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许多影子成员变成了白脸怪人,这个时候他们应该都在某些阴暗的地方躲着。 走在路上,阳光洒落,点点微风伴随着桃香悠身上的气味吹进我的鼻腔。 她拉着我的手,走在我前方,她在阳光中蹦蹦跳跳,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开心,明明常年住在这座岛上,看个海为什么会有这种心理。 她所有的动作在我这里都变成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做作。 走了大概有一个半小时,桃香悠拉着我来到了君临城的城墙处。 城墙足足有个二十米那么高,城墙地带基本上全部都是军事重地,越往城墙这边走,人就越少。 等到真正来到城墙的时候,剩下的人就只有城墙上的那些身着黑色盔甲的武士了。 我拉着桃香悠往城楼上走,刚在楼梯上走了几步,几位黑色盔甲武士就拔出了武士刀架在了我面前,他们用日语说道: “闲人勿进。” 我看了眼桃香悠,后者躲在我身后一句话没说,我知道,闯祸的机会又来了,正准备释放大量信息素的时候,一个女声在武士身后传来。 我看着他们身后,樱下花领着所有守城士兵往楼梯下走,两个守城武士似乎是有点不太愿意,樱下花看着我冷冷地说道: “不想死就赶紧走,把位置让出来。” 这些武士从我们身边一个个走了过去,樱下花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用一种很轻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随后我瞪了眼桃香悠,吓得桃香悠往我身后一个劲缩。 待到这些人离去,桃香悠还在我身后死死抱着怀里的武士刀瑟瑟发抖。 我拉着她的手,说道:“走吧。” 桃香悠点点头,随后我二人开始往城墙上走。 走了几步,我回头看了眼那些远去的守城士兵,随后立刻释放了少量信息素,其中有五分之一刚刚走下楼梯的武士倒在地上。 樱下花立刻用很恶毒的表情看着我,我朝她做了个鬼脸,随后扭过头和桃香悠一起上了君临城。 站在城墙上,就是一阵猛烈的风吹了过来,远处是一片汪洋大海,白色的浪花不断冲击着城墙溅起好几米高的水花。 风越吹越猛,不一会儿,天空中的云层就遮挡住了太阳,波光粼粼的水面变成了深灰色。 桃香悠放开了我的手,她一步步朝着海边走去,黑色的眸子在不断跳动着,水汪汪的眼睛竟然流下了泪水。 桃香悠一步步朝着城墙走去,她的身子很娇弱,两手撑着城墙废了很大力气才勉强爬上城墙石栏上。 风一吹,泪珠离开桃香悠干白的脸颊,亮晶晶的水珠消失在了空气中。 桃香悠张开双臂,面对大海,她深吸一口气,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开始嘶吼,喊叫: “啊——” 桃香悠对着大海肆意呼喊,风越吹越大,桃香悠纤细的身体在大风中感觉随时要被吹起来一样。 看着她看到大海十分开心的样子,我默默地拔出了腰间的白刃。 桃香悠从城墙上跳了下来,随后拉着我的胳膊说道: “齐君,我跟您说,大海能包裹一切,您的悲伤再大,只要对着大海吼两嗓子,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不知道为什么,桃香说完这句话我老有一种心绞痛的感觉,这种心绞痛不像是发生危急情况时那种痛感,更多的是种莫名的酸楚。 但尽管是这样,我还是把白刃架在了桃香悠脖子上。 桃香悠瞪大眼睛看着我,她的表情很是迟疑: “齐君......您怎么了?” 我看着桃香悠叹了口气,说道:“好了,别装了。” 桃香悠结结巴巴地说道:“装什么?” 我说道: “把我引到城楼上,放走城楼上的士兵,因为他们会受到信息素的影响。而这里有的人不会受到信息素影响。” 我加大音量用日文喊道: “行了!出来吧!你们的味道在这海风里就像是狗屎一样臭烘烘的。” 一阵风吹过,城墙上方,在桃香悠身后出现了那位皮肤干裂,白发苍苍,握着太刀的人。 而我身后,站着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拿着流星锤,另外一个握着武士刀,这两个人身上的皮肤都是纯黑色的,和贝希摩斯的一模一样。 桃香悠看着这场景,泪水哗啦啦地从眼睛里流出来: “齐君,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 我早就不耐烦了,用刀柄推开这个没有丹祀基因的女人,我提着刀冲向那个手握太刀,白发苍苍的人。 手起刀落,我还没有靠近这家伙,他手里的加长版太刀就朝我挥了过来。 在城墙上这种狭窄,四面是石栏的地方,这种长长的武器往往占有很大优势。 我的白刃刚刚和这个人的太刀对撞在一起发出叮当一声巨响,身后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扭头一看,“流星锤”和“武士刀”正以极快的速度朝我这边奔跑。 “流星锤”抓住铁链不断晃动着,随后我就看到一个结实的黑色实心球对着我的脑袋砸了过来。 嘴里舌头不断搅动,我对着眼前的白发人吐了几个刀片,后者立刻后退用太刀不断格挡。 我转身朝身后两人冲去,手里的武士刀甩开流星锤,然后那两个人立刻跳上城墙的石栏,用一个等腰三角形的状况朝着我迅速奔跑。 丹祀基因在这一刻彻底沸腾,易飞扬费劲千辛万苦留给我的白刃在这一刻发挥了巨大功效。 全身力气灌入手臂,白刃直接插进了石栏,我对着前方一挥,两侧的石墙被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