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就好像你说的算一样!” 苏念云不理会碧玉,反而继续吩咐衙门的人开始检查棺椁中的人。 “不,不行,”陈绍安拦在棺椁前,“念云,你不能如此一意孤行,我不允许他们冲撞我母亲。” “陈绍安,你不要幼稚了好不好?” 苏念云道,“是你说你母亲是被害死的,而且还要文妈陪葬,不是吗?” “是你先说的疑虑,我才替你报案查真相,怎么你不感激我,反而和我针锋相对了?” 文妈急忙跪到几个衙役面前,“几位大人,我贴身伺候老夫人的人。” “昨夜老夫人去世后,大爷就一口咬定是我谋害老夫人,还请大人帮我查清真相,洗清冤屈!” 领头的衙役看看陈绍安,“陈大爷,既然你怀疑有人害你母亲,为什么又要阻止我们查验?” “要知道,如果你认定一个人有罪的话,要事实俱在,铁证如山才行。” “没有经过勘验,就胡乱认定凶手,还要给老夫人陪葬,这种方法是不可取的,你知道吗?” 面对这个衙役,陈绍安无话可说。 他又看看身后两个兄弟,希望他们能出来说一句话,来阻拦一下。 不想,陈绍康一向爱和他唱反调,这种时候,自然是站在旁边看陈绍安的笑话。 而陈绍庭,则是完全同意衙门的做法。 见两个兄弟各有小算盘,陈绍安也终于没了阻拦的理由。 几个衙役来到灵前,很快,停在那里的棺椁被打开。 仵作撸起袖子,郑重的来到棺椁前。 他按顺序,对老夫人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最后又掏出了银针分别在老夫人喉头、腹部试了试。 最后他拔出银针,仔细观察银针有无变化。 碧玉有些脚软的靠在母亲身边,没有母亲赵妈的扶持,她早就软倒在地。 “仵作大人,怎么样,您瞧出什么来了?”陈绍庭忍不住问道。 半晌,仵作才回道,“诸位,陈老夫人是普通的过世,这和被谋害、毒害的都没任何关系。” 听了仵作这话,碧玉和赵妈总算松了一口气。 赵妈给了碧玉一个眼神,似乎再说,“我早就说过吧,没问题的。” 碧玉也给了母亲一个释然的微笑。 她这一抹笑,十分的隐秘,但是还是被另一个人瞧在眼里。 这个人,就是陈绍庭。 他的书不是白读的,和两个哥哥比,他心明眼亮。 “念云,你看……”这时陈绍安却发声道,“府衙都已经查验完毕了,母亲她没有异常。” “既然证明了老夫人不是被人害死,那你为什么要冤枉文妈呢?” 陈绍安这才明白,她的本来目的就是证明文妈不是凶手,而不是证明碧玉是凶手。 她才不为老夫人洗刷什么冤屈,她怎么死了,都是她应得的。 “既然证明老夫人没有死于其他……那么,文妈是不是洗脱清白了?” 见苏念云问自己,陈绍安只能点头,“是。” “那么,本宫这就把人带走了……” “不行,文妈是府里的老人,你不能带走她。” “什么不能带走她?”苏念云道,“文妈早已经为她自己赎了身,她是自由身,老夫人死了,她不想留在陈府,那是她的自由。” “公主,您说什么?”赵妈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念云,“这怎么可能呢?” 她和文妈都是家生子,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怎么可能…… 文妈坦然道,“若是一年前,你问我,那我还是府中老人。” “但是我怕自己年岁大了,不能好好伺候夫人,便想着早早赎身,未来好给自己寻个好的葬身之处,所以,我便和老夫人赎回身契。” “这不可能,”赵妈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你怎么一点都没同我说起过?” “那时候,你一副心思都在碧玉……唉,碧玉和那个孩子身上……” 文妈回忆当初,戳痛在场不少人的心。 苏念云道,“好了,文妈,走了。” 文妈急忙跟上去。 耳边,陈家人都是目瞪口呆。 等苏念云带着文妈离开,陈绍庭首先看向碧玉和赵妈。 苏念云的话,只有他是真正听在心里的。 定然是有人用极隐秘的手段来…… 没了母亲,家中又被大哥、二哥弄的一团乱。 他看看灵堂上的棺椁。 “母亲,一向您怎是让我多读书声,现在家里都乱成这个样子了,我还能读的进书吗?” 灵堂前,便只有老夫人最疼爱的三儿子,真心为她流下泪来。 苏念云带着文妈走出陈府,。 “公主,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文妈给苏念云跪下。 苏念云摇摇头,“不必,今日的事就算之前你给我送消息的回报,从进以后,你我两不相欠,两不相见。” “公主……”文妈本来还想在公主身边某个职位的。 被春华拉到一边看,“你从前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而且你前面去苏宅的时候,没发现刘嬷嬷也在么?” “啊?”文妈诧异道,“我……我没注意!” 她当时光注意自己的生死了,哪顾得上注意其他。 “所以啊,”春华道,“你还不要想着去公主身边,除非公主哪一天不用刘嬷嬷了。”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