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刷的一下跳开。
她的嘴唇发白,汗水不断地从脸颊滑下。姜寒绯看见白茶这样累,便想着过去扶一下她。哪知白茶根本不领姜寒绯的好意。
“寒绯你不要过来!你也别去买什么羊奶,出事了!”
姜荷险些就要带着姜寒绯四个人去买羊奶,这下一听到白茶说出事之后,又是庆幸又是后怕。
“这是出什么事了?”
白茶喘匀了气,隔着一定距离回答姜荷的话。“天花。”
“什么!?”
“现在还不确定究竟还是不是天花。我茶庄子上有两个做工的人因为身体不适请了两日假,在今日身上长出了与天花类似的脓疱疹。若不是我姥姥今日不放心去探望一下,这还被他们瞒在鼓里!”白茶说起这两个人就恼火,“得亏发现的及时,要是等这病扩开了才发现,我就成罪人了!”
纪春筠:“喝羊奶怎么会得天花啊?”
“是啊,我也不知道!他们其他一切饮食皆正常,我也喝了羊奶,但我……”白茶背靠着发烫的树根休息,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寒绯眉头一皱,意识到事情或许没有这么简单。“他们有没有将羊奶煮沸后再饮用?羊奶是不可以未经过处理就直接喝的,里面存在一定细菌。之前我们都有将这件事广而告之每一个人。”
“坏了!”白茶一拍手掌,激动地说道,“就是这样了!那两个人非说他们当地人都是这样喝生羊奶长大的,与我们这些人不一样,不会引起腹泻、发烧等症状。他们一定是没有听话!”
姜怜兰一听到“天花”这个可怕的词就不禁害怕。“喝生的羊奶身上会长脓疱疹吗?”
“这样看来可能羊也有问题。”姜寒绯不敢马虎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引起这个病的点,“我现在回兽医馆跟木棉、木槿他们说一下。我们得马上去查当中有没有关联。”
“我已经上报官府了,他们现在应该是带人去查卖羊奶那几个地方了。我姥姥已经与那两个做工的人在一处隔开进行诊治。”白茶越想越觉得害怕,她连忙原路返回去官府再汇报新的情况,“就怕现在城中有出现多例,一旦发作起来恐怕拦不住了。端午这么多人看龙舟,四处都这么多人……一旦在城中爆发,我们人手也许不够。”
白茶的姥姥一发现这个就禁止白茶靠近,白茶今日并未接触到姥姥喝那两个人,她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是否又带着问题。是以她与姥爷说话都隔上一定距离。
报给官府的文书是由姥爷去做的。
白茶一直尽可能的远离旁人。
他们说完话,正准备分别去做自己的事情,不远处一阵喧闹声响起。
陶武辨认了声音传出来的方向说道:“那有个地方就是卖羊奶的。”
邻居大叔说的地方就是那里。
官兵从那跑出来,百姓们也争先恐后的从那里涌出。
“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为首的一个官兵指挥着人去抓住从人群中慌乱逃窜的人。
陶武对纪春筠说道:“我们去把他抓住。”
纪春筠立马应声道:“好!”
姜寒绯正着急着跑去兽医馆,半途中看见许多人跑出来,挡住了她的路。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右不能飞檐走壁从人群上方跑过去。
“寒绯!你快来帮帮我!”黄意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她周身如同一个真空地带,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姜寒绯怔了一下,她一心急着去兽医馆,这厢又遇见同样着急不已的黄意,她身侧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年轻男子。
有不清楚当中道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好心人看到黄意哭成一个泪人,悲悯之心一下萌生了。“这是谁家的儿子?那姑娘怎么哭成这样了?”
有人立即拦下这个好心人,说道:“你别过去!那个人得了天花!”
“天花?!”
“小姑娘你认识那位姑娘?你可千万别过去啊,那是天花,会死人的!”
“那姑娘看着年轻,新丝真是歹毒,竟然让别的姑娘跟她一样送死!”
黄意急着喊道:“不应是天花,我们种过牛痘,怎么会是天花?”
姜寒绯的脑子嗡嗡的响。若是放在多年以前,这真的是一个十分严重的病。现在几乎每一个人都种了牛痘,已经是可以预防天花了。
黄意叫她帮忙,她看着生死不知的年轻男子喝哭着强撑住不崩溃的黄意,逆着人群朝着黄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