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电话虫的某个号码,试图联络上那位失踪的女人。
“真的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吗?到底在哪里!,我的忍耐可是有限的……!”
“少主大人!!”
门外一声传呼打断了他。
“什么事?”
“有艾米莉亚的消息了……!”baby5气喘吁吁地跑来说道……
故事还得回溯到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二十一岁那年。
北海的城镇,克鲁斯。管理者腐败懒政,治安混乱,所以常有抢劫盗窃的事发生,街头恶霸随处可见。在这样一个地方,恰好成为了过路海贼们常驻扎休整的根据地。
“臭小鬼,站住!看我不打死你!”
黑夜中,一个娇小的身影慌忙穿梭于大街小巷之间,身后紧追着的是几个店家老板模样的大汉,时不时向追赶着的女孩投去石头与木棍。
“该死的,跑到哪儿去了!”
十岁的艾米莉亚喘着粗气,溜进了楼宇之间的缝隙中。浑身伤痕累累的她把手里紧握着的几块面包一瞬间嚼入腹中。
“今天又算是逃过一劫了…”
她冷静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伤,突然用手对着伤口在其上浮动,但是这看起来似乎毫无意义。
她叹了一口气,流浪到这儿,每天为了那点吃食,运气好点的情况下都能挨点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头。
她该去哪儿?她要怎么做?
一头雾水,一脸茫然。
今天是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百二十七天了,仍然未能适应。
想着,她听墙外的动静消失了,准备离开这儿,找个地方睡会儿。
可不走运的是,刚钻出去,一根木棍当其背部重重击下,痛的她从口中不得不吐出一口血来。接下来的,便是如暴雨来袭一般的殴打,一下又一下…
“别打我,别杀我…求你们…”
坚持不住,也只能求饶,这个时候已经不像在自己的故乡一般,有人欺负自己就会被保护了。虽说自己曾经也有能力攻击别人,但一个流浪到异世界的人,这副身体根本就很难使用,什么时候能恢复如前,自己怎么能算到。
“这下真的只能求神庇佑了……根本无法逃掉。。”
“小垃圾,今天可算逮到你了,打死你以后老子就不用再丢东西了…”
男人这样怒骂着,时不时还来了几声讥笑,手上一落一起的动作根本没能停住,这看起来一点也没有了教训的意味,更像是在发泄残忍的兽性。
艾米莉亚的视线开始愈发模糊,她的心跳渐渐微弱了起来,意识也快丢了,浑身的各个器官似乎正在开始羸弱起来,直至把所有的神经传导剩给耳朵…
她听到了,有其他人来了!
强烈的求生意识,让她抬手精准地抓住了靠近的那个人的鞋子,这是一双形状咯手又光滑皮鞋,能穿这种贵族模样的鞋子,应该是个有钱人吧…
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他走,得勾起他的怜悯,一定要让他帮助,哪怕去做一时的奴隶!我也要先逃过这一次!
“救救我…!求你…!”
就是这个求救,让这场来自异界的风彻底舞动。
“呋呋呋…真的是残忍呢…”
多弗朗明哥并不是偶然地路过这儿,酒后微醺的他正准备同迪亚曼蒂回根据地,听见小巷有小孩的哀嚎与殴打的声音,想着是一出好戏,便过去看看,好好见识见识人类的丑陋与残虐。
但原本只是想看戏的他,在这一天也有了意外收获。
一个蓝发碧眼的小女孩,死死抓住了自己一旁走过的脚,原本想发怒的他一瞥,看到的是这个女孩强烈求生又带着些许愤怒不甘的神情,嘴角还倔强的上扬着。
“很不错的表情…!”
他微微一抬手,不过眨眼间,两三个大汉便倒地失声,鲜血流淌。
这令艾米莉亚觉得“漫长”又绝望的殴打,终于结束了。。
她凭借着微弱的意识抬眼看向多弗朗明哥,又挤出一副狡黠的笑容,用沙哑的声音说到:“真是太感谢了先生…我是个杀手…我能帮你做事…”
她是个杀手。眼前身躯娇小的女孩这样介绍着自己,换作别人,多弗朗明哥就会觉得真的可笑到不得了了。但唯独她这么说,多弗朗明哥却有了一丝兴趣,能有那样狰狞的神情,定是有一番经历吧。
他掐着女孩的脸颊对她说到:“你活到明天,到港口的修理厂旁来找我,我就收留你。”
她一时语塞,只觉得对方真够无情,浑身伤痕也难以被给予医疗,心中默默冷笑了一声。随后她眨了眨眼,表示答应,又转动眼球看向身旁的几具尸体。
“呋呋呋…你倒是不用担心所谓的警官会因为尸体带走你,这里的管理者没那么聪明地会把始作俑者认定是你,你最多也就被遗忘在这里而已…”
多弗朗明哥说完后,她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日头已经高高挂在当头处,约莫已是正午了。艾米莉亚终于醒了,紧接着痛感传遍全身,昨晚的伤开始发作了。
在痛感麻木后,此时女孩又像昨晚那般,将手上浮于伤口处,大约三秒后,一股散发着蓝色微光的暖流正在使淤青消散。
“终于可以了吗?!”
她兴奋地先修复起双臂,隐约觉得这种能力很快就会消失,转而决定先修复好双腿,毕竟,从今天开始自己可能就不用再被打了,得快点让自己移动起来。
粗略修复后,她坐了起来,环顾四周。还是那条巷子,周围的尸体已经不见了,想必也是被人拉走了。本应有的血泊似乎也被冲洗干净,仅剩下一滩未干的水渍,而自己却像是被随意地扔在了一个木箱上。这里的人真是无情,到最后也只是嫌弃她碍手碍脚,耽误清洗而已,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动身向约定的地方走去。
港口旁边确有一个修理厂,不过已经废弃,那儿也有不少小楼,那个男人究竟在哪里,她也只能挨个探头去寻。
探了几处,在她听见一声“Doffy…”的楼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