里已经到极限了。 我咬紧牙关,拼命地从鳗鱼身体间隙里往外钻。 刚钻出半个身子,忽然,一颗巨大的鱼头从湖水底端缓缓升起,那颗头就浮在我面前与我对视。 这鱼的眼睛散发出幽幽绿光,嘴巴处的獠牙不断外翻。 忽然,鳗鱼的嘴巴开始向后开咧,一直咧到了脖子处。 它在笑。 现在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我撑开它几吨重的身体钻了出去,赶紧朝那些已经快要淹死的人游去,那条鳗鱼并没有阻拦我,而是就这样静静望着。 等我的手摸上徐灿的脚踝,准备将他带上去的时候,忽然,我的手部神经抽搐了一下。 那感觉就好像用力的手臂里所有的筋脉寸断了一般,可能是冷水导致的抽筋吧。 我没想太多,继续带着徐灿的身体往上漂浮。 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开始使不上劲,紧接着我就觉得自己全身的内脏,细胞都有一种麻麻的感觉,那感觉,就好像是上亿只虫子在啃食我的身体一样。 全身的力气在一瞬间全部消散,这是怎么回事。 正当我觉得疑惑的时候,水中忽然散发出一道白光,紧接着就开始出现大量的气体。 身体上的酥麻感席卷全身,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这是一只电鳗。 它身上所释放出来的高压电力使得水里的氢气氧气分离,强大的电流让即使拥有丹祀基因的我都使不上力气。 这威力,应该快赶上雷电了吧。 我并没有觉得有多折磨,因为失去意识是在一瞬间内形成的。 —— 当我睁开双眼的时候,自己正赤裸着上半身摊在一个中式宅子里。 宅子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檀香。 我身上还全部都是水,头发湿漉漉的,身上有一股巨大的鱼腥味。 这是梦吗? 我艰难地站起身,身上还是一阵酥麻的感觉,老是使不上力气。 低头一看,我发现从背后蔓延的肩膀上的凤凰文身已经变成了黑色,那束缚凤凰的铁链上的符文也变成了黑色。 “你醒了。” 一阵淡然的声音响起。 回头一看,只见后方的宅子里摆着一张红桌子,一个扎着高马尾,长相清冷,身着一身红衣的年轻人正伏案写着毛笔字。 “你是谁?”我问道。 刚一问完,我就发现这个人长得很是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 这是长安墓壁画上的那个人! 这真的是梦吗? “你过来。” 男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的语气很温柔。 我缓缓地走过去,看着他正在写的毛笔字,我看不懂隶书与小篆,不知道他写的是哪一种,更别说读出上面的内容。 这时我有注意到,这家伙的腰间别着一把我特别熟悉的金属扇子,每一个扇片像刀刃一样锋利。 “你身上刻着的文字,有一部分是我自创的长生符,你现在还不能死,我没做完的事情要由你来做。” 说罢,年轻人将毛笔在黑色墨水里蘸了下,随后往我眉心一点: “出去。” 他的毛笔往我眉心一点的时候似乎还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往后推了一把,后脑勺着地,剧烈的疼痛把周围世界全部变成了黑色,我身上多了一种失重的感觉,紧接着身子就猛地一颤醒了过来。 —— “我说过,只要我在一天,就会保你一天,小齐总。” 当我睁开双眼的时候,吴弦清秀的脸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我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每一寸肌肉都不得动弹。 吴弦的扇刃插进了我身上的一些穴位,鲜血一个劲往外流着,还有一些穴位上插着标准中医模式的银针。 齐颜没有戴面具,他站在吴弦身边没有说话。 我轻轻扭动头部,没有看到其他人,湖面上以及湖面周围,全部都是白脸怪人的尸体,那只巨型电鳗的脑袋躺在岸边,嘴巴里全是鲜血。 电鳗脑袋边上的白脸尸体最多,它脑袋上的肉都没多少了,应该是被这些白脸怪物啃掉的。 我叹了口气,对吴弦说道:“行了,别叫我小齐总,你也不是我老爹正儿八经我的员工,潜伏在我身边到底什么目的?” 吴弦微微一笑,他的声音还是相当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