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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气冲天(2 / 2)

题,于是他有点儿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了?”

哪知,她却在这瞬间恢复如常,漆黑眸光里的散焦被清澈取缔,声线耐人寻味。

“没事,你继续说。”

...

这是新学期的第一堂魔药课,斯内普又一次没当上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故而他现在是个怨气比鬼还重,几乎可以养活十个邪剑仙的暴躁打工人。

没人想在他黑着脸照本宣科的时候招惹他,故而全是四年级老油条的课堂静可闻针,所有人都是乖顺的小鸡仔,全在他的指挥下分成一个个小组来作业,一句反抗的怨言都不敢有。

德拉科.马尔福亦是如此,他身上有一股不太高兴的傲慢气质,正慢条斯理摘下戒指揣进兜里,解开宝石袖扣,绣着银丝的白色袖口挽起一截,一节十分骨感有劲的手腕露出来。他懒倦地靠着宽桌边,徐徐抬头,桌面上摆着几架坩埚,几小堆魔药,几张草稿纸,几本厚厚的教材。

阳光从窗外洒入,坩埚里的白色水汽腾腾,近乎与日光混成一片雾霾似的,它们虚虚将玛德琳.韦斯莱的身形挡住。

布雷斯与乔尔一左一右的矗在边上切树根,他们俩临时队友默契的抱着树根闷头切,因为与其他组轻松和乐的氛围比起来,这里简直就像世界屋脊珠穆朗玛一样寒气逼人。

玛德琳冷静自持的,柔软的手指捏着木勺在锅里搅动,她藏在躯壳里的思想却游离开,表情因此显得漠然,像朵不愿意散发香味的枝头白花一样,松垂眼睑。

锅里在冒泡,她想她大概能明白,这股别扭劲儿是因为什么,大概是因为世界杯那夜,自己那一句“你真的这么想吗?”如果他这么在意,那确实已经足够让人不得不想很多。

这些超强治疗药水不知道是教授为了什么而准备的,玛德琳已经熟练到闭着眼就知道下一步,眼底的丝丝缕缕扬起来,她看见对面这人一声不吭,样子也笨拙。

乔尔切了一桶不知道什么草根,他巴睖着双眼在两个气氛古怪的人之间来回穿梭,乔尔对面的布雷斯挤眉弄眼,乔尔领悟到这位兄弟想猜他们谁会先开始说话。

乔尔思索一下,他往玛德琳的方向眨眨眼,结果下一秒她就真的从桌尾绕过,来到马尔福的同一边。

“要帮忙吗?”

她隔着半米的距离停下,侧目而视轻声问。

德拉科暗地里捏紧了刀柄,他嗓音听起来冷冰冰的拒绝道:“不用。”

下一步就该用到苦杏仁了,玛德琳观察半晌,翻出来一个油纸包从桌面推过去,她出奇的有耐心。

“给。”

咕嘟咕嘟声逐渐变大,有些人目光来回穿梭,德拉科的眼底一片晦暗,他假装没听见也没看见,固执的逃避。

就在二人背后的不远处,黑漆漆教授幽灵一般游荡着而来,似乎是在吃瓜,但老脸上表情不屑。

玛德琳碰了壁,她细腕僵直,沉默在此刻震耳欲聋。

不知过去多久,她咬了咬牙,忽然靠近德拉科,在他身侧,果断朝他手腕抓去,并把那包苦杏仁拿起来,放在他的手掌心。

这距离近到甚至能闻见彼此的味道,德拉科被强迫的手颤抖一下,他浑身都像被雷击了一般绷直。

任何东西都挡不住她手指浸透的暖意透过布料传递到皮肤上,让毛孔微栗。

魂魄在窒息中回到身体里,他听见她的声音,利剑般穿透耳膜。

“如果我哪让你不舒服,或说了什么话。那对不起。”

玛德琳如释重负松开手,往掩人耳目的往旁边挪了挪,离的远一些她更能看清对方在光里的神色。

德拉科郑重的站直了,他拧着眉宇,内心翻雨覆云,咬咬薄唇道:“你没错。”

“不是你的错。”

他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近乎喃喃的,身上隐忍着什么,那东西几乎能让他咬牙切齿的沉默。

玛德琳看在眼里,她恍惚一刹,就忽然想起来,好几年前的德拉科可不是这样,他不会这样隐藏自己的情绪。他的恣意和尖刺没入汪洋,这个人脱胎换骨般改变了,变得令她猜不透。

背景音里渐渐出现旁人轻快的聊天声,刀锋切在砧板上,锅底火烈烈,锅里水滚滚,时空仿佛在凝固后又恢复生机。

“一开始我从未想过要改变任何事情。”她冷不丁说,又道:“包括你。”

在马尔福闻言后长久的缄默和仲怔中,玛德琳松开手。

她潇潇洒洒的将头一扭,踏步回到对面的位置,就如同水波荡漾,水过无痕。

可真的水过无痕吗?

紧绷感一直从德拉科的手心蔓延到全神,那触感就像烙铁,像恶魔的钢钉,把他钉在原地。

下课铃声响起时,玛德琳将她的魔药装进管子交给教授,教室里其他学生交完作业也同样离开教室,一堆课桌中间的那个马尔福还一动不动。

斯内普出双手抱臂走过去,他冷哼一声,就像什么瓜都没吃过一样转动眼珠,然后他对眼前这个年轻人说:“你是要留下来值日吗?那太好了,把教室里的坩埚都刷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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