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心念电转间,大声哭喊道:“你武功这么高,怎么做这种事?快来人啊,救命啊。”
那人似乎拿准了附近无人,毫不理睬,已将温柔抵在墙上,一手撕开了她的衣襟。
温柔哭了起来,拼命挣扎。
那人又劈脸给她一记耳光,温柔惊叫一声,登时全身瘫软。
雷纯取下发钗,刺向那人后背。
那人像是背后长了眼睛,挥手一格,钗已落到地上。
雷纯不屑道:“你要女人是不是?怎不来找我?她只是个孩子!”她并不知道她的声音此刻颤抖得多么厉害。
那人低吼一声,双手已箍住雷纯,同时反腿一蹬,温柔痛得蹲了下来。
温柔满脸是泪,正满心绝望之际,忽见方夏的身影出现在巷口,不由大喜:“方大哥救命。”
雷纯其实也看到了方夏,但她知道方夏毒药未解,内力未复,若能偷袭得手,三人或有生路,否则,也是来送菜,因此,她强令自己不往方夏那边看,又拼命向温柔使眼色,谁想温柔完全没有领会她的意思,看到方夏如同看到救兵,又哭又喊。
那人未能得手,便遭人撞破,他身子微不可查地僵了僵,竟然撇开雷纯,足尖一点,霎时跃上高墙,消失不见。
方夏内力未复,虽拔剑上前,速度毕竟慢了许多,还离着五六步远时,那人就施展轻功,逃窜而去,她还以为必定是场恶战,不由呆了呆:“怎么走了?”
温柔一把抱住她,哽咽道:“幸好你来了……”
方夏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
雷纯也是惊魂未定:“幸好……幸好……”她和方夏对望一眼,均庆幸这个淫贼似有顾忌,不敢与方夏交手,否则,三人均有大难。
方夏又问:“你们看到他的脸了吗?”
雷纯和温柔齐齐摇头,雷纯突然想起:“他身上一股酸臭味,像个流浪汉。”
说到这里,三人登时想起倒毙在路、上衣却遭人剥去的流浪汉。
方夏沉声道:“看来他是有备而来。”说来也巧,狄飞惊果然没有虚言,十个时辰不多一分,不少一秒,顷刻之间,她的内力已然恢复,但她没有声张。
雷纯道:“他是故意伪装。”
那人刻意背光而行,抢来流浪汉的脏衣套在外面,只说明一件事:雷纯和温柔一定认识他,他怕被认出来。
其二,他不惧温柔,偏偏不敢同方夏动手,定是对方夏的武功有所了解,认为自己不可能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制住她,他一定认识方夏。
其三,他不知道方夏中毒,内力全失,他一定不是狄飞惊,甚至不大可能是六分半堂的人。
这么一推断,范围小了很多。
但是,认识的人里出了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岂非也是种悲哀。
这些话,方夏和雷纯心知肚明、心告不宣,但她们都没有对温柔说出来。
方夏只是叹息一声:“看来我们运气还不错,那人不知道我中了醉生香,使不出内力来。”她说出这话时,其实内力已复,不过想着或许那人并没走远,故意钓一钓鱼。
巷口忽然闪过一条人影,背着光,看不清容貌。
方夏喝道:“谁?”身形如风,急掠上前,顺势挥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