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妹妹的孩子可是没了,现在还能担忧他人呢。”她捂嘴笑了笑,往下接着说道。
“先前姐姐可是帮你说了话的,如今看来,妹妹说不定确实是不想要老爷的孩子呢~”她说完看了看胡齐的脸色,果不其然,胡齐的脸色很是不好看。
胡齐听了她的话,顿时如大悟般,他抬手一个巴掌,就重重落在何怜脸上。
这么大力的一击,何怜原本毫无血色的脸上顿时出现青紫的手掌印,她脸颊发肿,充了血。
净音紧攥着拳头,嘴上仍呢喃着阿弥陀佛,他强忍着怒气,额头冒汗浮起了青筋。
内心的躁动急需他静心诵读佛经。
小春大喊着求他放过何怜,却因此也受了胡齐重重的两巴掌而倒地不起。
静心见状大怒,冲上去就要给胡齐一拳,奈何小身板又是手无缚鸡之力,活生生挨了胡齐一拳。
净音看着眼前的场景,再一次感受到无能为力,富贵非我愿,无富贵遇事却非我能求。
胡齐愈发来气,当他正要朝何怜再打去时,净音终是睁开双眼,克制着握住他的拳头,将他甩开。
胡齐被他忽然一甩,整个人失去平衡,一把摔向二夫人身上,两人一齐摔倒在地。
身后的侍从连忙将他们二人扶起,胡齐狼狈地站起来,下令所有侍从:“都给我上,把这个和尚给我打成半死不活的模样!”
侍从们见他下令打的是一个和尚,纷纷不敢向前,在佛门打佛子,就算不信佛的人也会害怕会有报应。
胡齐见他们都不上前,将手中价值连城的扳指一扔,“谁要是上前,这枚扳指就是谁的。”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齐上,将净音围住。
正欲下手时,门外传来一声“都给我住手!”
胡老夫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众仆人,她一脸严肃,装束却朴素。
她徐徐走来,双手合十,朝着净音一拜,“老身教子无方,冲撞了净音师傅,在此老身特向您赔罪。”净音也回了礼。
“施主请起,既种恶果,不可强求。”
侍女扶起胡老夫人,她起身朝着胡齐道:“这位是开山大师梦泽方丈座下亲传弟子净音,万不可无礼,还不向净音师傅赔罪。”
梦泽大师,得道高僧,修建灵济寺普渡众生,在近古稀之岁时选择云游四海,教化四方,座下弟子无数,亲传弟子仅净音一人,一个进庙还不到五年的小僧。
胡齐虽惧,仍不肯低头赔罪,胡老夫人正欲发作,床上的何怜又开始剧烈咳起来,大家的注意力往她那边而去。
胡老夫人这才想起来何怜,她走到床边,看着病怏怏的何怜,脸上明显的巴掌印,明白个大概,她叹了一口气。“阿弥陀佛,逆子啊逆子。”
她捂着自己胸口,心里泛起一丝同情,吩咐下人将准备好的上好补品送进来。
何怜原本已打算若老夫人问罪起来一律承担,却不想老夫人并未提及此事,她心中隐隐觉得古怪。
就在这时,胡老夫人忽然回头,对着净音一拜:“净音师傅,其实老身此此前来,还有一事同您商量。”
净音连忙扶起她,“阿弥陀佛,施主但说无妨。”
胡老夫人压低了声音,“何氏丧子的缘由老身不予追究,只是祭祖之事在即,如此晦气之身,恐冲撞列祖列宗,不知可否以体弱养病之由,且让她在此修养几月。”
净音压住心头浮现的一丝不快,“我佛慈悲,可。”胡老夫人连忙道谢,转头就宣布。
“不行!母亲,那何氏失子之事呢?”胡齐反应很大,他断定何怜失子之事必是故意之举。
“闭嘴,你还有脸说,子嗣之事,待何氏回府后还可慢慢调养身子再得,这件事就此了结,谁都不许再提了。”
胡齐还想再说些什么,胡老夫人吩咐二夫人将他搀扶回府,一行人来了又去,厢房里又空出多地,空气也好了许多。
“施主请在此好生休养着身子,需要什么与贫僧说即可。”何怜疲惫地点了点头,慢慢地吐出两个字。
“谢谢。”净音朝她行了一礼,在一旁等待着静心与何怜寒暄几句,就同静心一齐走出了厢房。
回到住处,净音从箱底拿出一瓶金疮药,递给静心,“你且给厢房那位施主拿去吧。”
静心见状大喜,“好的,师兄你真好,我这给何姐姐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