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才能进入祠堂参与各种家族的活动。
陶玉燕知道老一辈思想仍守旧,村子里的人都盼望家里能有一个男丁。
那会陶玉燕会因为自己姓陶而骄傲,她可以进出家族中的祠堂,而身上流淌着陶家血脉的姜寒绯却因为不姓陶,被排除在外。
姜寒绯听到陶玉燕的话,一时哑然。她仔细回想过去的细节,八岁以前的陶玉燕是春色里一抹鲜丽的花朵,沐浴阳光努力生长,静静等待花开。
姜寒绯还记得陶玉燕那时说过,她要走出村庄,要去县城生活,如果有能力还想要参加科考。
好像是在陶玉燕的弟弟出生以后……
花的养分被夺走,生机在慢慢流逝。
要说两个人有哪里不一样的话,陶玉燕是不甘于现状,在破岩中也要破土、破岩生长的种子。
姜寒绯安于现状,有父母双亲在旁,有亲兄长与姐姐在身边作伴就满足了。她想要做出改变,是基于想给自己找一些事情做,为家里增一分收入。
只要双亲与兄姐都在,她就不会去想离开村子。她也不在乎是否有资格进入祠堂。
“我与你确实不一样。”姜寒绯双手捂住陶玉燕发凉的手背,帮忙拿稳在不断抖动的碗,“你是可以搏击长空的飞鸟。”
陶玉燕的眼眶一下红了。她听到姜寒绯说的前一句话,温热的心脏登时凉了半截。
陶玉燕以为姜寒绯是能理解她的。
待陶玉燕听到姜寒绯后一句话,她一下没忍住心里翻涌起来的酸涩情感。
泪水从眼眶流下,落入碗中,泪水与尚且还温着的水融为一体。
“我……我走不出去了,寒绯。”
是了。从前的陶玉燕是喊姜寒绯的名字,而不是生疏的一声“堂姐”。
“玉燕你还可以走出去的。你与我不同。我对当下的生活很满意,不想做出太多的改变。耽于安乐是走不远的。”
姜寒绯的手指触摸到碗壁。发现水不够热了。她将碗拿走,给陶玉燕换上一碗更热的水。
“你有野心,你不应该被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