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曲岁云二人是不敢再信他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再耍什么花招害他二人,都待在原地不动。
“非我二人恶意揣测,只是经历了这事,恕我们实在难以相信您了。”曲岁云解释原因。
黄置文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但对于这样的说法也不觉得意外,他又道:“你父亲当年来找我做一样东西,我同意了,但你若想知道,就和我们一路回去。”
“你放心,我不会骗你们了,而且上一次我也没骗你不是吗?”
卫初小声嘀咕了一句:“是没骗,就是把我们丢进密室里,差点生死两相隔了。”
曲岁云不想去和他争辩,也清楚其实那两个侍从要是真打起来,他是打不过的,只是黄置文让他们手下留情甚至不出手,他才看起来是赢了他们。
反倒是自己下了狠手,昨晚给那人的两刀可都不轻。
思索片刻他对卫初道:“我不想骗你,其实黄置文先生的那两个侍从比我厉害很多,我们要真打起来,没有胜算。”
卫初微微一吃惊,她看曲岁云两次都能制敌,现在又说其实他打不过,这是诚实吗?
她低声询问:“那现在这意思,就是我们还非得跟着他们走了?”
曲岁云带着歉意说道:“抱歉,怪我武艺还不精,没有和他们对抗。”
“你不用跟我道歉,你也少和我道歉,其实很多时候,我根本就不会怪你,你明白吗?”卫初看着他说,她发现曲岁云骨子里的修养确实挺不错的,挺有礼貌的。
但她不是特别喜欢这样,有些事根本就怪不到他身上,老是对自己说抱歉,可他做错了什么呢?
而曲岁云明显一愣,然后认真地回答:“好。”
其实他没想到卫初会说这话,他也不是对谁都经常说抱歉的。
或者说,他是没有机会说出来。
他一直表现得不那么平易近人,别人也就都以为自己是个不好说的主,卫初刚来时也对自己小心翼翼的,但当自己和他相认后,就和自己相处的自然很多。
不得不承认,其实他很喜欢这样和卫初相处。
他欣赏卫初的聪明,也爱吃她做的那些饭菜,更感激她曾经拼命救过自己。
现在,回想起她那般担心自己的模样,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情绪萦绕心头,并没有带来多大的异样,但就是很不一样。
远处黄林匆匆赶来,对着黄置文道:“找着沈时眠了。”
“找着了?”黄置文抓着他的手问,黄林道是。
“那我们现在马上回去。”
那边的二人听见这话,以为沈时眠出了什么事,马上跟着行人浩浩荡荡地上了山回到院子。
“人在哪?”黄置文赶路的过程中询问黄林。
“在若言那,她说她见沈时眠一身是伤的倒在杂物房,就把他带回自己房间了,但是我知道你找人心急,就跟他们说,无论是谁的房间,都要搜一遍。”
“若言回来了?她回来得还真是巧,居然把人给我带走了。”黄置文心里一颗心悬下,“那沈时眠怎样?”
“若言给他上错了药,把沈时眠疼昏过去了。”
黄置文没好气地说:“她又闯祸了是吧!”
回到大院,一行人去到沈时眠那里,郎中正在重新处理沈时眠的伤口,黄置文看到沈时眠身上那么多的伤口时,心中开始愧疚了。
卫初一进门就看见沈时眠满身是伤的躺在床上昏迷着,有些伤口较大还在往外渗着血,郎中处理伤口时,即使昏迷,他还能感觉到疼,眉头蹙了蹙,旁边褪下来的带血衣服暗示了他遭过怎样的经历,光是看着就疼。
她心一揪,眼圈都有些红了,关心则乱,对着黄置文质问:“先生,您不觉得,您对我们三人做的事情太过分了吗?”
曲岁云也很担心沈时眠,不禁升起了怒意,但他会尽量去克制自己,让自己要保持冷静,如今卫初这么一问黄置文,他又开始担心黄置文会对卫初不满而又做什么事出来。
他上前对她说道:“我们先冷静,治好阿眠的伤要紧。”
卫初虽然与沈时眠相处没有几天,但听着沈时眠叫自己姐姐,也是把他当作弟弟来看的,现在见他这样昏倒在床上,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她情绪激动道:“曲岁云,你在密室里发烧,还差点死了,现在沈时眠又被伤成这样,你叫我怎么冷静。”
黄置文脸色也不好看,他知道自己让三人都陷入了性命之忧,但他没想到卫初会直接不客气地问自己,但他眼下也是担心和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沉默着不搭话。
卫初着急地又问郎中:“麻烦问一下,他什么时候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