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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乌藤(1 / 2)

二公子去见大长老的时候吃了个闭门羹。

守门的药童脆生生的说道:“大长老刚才出去了,家主您还是先回吧。”药童儿的年纪不大,所以撒起谎来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大长老这是直白的告诉他,她并不愿意见他。

大长老的门开了个小缝,一眼看去,入目的是院子里大片的花田,白色的花开的圣洁,风吹过来,这些花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般。

知道大长老的意思,二公子还不至于为难一个药童,便顺着大长老的话道:“好,那我改日再来。”

这么一来一去,一上午就耽搁了,小厮提醒着二公子用完膳后吃药,二公子也是听话的服用了。

说来也是奇妙,这药服用下去,先是一阵神清气爽,然后困意袭来,身心俱松,很快睡去。

这一觉二公子睡得很沉,五脏六腑逮住了这个机会齐齐放松了,一直到傍晚,二公子才睁开眼,却半点没有刚睡醒的惺忪,整个人很清醒。

用一个词去形容这一觉,那便是舒坦。

二公子躺在床上,举着那个小药瓶反复看,又将药瓶置于鼻前轻轻嗅着,几乎称得上无味。

想来这药的作用绝不仅仅这么简单吧,否则之前自己苦于失眠的时候三长老就应该拿出来了。

忽然间,一抹熟悉的气味袭来。

首乌藤。

只是这一次首乌藤的味道明显比上一次要淡,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但二公子可以肯定的是,上回的贸然出手,让这个生物对他生了几分忌惮,直到此时才又现身。这个东西被抓住了还能想出办法逃跑,可见是有思考能力的。

首乌藤来的莫名其妙,恰好能助他入睡;即使被吓跑了,最后依然主动回到他身边;首乌藤离开了他两天,味道就淡的几乎闻不出;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这么猜测:首乌藤因为某些条件的限制离不开他?

既如此,激进的法子还是不要用吧,徐徐图之,毕竟时间他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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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二公子过得很轻松。

三长老留下的药配合着首乌藤,让他睡得很安稳。也许是休息好了的缘故吧,二公子竟有种耳聪目明的感觉,五感似乎比之前敏锐不少,尤其体现在他对药草的掌控方面。

于是二公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完成了他想要制作的药。

现在只差忻贵妃牵线搭桥,召他面圣了。

药房里乱糟糟的,瓶瓶罐罐到处都是,小厮进来的时候无从下脚,再看二公子,忙了这么些天,居然不显疲惫,让人惊叹。

小厮过来便是汇报茶馆的事的。

当日醒来不久,二公子便循着记忆告诉小厮茶馆的大致方位,吩咐小厮去找这间茶馆,并且调查茶馆的老板。

灵魂出窍的时候,人间的事物他是碰不得的,而人也见不着他,这江老板一来能见他,二来能与他交谈,三来他碰到了江老板给的那杯茶,四来他灵魂回归也要归功于江老板。

更奇怪的是,他当时好像被某种力量困住一般,哪里也去不得,只能在冥冥之中进入茶馆与江老板会面。

江老板不是普通人。

无论如何,江老板都算是帮了他一把,他想要与之结交,而且,他觉得江老板可能会清楚,他灵魂出窍的缘由,也许她有办法能彻底解决这件事,他怕因此后面会出现什么不可掌控的问题。

“……说来也是奇怪,那地方这么偏,生意居然出奇的好,很多官家女眷都在那里订茶,也不知道她们怎么寻到这地儿的……有一点,虽说茶馆挺大一间,但是小的从没见谁进去喝过茶,那里好像没招待过人……”

“那位江老板,这些日子应该一直在茶馆内未曾出来,所以小的没见过……”

二公子若有所思,沉吟片刻道:“好,你下去吧。”

小厮迟疑了一会:“今儿裕北王生辰宴上,谢公子大闹了一场。”

一阵沉默后。

“……他早该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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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在他身边养了几天的缘故,首乌藤的气息渐渐浓郁起来,二公子能想象到,好比原先蔫了的花儿在他人的呵护下重新舒展开来,变得娇气可人。

他提笔,左手揽着右臂那宽大的袖子,寥寥数笔,一株首乌藤跃然纸上,二公子也感受到首乌藤的气息在靠近。

他稍稍侧开身:“那日是渊唐突你在先,是渊的不是,望姑娘海涵。”

“渊知此画定不及姑娘原身半分风采,区区拙技,只是想告诉姑娘,渊并无恶意,日后姑娘陪伴在渊左右,当不必拘谨。”

首乌藤,耐阴,忌干旱。京城这里气候干燥,首乌藤一直待在他身边恐怕不好受。

正所谓本性难移,即使这东西成了妖,二公子也觉得,首乌藤的习性应该还保留着。

这样说,一来表示自己的善意,二来也是一种试探,试探它到底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这抹气息还在,首乌藤没有像上回一样被吓到,二公子不贪心,他没有强求对方回应,只是在一个人的时候,会经常自言自语。

什么都说,有的时候说首乌藤,有的时候聊起其他的药材,或者是生活中的小事。

常人都不大喜欢温水煮青蛙的法子,耗时长效果差,但是二公子的性子注定了他更加适合循序渐进,在一声声平稳又温和的语句中,首乌藤不可避免的中招了。

这不过是一株首乌藤而已。

首乌藤又知道些什么呢?它不了解人性的复杂,不知道人为了达到目的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它无法想象,这个对它散发善意,日日陪伴它的公子,从一开始就是别有目的的接近。

它只能在一日日的相处中,越发亲近起这位公子。

于是某一日,当公子再次提笔时,它现形了。

若轻云之蔽月,若流风之回雪。扶风柳叶眉,盈盈秋水目。

她站在那,局促不安的样子便是一幅画。

二公子没有说话,只是提袖运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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