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放开贺知秋的手,“这位公子,瞧你也是谦谦君子,如此当街打女人,当真不是男子汉所为。” 贺知秋握着手腕,看看萧寒,又看看周瑶,“行啊,这么快又搭上了新姘头,怪不得对我这么绝情呢!” “贺知秋,你搞清楚,非是我对你绝情,而是你把我逼到了绝处,你莫要在此混淆视听。” 见有了仗义人士出手,周瑶胆子更加大了起来。 她把包袱揽在身上,拒绝这个男人再次染指自己的东西。 “好,好……” 眼见周瑶有人庇护,贺知秋也无法讨得什么便宜,只能转头离去。 “周瑶,送你给我记住,他日我重归国公府,有你后悔的!” “但愿你能回去!”周瑶毫不示弱的大声道。 眼看贺知秋扒拉开看热闹的人群,越走越远,她一语成谶。 贺知秋再也没回机会回国公府,因为当夜,他真的死在一条臭水沟里。 官府当喝醉失足的意外处理,这些都是后话了。 得救的周瑶向萧寒道谢,“感谢这位大哥仗义出手,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怕就要被抢了钱流落街头了!” 萧寒打量周瑶,“你叫周瑶?” 周瑶点点头,“是,大哥你认识我?” 萧寒摇摇头,“我想找个和你同名同姓的人,但是好像不是你。” 周瑶没心思听他说这些,她只是想带着细软先找个地方躲一躲,生怕贺知秋后面再找来。 郑重向萧寒道了谢,她选了和贺知秋走反方向。 “头儿,就这么让人离开,不再多查问一下吗?” 这时,人群中另有人走了过来。 萧寒摇摇头,“一个和国公府大公子有羁绊的女人,不可能是爷要找的人,咱们赶快再去下一家吧!” 就这样,因为周瑶的水性杨花,反而让萧寒忽略了最有用的线索。 这样导致的结果,自然就是主子安排下来的事,依然一无所获。 等主子从天香阁回来,他便将查了七八日但是一无所获的消息,告知了主子。 果然,萧长风愠怒。 “这怎么可能,名字我都告诉你了,当真在京城内外找不出一个可疑的人物出来吗?” “主子,”萧寒跪地,“是属下无能,请您责罚。” 萧长风眼神闪烁,不由想到了傅铭的话。 难道,还真的要用上那家伙的势力吗? 怎么可能一个弱女子京城内外四处找不见? 想起自己在热情的苏家村住了三天,苏家村百来号人,他一天都能见好几次。 人不在苏氏。 也不在京城。 到底会在哪里? 这边萧寒毫无进展,那边阿奴却是暗暗兴奋。 找不到人,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 从前主子昏迷,她迫切的希望找到这个女人,然后好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她。 现在主子醒了要自己出手,她就希望主子永远也找不到那个女人。 果然,上天听到了她的祈祷,晚上坐在梳妆镜前涂抹傅铭送的香脂,闻着淡淡的温馨的香气,阿奴的心情十分愉悦。 再说回周瑶,她选择走了和贺知秋的反方向,却没注意自己离陈府越来越近。 街上一个简陋的茶摊前围满了人,不时有惊叹声传来。 “天哪,你们说这是不是念云公主对驸马的爱,感动了上天,所以创造了奇迹?” “谁说不是,我也觉得是老天不忍念云公主这么痴情的人受伤,所以才让陈绍安从战场上死里逃生,他失去的记忆,就代表着他已经死了一次了!” “……” 众人热情洋溢的讨论着发生在陈府的奇迹,人群外,周瑶瞪大了眼睛。 她拉住其中一人,“这位大哥,你们在说谁,谁死里逃生了?” 那人本来被拉出人群,十分不满。 可是当他看到是一个年轻妖娆的女人时,立刻什么气都没了。 “姑娘,咱们说的是陈府的大爷陈绍安,你没听说吗?” 周瑶摇摇头。 那人继续道,“原来那陈家大爷没死只是在战场受重伤失忆……” 听说那人说完,周瑶仿佛坠入不切实际的梦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心里疑惑重重。 她知道他在战场受重伤是假的,但是失忆是真的吗? 这是陈绍安迟迟不来找她的原因吗? 此时周瑶心里无比后悔。 早知道陈绍安是出了什么波折,她就再等等好了。 这才两个月的工夫,她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看着在街上愣神的周瑶,苏念云在对面茶楼缓缓喝了一口白水。 今日的戏看的差不多了,她站起身对春华道,“咱们回去吧!” “是,主子。” 主仆二人下楼上了马车,正从周瑶的身边路过,周瑶也一无所觉。 回到了听风院,陈绍安第一时间迎了过来。 “念书,你去了哪里,怎的一日都不在家?”他话语中有些生疏,还有些担忧。 陈绍安,正在假装一个失去记忆的人。 正式回归以后,他的本意,是想继续和公主同住一个房间的。 但是老夫人怕他一下子和公主亲昵无间,显示不出失忆来,所以特意嘱咐陈绍安先去书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