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吉塔笑嘻嘻着,直到被拉沃兹瑞瞪了几眼才消停。
“看到了吧,真难缠。”
听拉沃兹瑞一路抱怨,贝亚奇表现得很无所谓:“吉塔很聪明,交代的事都能完成,尤其是这种需要灵活变通的任务,他总有法子办妥。”
“你很欣赏他啊,有意向培养?”拉沃兹瑞知道贝亚奇惜才,当初的培约泰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因为人太正直厚道,才会做到如此地步。
“也是呢,毕竟以后卡洛瑟大人身边缺的就是人才,我当然要物色好。”贝亚奇回答得理所当然。
“你又不是不干了,没必要这么操心吧。”拉沃兹瑞不理解他的心态,“还有谁比你更能帮助卡洛瑟,我可想不出第二个。”
“你不就是吗。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也不可能有机会再见到卡洛瑟大人,其实最应该感谢的人是你才对。冥冥之中,有股无形的力量让我能继续追随卡洛瑟大人,而你就是帮我实现愿望的必然。”
冥冥之中,这听起来太玄乎了。一切都是命运的顺水推舟,拉沃兹瑞不过是刚好走到那里,遇到某人,做了他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卡洛瑟也是他改变命运的必然,与贝亚奇认为的没有两样。
“贝亚奇,你太抬举我了,我也是被卡洛瑟推着往前走罢了。”拉沃兹瑞还想说些煽情的,但一想到这不是他的风格,便打住了,“越扯越远了呢,我们还是说正题吧。”
正题是米喀纳第斯医馆饲养的疯鼠接下来该如何处理。若是直接把它们全部灭了,一来难度太高、动静太大,二来容易打草惊蛇,让圪亚顿有所防范。贝亚奇也同意静观其变,但这个静观并非什么也不做。
圪亚顿这几天都待在夜翡城堡,没法顾及医馆这边的事,不过他倒是有交代盖特盯着拉沃兹瑞几个人。可惜,盖特早就被拉沃兹瑞的“花言巧语”拉拢,压根没上心。这样是最好,让他们有了继续做局的机会。
“卡洛瑟大人的计划。”贝亚奇不自然的甩了甩头,或许是不习惯假发,害他说话都不够流利,“你进行得如何?”
“别小看我啊,这里好歹是医馆,还不是任我发挥。”拉沃兹瑞正要告诉他,“先看看那东西吧,你一定会很吃惊的。”
贝亚奇已经做好准备,盯着拉沃兹瑞从床底下拖出一只体积不小的麻袋。
当初,卡洛瑟带着一身伤从古塔里出来时,还带出一样可怕离奇的物件——一条暗红色背纹的金瞳蛇。
“放心,已经被我控制了,不会攻击人。”拉沃兹瑞自信地说,“这玩意儿实在太招摇,我只能塞在床底下,可能是床底也不亮堂,倒成了它养伤的好地方。”
麻袋解开了,里面的蛇也露出全貌——
暗红色的鳞片整齐排列在它的背部,尽管蜷曲在不明亮的角落,仍然能看出独特的光泽。蛇身很长,看起来健壮厚实,绝非是会在城里出没的动物。因为不再受到空间的限制,蛇开始慢慢舒展身体,慵懒的扭动伴随无声的滑行,把这个物种本身的诡秘感发扬到极致。忽然,蛇借着身体抬高头部,显露出一双金瞳之眼,满是凶狠贪婪的目光。
贝亚奇不动声色地盯着蛇看,自然也没有被吓退。
“这种蛇啊,我当初可没少见。卡洛瑟也知道的吧,所以才会有意捡回来。”拉沃兹瑞更加随意,“看到瞳色了吧,是血影蛇。”
所谓血影蛇,就是受血影石控制的蛇,跟那些老鼠也大同小异。
“这蛇来头不小啊,如果真与卡洛瑟推测的一致,那绝对是我们寻找真相的关键。”
贝亚奇神色一凛:“你驯服了它?”
“驯服?”拉沃兹瑞得意地笑,“确切地讲是控制才对。你知道吗,一旦血影石被血液滋养,会发挥出可怕的力量,而这些力量与力量之前也存在着一种等级压制。正如卡洛瑟打败了这条蛇,便是有压制这条蛇的能力,如果他能够理想地运用这份能力,那才叫真正的驯服。当然了,现在有了我的帮助,控制它的能力也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卡洛瑟大人才想利用血影蛇来应对可能造成祸事的疯鼠。”贝亚奇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血影蛇,他任由其缓缓靠近自己,亦是出奇地有胆量,“但疯鼠的数量那么多,可行吗?”
拉沃兹瑞窃笑一声:“看着啊。”
正说着,便从口袋里摸出瓶药水,随意地往地上撒了几滴。
血影蛇忽然加速朝滴落的位置游去,像被什么东西吸引着,表现出异常的暴躁。
贝亚奇虽然吓了一跳,但还是认真看得仔细,只见那蛇浑身的鳞片起了变化,原本还算光滑的背部竟然立起无数倒刺,是兼具攻击性和防御性的状态。
“给点对的刺激就能为我们所用,别看它现在只是这么大,但其实是能够变化的体型。”拉沃兹瑞解释,“我想,把它变成怪物的人,一定用了难以想象的方式强大它的力量。”
说到这里,拉沃兹瑞变得严肃起来。
“卡洛瑟说,当时最开始攻击他的都是由幻纵术变化而来的蛇。你知道的吧,那种法术,就像操纵木偶一样。”
“那是不光彩的法术,只存在于传说中。”贝亚奇曾在某本书里翻阅到这些知识,“我还是无法相信它是真的。”
“是真的,这条血影蛇就是对方施展幻纵术的本体,卡洛瑟因看清了这一点,才会抓它回来。若真能彻底驯服这条蛇,就能顺势施展它的幻纵术,我相信以卡洛瑟的能力绝对做得到。”
拉沃兹瑞从口袋里拿出一片薄薄的银纸叶,然后放到唇边,轻轻一抿就吹出了响声。
地上的蛇好似得到指令般,立刻调转方向朝麻袋里游去。
“那是卡洛瑟大人的银纸叶。”贝亚奇很惊讶,“怎么办到的?”
拉沃兹瑞耸了耸肩:“谁知道呢,是卡洛瑟教我的办法。但据说,古老的塞缇尔家族与蛇之间有着某种密切的联系,这银纸叶大概是承载神秘力量的介质吧,总之现在派上用场了。贝亚奇,你要不要也试试‘驯服’这条蛇。”
“我?”贝亚奇愣住,他才没有这种特殊能力吧,不容多想,银纸叶已经蹭到嘴边,在拉沃兹催促之下,他也稀里糊涂地吹出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