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行动的。”卫初此刻十分后悔自己如此心急,选择在今日就一定要动手。
在万分紧张的情绪中,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她,卫初吓得身体一颤想要出声,却被人捂上了嘴。
“姐姐,别出声,是我!”沈时眠的声音响起,他慢慢放开她,卫初在听到他的声音后一下子就觉得自己又有希望了。
“沈时眠,我是不可能把这药带回去了,这两瓶一瓶是毒药,一瓶是解药,你身手好,先带着药回去,好吗?”
她的眼里明明有惊恐,有害怕,可沈时眠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寻求安慰,居然从她眼里生生读出了一个“你放心,我能引开他们”的意思。
就这么一点光源,照不太清两人的脸,沈时眠只能看到她眼里的火光,那双眼睛平时多次对望,却从来没有此时让人觉得珍贵。
手上两瓶药,一生一死,他紧紧攥着不知道该不该在这时抛弃卫初去给曲岁云送解药。
卫初知道他在犹豫,也知道他是担心自己而不敢离开,对他露出一个笑,说道:“我来此的目的就是为此,如果你还在这里犹豫,我们二人就再也没有办法把解药给曲岁云了。”
想到什么,她又把一封信交给他说:“替我把这封信给曲岁云,沈时眠,他以后能不能更好的活,就在你了。”
沈时眠纠结的心在此时突然停止,卫初一句话点醒了他,如果此时不把解药带出去,他们的确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对不起。”沈时眠强忍着酸楚和无奈说了这么一句,带着解药走了。
他小时候是被当成杀手来培养的,所以他在黑夜中的感官比其他人要敏锐上好几倍,他能迅速找到卫初就是如此。
虽然带着伤,但他的行动还是要比大院的人快得多,很快他就出山,直往江府赶。
其实卫初已经快走下山了,只是因为恐惧,她才觉得自己离下山的路还有好长好长,但即使她下了山,也会很快被后面追来的人堵上。
黄置文的人一部分留下在大院周围搜索卫初,他们担心卫初可能会选择在附近藏起来,天亮再下山。
另一部分就跟着他一起下山搜寻了,白日还好,可到了晚上看不清路,他们的行动也慢了很多,但也因此,黄置文心中笃定那卫初今晚一定下不了山的。
“居然敢把算盘打在我的头上,那姑娘还是第一个,不光机关之术有造诣,连胆子也不小。”黄置文嘲讽似地低语。
那两个侍从留了一个在他身边道:“您还记得今天曲夫人来过吗?我想有可能是她们串通好的。”
黄置文想起来这事,问他:“那你有看到这个卫初在大院内有做过什么吗?”
“她跟曲夫人确实没有什么交流,只是找了您的外甥和外甥女说话吃饭而已,所以我也没有想到她会偷药。”
黄置文若有所思,他想今日曲静来敲打他应该是不知情的,至于卫初会偷药这事,估计是她自己做的。
不过他记得先前曲岁云有说过她是他的大侍女,如今虽然是自由之身,但黄置文能感觉到这二人关系很好,她也在听曲岁云的话。
万一是曲岁云叫卫初来偷解药的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先生,人在河边找着了,我们的人已经全部将她围住,她跑不了。”有人来跟黄置文汇报消息。
“走!”黄置文立即赶到现场,就见卫初警惕地盯着他们,身后是那条大河。
“跑得倒还挺快,居然都到这来了,不过你好像选错了路,这里可没有船能让你渡河啊!”黄置文笑脸说道。
卫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跑这河边来的,她想起了上一次来这时被一箭穿心死去,再看今日这一架势,自己肯定也跑不了了。
原主,你倒是告诉我怎么回去啊!
她可是抱着把解药偷了就能回去,才会这么不要命地干,但是现在,一点也没有要回去的迹象。
“我也没有想到你一个女子居然如此大胆,独自一人来我这偷解药,你背后的那个人给了你多少好处?”黄置文故意说这么一番话,他断定是有人叫卫初来做这事的。
“先生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我是偷了解药,不过我背后可没人,不然也不会被您在这围住,不能逃了!”卫初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与黄置文对话。
黄置文觉得她其实说得挺有道理的,若是有人叫她来,她但是一个女子,怎么可能不给她人手来协助她。
而一路来,他们也没在山上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山上各个地方的他们的暗哨也没有发现有人来山上。
“既然你已经逃不掉了,就赶紧把东西交出来,至少还能给你留个体面。”黄置文说得诚恳。
但随后他又冷下脸来,对着卫初道:“但你若是不愿意,我们就只好把你捉住了搜身,我想这样可不太好,而我也不想这样对你。”
卫初算着时间,按照她的速度,这个时候她都能到江府了,更何况沈时眠,只是他的伤没有完全好,上的药虽然能让他的伤快速愈合,却也不是神药,能一天就恢复如初,她还得再拖延一点时间。
“我就不明白,曲岁云到底做了什么能让先生对他下浮魂散。”
卫初此言一出,黄置文那边的人都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先生为什么会有浮魂散,这东西可是害我们空兰族人至此的毒药,怪不得先生这么紧张地找我们来捉人。”
“是啊!而且这姑娘说的意思是,那位江家的大少爷被先生下这浮魂散了?”
“好了别吵了。” 黄置文大声呵斥了一句,所有人立马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