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敏锐!”听了苏念云的问题,萧长风赞叹一声。 其实在餐桌听她说了那么多关于韦氏的事,他就知道她可能是有所怀疑了。 “这么说,我猜着了些,你和大萧侯府真的有关系?” 苏念云追问道,“那你和萧虎……” 父子?远房亲戚? 萧长风却站了起来,“今日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改日我们再聊……” 很显然,这可能触及到了萧长风某些痛苦的回忆,他虽然没有因为苏念云的直白探索而生气,但是也没做好向她吐露真相的准备。 所以,此时此刻,面对苏念云的疑问,无法回答的他只能选择先行离开。 “好吧,”苏念云点点头,“等你准备好了, 我随时愿意倾听!” “还有,”在送萧长风出了苏宅之后,她又道,“我想我再练习一个月的剖尸,就帮萧雷重新打开脖子医治了。” “……也就是在我们成婚之前,你会介意吗?” 为什么不定在成亲后? 自然是因为成亲之后事情会很多,她多半没有时间或者精力再去帮萧雷。 她说的事情,不是成亲后府中的琐事,而是朝中大事。 天启皇帝的身体在每况愈下。 六皇子、九皇子对那个东宫之位一直忿忿不满。 此时,趁着赵承霁的太子之位不稳,皇上的生命又岌岌可危,但凡有些野心的皇子,都在虎视眈眈。 拥有太子之位,也不一定可以一定会走到最后的,他们的前太子赵承治就是例子。 此时的赵承治在最贫瘠的封地上,不知有没有夜夜流泪忏悔,把一只野狼当成狗养在了身边。 赵承治离京太远,无从得知赵承霁如今的处境,倘若他知道,定然会很开心。 赵承霁这种被六皇子和九皇子联合对付的情形,就是他在太子之位的时候,也从来没发生过。 一来,大家欺辱赵承霁母家背景不浑厚,关键时刻,根本不会有助力。 二来,赵承霁的根基,也比过去的赵承治浅。 在六皇子和九皇子背后,还有其他皇子在等着捡漏。 没办法,谁让天启皇帝别的不多,只皇子、公主多。 天启皇帝病情越重,那赵承霁面临的压力也就会越大。 所以那个时候,朝廷一定会动荡一段时间。 萧长风作为一早就和赵承霁结盟的人,而她和傅铭也是暗中宣誓过效忠他的人,他们势必要齐心协力面对这些乱象。 所以,她必须在事情更乱之前,把简单的、能做的,都先处理完。 相比于勾心斗角,单纯的行医救人,就是更简单的事。 苏念云说这个决定的时候,萧长风正长腿跨上骏马。 听说苏念云把给萧雷的治疗定在婚前,他刚刚跨上长马的腿,停顿了一下,最后又翻身下来。 他站在苏念云面前,沉默停顿了半晌,他终于还是问了句,“医治他,你到底有多少把握?” 苏念云摇摇头,“没有把握!” 萧长风吃惊的瞪大眼睛,“没把握?” 苏念云点点头,“没把握,这种事,毕竟我之前没做过,像当初医治你的脸一样,都是第一次!” 萧长风脑海中回忆当初苏念云救自己的画面。 最后,他道,“我相信你!” 苏念云没再说话,只是朝他挥挥手。 萧长风再次翻身上马,萧寒朝苏念云拱手道别,也翻身上马,跟着主子离开。 回府的路上,他问自家主子,“主子,我以为您还有很多话要同念云公主说,没想到你出来的这么快?” “一直没见那位景儿公子出现,难道他睡下了,所以您才匆匆出苏宅?” 萧长风一愣,是啊,他走的太快了,把正事给忘了。 他今日还没见过苏景呢! 他心中一直有个疑惑,本来想今日趁着太子他们走后,亲自验证一下的。 不想,苏念云忽然问起他和大萧侯府的关系,怕苏念云继续追问下去会看到破绽,他便提早离开了。 这时候,萧长风不由扼腕,“这次离开,也不知什么再能见到。” “主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咱们明日再去苏宅就是……” “自从您上次说见了景公子一面之后,觉得十分眼熟,我就想啊想,回想起当初我在漠北和景公子见面的情景,我和公子您的感觉一样啊,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景公子一般,我当时还和阿奴说过,她……” 察觉自己提到了不应该提的名字,萧寒及时打住。 “她怎么样?”萧长风却没有很在意这个名字被提起,而是问萧寒,“当时阿奴什么反应?” 萧寒见主子追问,便又仔细回忆了下,“她……当时应该不太高兴,至于她为什么不高兴,大概是因为念云公主当时在您房间给您治病的关系吧!” “不对,”萧长风摇摇头,“以阿奴的为人,她不会那么喜怒于色,定然有什么很震惊她……” “那会是什么呢?”萧寒不解。 他又绞尽脑汁回忆了一番,“但是当时的确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啊,我在外面和两个奶娘逗弄景公子,念云公主在屋中给您看病!” 萧长风握紧马缰,“回去之后,你不着痕迹的向阿奴打听下。” “啊,我?”萧寒有些打怵,“主子,都把阿奴关那么远了,我这一来一回,没三天可回不来啊!” “你自管去就是,我身边暂时不需要人手。” 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