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两个时辰,姜洋和花铃儿再次停下来,不是他们要歇息,而是骆驼要歇息。 骆驼虽然是沙漠之舟,耐力绝顶,但也是有极限的。 两个时辰行进至少一百多公里,不歇息怎么能够坚持后面的行程。 再说,天色已经将黑,正好遇到一处异常高起来的沙堆,可以扎营休息。 在沙漠里,一般异常高起的沙堆,都是岩山,也就是沙层 处于如此的地方扎营休息,就算过去一个晚上,也没那么容易被风沙活埋,当然还要选择背风的那一面。 “他们真够坚持的。”看到远处的那些疲惫沙匪,花铃儿有些好笑地说道。 “小心,他们应该要动手了。”姜洋提醒道。 临近天黑,沙匪又到了耐心耗尽之际,出手是必然的。 除非这些沙匪是傻子,但是能够在荒漠中生存,显然不是傻子。 寻常人到了绝境关头或者生死之际,通常都会破釜沉舟临死一搏。 果不其然,就在姜洋和花铃儿弄好帐篷,然后点起了柴火后,那些沙匪便驱赶坐骑过来啦! 距离十米多的时候,沙匪头领才停止前进,看到姜洋和花铃儿淡定自若,有些嚣张地吆喝:“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们,给点反应。” “噗呲!”花铃儿忍不住笑了。 “……”姜洋无语。 【这哪里来的逗比啊,不是直接开干吗?我们淡定,那是艺高人胆大而不惊,懂?】 “竟然有娘们?”一个小喽啰惊讶地叫道。 沙漠之中行走都要带帽披头,用以防御尘沙,故而隔得太远的时候,不容易分别男女。 “哈哈哈,兄弟们,要开荤啦!”沙匪首领大笑了起来。 听到这话,姜洋的脸色一下子寒了起来。 花铃儿是他的逆鳞,触之必死! 姜洋在心里已经把这伙沙匪定了死罪,绝对不会放过! 转眼一看,这都什么年代了,没个鸟枪的,竟带着些木弓、弯刀,就这也出来打劫? 几个呼吸的时间,十多个沙匪已经将花铃儿、姜洋两人给围了起来。 “小老弟,你真够大胆,瞧你这细皮嫩肉的,竟然敢来荒漠?赶紧站起来,再把钱都交出来,还有那小妞也交出来,兴许老子一高兴,就放你一条生路。”满脸横肉的沙匪首领装狠着说道。 若是一般人或许还真被吓到,可姜洋是一般人吗? 他似乎忘记了,姜洋两人是怎么把他们拖到现在的,一般人能有这样的耐力吗? 总有人被自己的眼观限制,以为人多势众便是不可置疑的实力,却不想有人能够以一敌十、敌百…… 姜洋目不斜视地冷笑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 “这才对!乖乖地……”沙匪首领见姜洋站起来,以为是惧怕了他而听话。 姜洋站起来后,猛然抬头,以犀利的眼神瞪向沙匪首领,直接把他吓得倒退两步,差点就倒在沙地上。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杀气腾腾的眼神。 姜洋杀过的人可不少,沾染了杀气释放出来自然不会小。 “你……”沙匪首领神情变得非常紧张,就想对姜洋怒骂来壮胆自己。 只是他刚出声,一把亮银色的匕首瞬间插入他的咽喉处,声音哑然而止,没了后音。 其他沙匪看到这瞬息骤变的场景,又惧怕的,有紧张发抖的,也有愤怒的。 愤怒的沙匪大声咆哮道:“大哥被杀死了,弟兄们报仇。” 一个人不敢上,就怂恿群匪,想要以众欺寡。 不过成效却不错,毕竟惊惧之下,只要一点点的引导就会让心神慌乱之人顺势而行。 一众沙匪立刻举起手中弯刀冲向姜洋。 花铃儿这时候也猛然地站了起来,小手已经摸到腰间隐藏的飞刀。 姜洋冷眼待机,在沙匪冲到身前的时候,钨金钢刀瞬间出现手中,大力地上挑横扫出去,三把砍向他的弯刀直接被砍断。 不待三个沙匪反应过来,姜洋矮身旋转,返身拉刀而过。 刀过留痕,三个沙匪的小腹都被割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一下子不要钱地涌出来,还有破碎的内脏。 他们错愣了一下,轰然倒地,死不瞑目,脸上还保持着不知所云的神情。 其他还没冲过来的沙匪见到姜洋手中滴血的钨金钢刀,顿时被吓得停止脚步,满脸惊惧。 姜洋以无可匹敌的身上,瞬息杀了三人,连带之前被杀死的沙匪首领,让剩下的沙匪惧怕不已,惊恐万状地盯着姜洋看,怕得一动不动。 这时候,他们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要打劫的不是羔羊而是高人,还是惹不起的高人。 其中一个聪明的沙匪连忙把手中武器丢掉,跪在地上,向着磕头求饶。 其他沙匪反应过来,也照样做。 “饶命!饶命!求求你饶了我!” “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个残废婆娘,悲苦一生……” …… 非常老套的尬场景啊! “骆驼留下,搬走尸体。”姜洋冷冷地说道。 刚才口不择言的那几个人已经被他杀死,气已经泄完,剩下的杀不杀也无所谓。 收走他们的坐骑和物资,能不能在荒漠中活下去,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这……大侠,我们……”求饶的沙匪慌张不已,收走他们的交通工具和食物,他们也知道要面对什么。 “再啰嗦!死!”姜洋的眼神如寒冰刺骨,声音像九幽勾魂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