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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2 / 2)

家那事下了迷香,采花贼是怕自己武功不够高,才迷晕王家人以便行事,韩家这事,那显然是个高手。”

“我看也是,一个当即就下了手,一个把人掳回去,路数都不一样。”

“那你的意思是,开封城里一下子出了两个采花贼,一前一后轮着犯案?”

“我看啊,说不定凶手故意换了作案手法,反其道而行之嘛。”

方夏没有再听,径直上了楼。

次日,恰好是端午,方夏出门时,鱼天凉塞了个香包过来:“拿着吧,艾叶雄黄里面都有了。”方夏待要推辞,鱼天凉道:“我去画金绣庄买了一打,人人有份。”

鱼头鱼尾果真一人举了一个香包朝着他们笑,观其花纹造型,这三个香包真是一模一样。方夏不再推让,向鱼天凉道过谢便走了。

方夏有意去春明巷、白瓦巷打探消息,在苦痛巷附近的集市未做停留就想离开,没走两步,背后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糖葫芦等一等,等一等。”

方夏闻声回头,追来的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头上挽着双髻,明眸皓齿,娇俏可喜,她喘着气说:“我要两串糖葫芦。”

方夏例行公事地收钱交货,少女忽然问:“怎么昨天没见你去瓦子巷?”

方夏答道:“我不常去那边。”暗自疑惑:好像没见过她呀。

少女双颊带着红晕,眼睛也是亮晶晶的:“你上次去,还送了我弟弟一支糖葫芦。”

方夏有时急着回去,有时生意不好,都会将剩下的糖葫芦送给街头眼巴巴的可怜孩子,但是这少女穿着罗衫,家境不会太差,她的弟弟怎么会吃不起糖葫芦,只好说:“姑娘许是认错人了吧。”

少女有些失望:“你不记得了?”

方夏搪塞道:“我们做小生意的,走街串巷,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实在……抱歉。”唱了个喏,转身走了。

少女大失所望,连手上的糖葫芦都没那么甜了,慢慢低下头去,却发现一个香包掉在那里。她伸手捡起来一看,香包的布料及绣工都十分普通,不过端午节应个景而已,暗自道:原来他已有了送他香包的人。不对,这像是绣庄里大批量做来卖的,莫非他自己买的?

少女情怀总是诗,她在那里站了许久,终于将香包塞进了自己袖子里。

方夏离开痛苦巷集市,就在春明巷、白瓦巷附近转来转去,奈何晃了大半天,也没找到蛛丝马迹。等她回了名利圈,倒是遇到丁小衫着人送信,捎来了赵画四的地址爱好。

赵画四生平,唯好丹青。

方夏从不拖延,当晚趁着夜色就去拜访。恰好她今天穿的是件深蓝近黑的衣服,夜里毫不显眼,索性没有换成黑衣,径直走了。

赵画四的书房里亮着灯。

方夏从窗缝往里望去,只见桌上散乱着几张涂抹了数笔的画纸,玉雕的镇纸撂在桌角,画笔斜在笔架上,连墨汁都未清洗,显然主人离开的时候极为匆忙。

书房里本应无人,角落处却传来一个时断时续的呼吸声。

莫非赵画四察觉到有人造访,躲在暗处里准备偷袭?

方夏推开窗户,跳了进去。她不在乎赵画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什么药她都能接的下来。

等方夏真的进了书房,四顾一看,不自觉地就骤然睁大了眼,连瞳孔都有些放大。

哪怕赵画四在书房里跳脱衣舞,都不能让她失态至此。

可这比赵画四跳脱衣舞还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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