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吗?我觉得和本人说会更好。这么多年了,你们相互之间对对方的了解程度肯定要比我多很多。”
“我还没有想好。”
“那为什么和我……”
“顾老师让我觉得很亲切,没有偏见,愿意认真聆听,所以不知不觉就……关于我的这些想法,可以不要和五条老师说吗?”
“当然!在守口如瓶方面我可是专业的!’欲速则不达’,不用太勉强自己啦~不过,我倒是可以和他好好谈谈别的,就比如,他拿着你的作业纸擦鼻涕的事!实在是太过分了啊!”
“噗……顾老师……”伏黑惠用手捂住嘴,肩膀开始剧烈地颤抖,“他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咦?他不是吗?”这就有点尴尬了。
“你们两个说我什么坏话呢,都笑得这么开心?”五条悟立定在我们身侧,注视着我。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嘻嘻,说你是绝世靓仔,腿长到直戳地心,夸你呢~”我眯眼一笑,试图掩盖几乎被抓包的尴尬。
听了我的回答后,他挑挑眉,又看了一眼在一旁已经抖成骰子的伏黑惠,满脸都是大写的不相信。
“你那边谈得怎么样了,问题严重吗?”我尝试转移话题。
他似乎心情极佳,单手握住栏杆,眺望远方,“不严重。那些被他打的都是在校园里有前科劣迹的人,估计这次事件后,也不敢再去招惹谁了。小惠可真了不起~”
“喂,可以不要用这种称呼吗?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伏黑惠有些别扭地瞪着他,脸上浮现出两片红云。
“怎么,称赞你还不开心?”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他正要再解释些什么,却被五条悟抢先一步打断,本来就已经很炸的头发被这么一摸一揉,有了更加微妙的效果。
呜哇,这个人可真会得寸进尺啊。
不过,他们感情真好,其相处模式比起传统的父子,倒更想像是亲兄弟。其实很多时候,在真正的长情陪伴下,血缘关系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他们之间的深厚的牵绊并不比我们这些传统的家庭差,甚至可以说是大多数家庭的常态,说到底,区别真的仅仅在于是否被社会贴上原生家庭的标签。
入了夜的天空是谜一般的深蓝,像海,也像着了色的迷雾,那之中,群星环伺,犹如童话世界的小精灵。
远远的,一颗白色的小光点在夜空中若隐若现。
是流星。
我喜出望外,抬头合掌,轻轻闭上眼睛,对着天上的神明许了一个全新的愿望。
【希望伏黑同学有朝一日能够敞开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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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是五条大家族的家主,自然也是腰缠万贯的人,所以在我的想象中,他家的模样也应该是那种十分大气的复古式庭院别墅。
而不是眼前这一套普普通通的公寓。
额,难道说……五条家族破产了吗?感觉不太妙。
“这是附近买的一套房子,我偶尔会过来休息,也算我和惠还有津美纪的家,进来坐坐吧,正好谈一谈关于这次任务的事。”他开口打破了我的幻想。
“打扰了……”我跟在他们身后进门。
屋内的陈设也不复杂,简单却温馨。入户厅的走廊旁边,刻着两个孩子的身高测量痕迹,上面布满了各种卡通风格的动物小贴图,另一边的墙上则挂着三人日常的照片,都被细心地用精致的相框裱了起来,其中有伏黑同学初中入学式时候和他的姐姐以及五条悟的合影,姐姐笑容满面,小伏黑僵着脸,完全是那个年龄段所没有的冷静沉着,五条悟没有像两个孩子一样规矩地站着,相反大垮着马步,横过来比了两个“耶”的手势;我往左侧一扫,看到了他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制作料理的合影;还有一张则是他与小学时的伏黑到浅湖中踩水。行走的螃蟹,弹出的鱼 ,生活中精彩的点滴瞬间,都被以这种方式记录了下来。
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那么随意的他,竟然也会注重这些细节。
“家里来新客人了?!”楼上传来拖鞋踢踏的声音,一个看起来与伏黑惠年龄相仿的女孩有些兴奋地跑下来。
她就是津美纪吗。
“我去给你们准备茶点。”她翘着唇角,轻车熟路地进了厨房。
“来来来,走这边~”五条悟对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扶了下小太阳镜。
房间内收拾得整洁干净,客厅的桌上摆着一盆小小的水仙,散发着微微的甜香,我们三人分别沿着圆桌跪坐下来,开始谈论起正题。
五条悟按照夜蛾的说法重新复述了一遍这次案件以及相关人员的名姓。
简单的叙述环节结束后,我看到了伏黑惠略微错愕的神情,他黯然垂眸,仿佛回想起一段不好的回忆。
“两年前,一年级的男生藤井拓真。因为身体上的缺陷,成为校园暴力的受害者。”
“听周围的同学说,他有点内向孤僻,但是是一个很好的人,会照料小动物,本来被闲置了很久的花坛也因为他重新焕发生机。他的家庭条件好像不怎么好,那一天回来上学,大家都看到他浑身是伤的样子,之后,他就被年级大一点的人欺凌了。”
“我在一周后才知道这件事,把那些欺凌者狠狠揍了一顿后,才得以平息一阵。但这样做并没有换来周围任何人对他的关心和理解,他身上的伤也不少反多,我有问过情况,他却一言不发,之后突然说要和家人搬到另一个城市,可能是感觉到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在孤立他。我在那个时候看到了他身上的咒灵,尝试过祓除,但是那个东西又出现了,无论怎么祓除都消失不了。最后一次得知他的信息,是在新闻里,他的家人,在做着疑似毒品的非法交易,之后便销声匿迹了。”
“藤井葵,藤井拓真的父亲,近期有频繁在东京和名古屋两地出没。”五条悟翻了翻从办公室带回来的文件,突然冷笑一声,“呵,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