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县城给弟弟抓药了。”
陶玉燕的母亲正愁着怎么去给儿子抓药,她心里有所顾忌又放不对二字的担心,忧心这药中断后会影响儿子的身体。陶玉燕的弟弟正是爱玩静不下来的年纪,前几日自己闹腾生了一次病,又发烧,吓得母亲一夜未睡。
这次陶玉燕有事去了县城,她没有和弟弟在一处,对弟弟去玩闹的事情一无所知。弟弟生病,没有照看好弟弟这个错,家中长辈怪不到她头上。
“好好好!”陶玉燕的母亲听到陶玉燕的话,面上一喜,连说了三个好字,忙应允了。过了一会,母亲意识到这样不妥,她收起笑说道:“你去县城要小心啊,千万别去碰什么不洁之物。”
陶玉燕苦笑一声,“我知道了,娘亲。”
陶玉燕想着先去把弟弟的药抓好,随后路过兽医馆看看能不能撞见姜寒绯问问近况。
她与被家人相中的男子或许真有些缘分在身上吧。陶玉燕没有撞见姜寒绯,先与这个男子碰面了。
男子见到陶玉燕很是高兴,他认为陶玉燕来县城是为了找他。尽管陶玉燕再三说明是来给弟弟抓药,他始终坚信这是陶玉燕出村的借口。
陶玉燕已经无力辩解。当她听到这男子对姜寒绯一行人的贬低,她对这男子的一些好印象一下全无了。
陶玉燕不能理解说姜寒绯等为动物治病的人哪里低贱了。男子还说给动物治病还看动物的粪便是否有异,实属恶心之类的话。如果没有这些人,动物生病没有人能医治,无人知道这病如果扩散开来会不会难以控制。
她想起姜寒绯、姜怜兰两姐妹从小就对她多有照顾,往事历历在目。陶玉燕下意识地说了一句:“你凭什么这么说她们!”
陶玉燕的性情向来温顺,她骤然喝止男子,让男子愣在原地。
把心中想说的话说出来的陶玉燕也愣住了。她瞥见姜寒绯和纪春筠在对面走过,她慌乱地往旁边挪一下,借着男子的身形把自己遮住。
陶玉燕不想被姜寒绯知道她在这里,她面前这个人刚说完姜寒绯的坏话,她担心这些坏话会传到姜寒绯的耳中。
男子的脸几乎要挂不住了,他面色铁青地说一句。“为什么不能这样说?难不成你也去做这个事情了?”
陶玉燕的脸色微变。
男子抓到陶玉燕的面色变化,他嬉笑一声,嘲讽地说道:“我忘了,你胆子没这么大啊。你是一个怕死的人啊。”
陶玉燕的低垂着眉眼不看眼前的人,声音有些颤抖,“难道公子你就不怕死了?”
“呵,我可不想跟你们混为一谈。”
“你就是在害怕,对吗?”
“你!”男子自是害怕,但是他容不得陶玉燕这样说他,“你高贵,你怎么不去兽医馆应聘啊?”
陶玉燕的眼前似乎闪过姜寒绯的脸,她看到兽医馆忙碌的人的影子。她的手拽紧自己的衣裙。“我去就去!”
“什么?”
在男子错愕的时候,陶玉燕侧身从男子身边跑过。
“寒绯啊——”
姜寒绯和陶玉燕相隔的距离有些远,她有所感应般停下来。她回过头看见朝她奔过来的陶玉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