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不过之前是为了保住花家,所以我才不得不让外面的嫡系都隐藏起来。” 花老太君解释道,“如今有你,有弄玉和莜蓉,花家自然不需要再继续这么谨慎下去,所以我就令她们各归其位了。” “原来如此。” 许崇点了点头,“送信的人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送信的人。” 说着,花老太君也有些疑惑,“明明堂口的警戒力量是足够的,但那封信却仍旧悄无声息的出现,看起来很像……” 话没说完,许崇的表情就僵硬了起来,“很像只手破天对么?” “只是像罢了。” 花老太君注意到了许崇的神色,又道:“也有可能是什么别的手段,毕竟窦天渊跟你之间,应该也不需要靠这个来传讯才是。” “是啊……” 许崇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跟我之间,的确不需要信笺什么的。” 很明显,送信到花家堂口的,绝对不是窦天渊。 因为窦天渊刚刚还用穿云令联系过他。 而且正如花老太君说的,窦天渊跟他之间,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 有什么事儿,铃铛一摇,马上就能见面说。 那么问题来了,送信的人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首先,对方一定是知道自己跟花家的关系,所以才会通过花家的堂口来给自己送信。 光这一点,就可以将范围缩小到三个人身上。 楼有知,窦天渊,乾王。 说实话,这三者几乎是互通有无的,一个窦天渊被排除,其他两个也能连着一起被排除。 除非在这段时间,三个人之间出现了什么根本上的不可调解的冲突,已经背道而驰了。 这个不太可能。 其次,送信者的目的是什么? 仅仅是提醒自己不要入后殿? 不,不是。 应该说不仅仅是。 因为就算没这个提醒,自己也不会进入后殿。 除非…… 除非有一个自己完全信的过的人,用一个绝对合理的理由,邀请自己进入后殿。 比如…… 刚刚联系过自己的,窦天渊! 想到这里,许崇的心情沉了下去,涩声问道:“我闭关的这段时间,京城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有。” 花老太君点了点头,“永泰帝将本该三年后才举行的皇族大祭,提前到了半个多月之前。” 果然! 许崇目中厉色一闪,又问:“大祭的过程呢?” “这个没人知道。” 花老太君苦笑道,“皇族大祭只有皇室成员,和最顶尖的那一批大臣才有资格参加,短短半个月,花家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不过……这次大祭做足了充分的准备,按理是要跟往届一样持续三个月的,然而却在当天就结束了。” 堂堂的皇族大祭,只一天就结束? 许崇若有所思,站起身来,“我知道了,这段时间不要让任何人回到楼船,有什么事让莜蓉通知我。” 说完,许崇一步跨出,身形彻底消失。 “这……” 花老太君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最终化作了一声忧心忡忡的叹息,“希望不要出意外吧。” …… …… 血衣卫总衙。 许崇跨越空间而来,出现在后院。 窦天渊背对着他,一如既往的坐在池塘边上。 唯独不同的是,窦天渊的脊背不再是那样挺拔,而是深深的狗搂着。 仅仅是个背影,便给人一种日薄西山的迟暮之感。 “大人。” 许崇轻声开口。 “回来了?” 窦天渊坐着侧过身体,笑着问道:“干扰到你闭关了吧?” 嗖! 哪怕是这么短的距离,许崇仍旧动用了只手破天。 因为他从窦天渊的脸上,看到了从没有出现过的虚弱。 这种虚弱,并非是跨越超长距离后,所装出来的那种浮夸的虚弱,而是切切实实,如同大病初愈一样的虚弱。 所以这一刻,许崇放下了顾忌,直接来到窦天渊身边,伸手搭上了对方的肩膀。 仅仅一个呼吸。 ——嗡! 整个后院的地面,陡然下沉了三寸! 凛冽到无法形容的杀机,笼罩住了整个血衣卫,以及周边里许范围的天地。 许崇面若寒霜,眸中有无穷怒火肆虐,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谁干的?” 他感知到了窦天渊的身体状况。 经脉窍穴全毁,肉身的强度别说金身九转了,甚至连洗身境都只能稍微沾着点边儿。 已经废了。 哪怕玉池道种完好也同样废了。 毕竟,玉池道种跟紫府和黄庭不一样,力量表现完全在肉身,而非道种。 换句话说,现在的窦天渊,是一个空有境界,而没有与境界对应的力量。 只怕一个洗身九重,都能够吊打现在的窦天渊。 “告诉我!” 许崇忍不住又低声咆哮了一句。 “呵呵,放松点儿。” 窦天渊笑着摇了摇头,“天魔解体是我自己用的,跟别人无关。” 话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