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玄金,二等泰银,三等镔铁。赛时共十四日,隔日赛,抽签制,一日两场,赛后都给个小牌牌挂着炫耀。
当然,最炫的牌子自然是玄金一组,即便仅是镀的一层薄金也让人振奋不已。然而早前人丁不旺的时候,玄金仅可入二十人,如今国家合并,依旧只容二十人,足以想见战况之激烈。
且三甲还有额外重奖,所以经过之前的一阵疯狂提升,已经有不少人郑重声明志在前三了。
司徒湛看着他们在场外高谈阔论,脸上还挂着舍我其谁的傲慢,不由嗤的一笑,又转头向我:“越没本事的人叫得越欢,哪像咱们,风雨不动安如山!”
我只拿目光在人群里逡巡。
这次大会,卿珑……或者说功成五子都没有报名,又成为一件奇事被众人热议半天。早前在马到功成的时候,听说他们就跟穆桂英般阵阵落不下,待到国家合并,众人都期待能够一睹五子风采,结果他们倒好,活成了传说。
当然,我不是在找他,我是……
终于,我视线一定,与那人碰了个正着。
看得出,她也在找我。确切的讲,她已经看我半天了。那目光,冷漠,挑衅,还带着无限鄙夷。
呵,那日我真的应该跟她耗到底!玩的什么善意?你的心软在别人看来就是懦弱,就是可欺!
我扫了一眼她旁边貌似低眉沉思的流云伴月,挑了一侧唇角,调回目光。
我这细微的一幕大约被司徒湛捕捉到了,他忽然停了对那些志在必得者的挖苦,细细了盯了盯我。
那日的事我没有同任何人讲过,江湖总会有相逢,这不就逢了么?
“苏苏,你有没有觉得流云伴月有些不对劲?”
想不到这工夫他已经查寻到我情绪不对的源头,还进行了一番打探。
我决定为这个事件保密。毕竟不知道流云伴月的灵识到底是怎么消失的,若当真如我所料,蓝蝶泣影等于是犯了大罪!
或许有人会认为我正好可以借此报复她一下,然而无证无据,等同诬陷。再说,她那么喜欢流云伴月,难道就真的忍心对他下此毒手?
“我听说……”
司徒湛挂上了八卦的表情,高大的身材向我倾下,用附耳细语的动作演绎出了能令周遭听得清楚明白的音量:“流云伴月的灵识不翼而飞,如今的他,全被蓝蝶泣影操控。”
周围顿时爆出哗然,而他仿佛全无察觉一般,似询问又似自言自语道:“这会是谁干的呢?”
于是周围人立即将话题从“功成五子又不参赛”以及猜测谁会胜出、可能会对上谁、如何运作、那几个吹牛吹得最响的是否真的有机会问鼎前三转到“流云伴月去哪了?”“是不是蓝蝶泣影做的手脚?”紧接着便是研究人家夫妻感情是否和睦,若当真……那么就……
声浪仿佛有形一般从这边散开,直向四周推去。
司徒湛不再言语,表情却是小有得意。
我心中一笑,这家伙分明是故意的!
这,也算替我出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