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心跪在地上,给苏念云道歉,“公主,我很抱歉,之前都是我不用心……我没注意到小萧侯和小公子……” 苏念云终于明白她在说什么了。 “你说的是景儿是萧长风儿子这件事?” 慧心急忙低下头,“公主,是慧心的错,慧心平日里太粗心了,以至于让小萧侯和公子错过了许多相处的时机。” “慧心,这件事本来就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而且后面也是我故意让你不让他们父子相见的!” “任何事都是我自己的决定,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必向我道歉!” 她把景儿抱在怀里,贴贴他的脸颊,又揉揉他的头发,才把景儿重新交到慧心手里。 “我一直很信任你,这件事你知道了,其实没有什么,只是旁人知道的多了定然不好,你知便行了,不要向其他人传播。” “慧心明白!”慧心点点头。 “行,你带着孩子去玩吧,什么事也不必放在心上。” “是,公主。”慧心当即领着景儿和平安离开了书房。 等他们走了,苏念云才静心一个人在书房喝起茶来。 虽然她表面看着平静,但实际上心中早波澜起伏,一切都是因为萧长风说的话。 萧长风本不欲说他的打算,他不想朝堂中的血雨腥风影响到他们母子。 但是因为苏念云聪慧,即使他不说也能猜到三两分,于是他便把所有的计划同苏念云和盘托出。 苏念云看着桌上,那张被她用来计数出嫁日期的纸上,已经没剩多少日子就是他们的婚期了。 在十六那个写着婚期的日期上,她提笔重重画了几圈,心中愁绪万千。 第二日,是天启皇帝登基以来,破天荒的第一次,没有任何理由的没出现在朝堂之上。 早早来参加朝会的大臣们,纷纷猜测着发生了什么情况。 就在大臣们从晨光微微到日上三竿,议论纷纷的时候,大家迟迟没等到天启皇帝,反而等来了小太监的一道圣旨。 大意,和大臣们猜测的差不多,按理就是皇上病重,未来三天都由太子掌朝。 一时间,拥护太子赵承霁的臣子们,喜闻乐见。 皇上生病托付太子监国,说明两件事情。 一,皇上的身体有些强弩之末的意思了。 二,皇上对太子殿下很满意,愿意让他监国说明将来的龙椅也非赵承霁所属。 所以,拥护赵承霁的臣子们很是欢喜。 而拥护六皇子和九皇子的臣子们,却默默锁上了眉头。 倘若太子从临时监国变成永久监国,这可不是好事情,于是众人纷纷想起应对的法子。 而其中,最为淡定的当属最有机会当太子的六皇子赵承理。 他的谋臣对纷纷劝他。 “六皇子,您不能坐以待毙,要及早做打算!” “六皇子,千万不能再轻敌了,一定要趁太子当政这个阶段,给他制造错漏,让皇上发现他的不足,趁机厌弃他。” “是啊,六皇子……” 几个老臣围着赵承理嗡嗡的说话,赵承理仿佛是听明白了,又仿佛没听懂,总之他对谁的话都点头,但是最后什么也没干。 甚至在太子监国这几天里,他对太子吩咐下来的事情言听计从,从没有说仗着自己是哥哥的身份,来让赵承霁为难。 对于赵承理这样的臣服和听话,赵承霁是十分满意的。 而本来支持六皇子的人是最多的,支持九皇子的人还没有六皇子的一半。 如今六皇子偃旗息鼓的没有动静,九皇子是搅弄风云,也没那个本事。 被赵承霁找理由敲打了一番后,九皇子也跟着老实了不少。 面对这两个皇位最优秀的继承者的臣服,赵承理打心里高兴。 在朝堂上,也渐渐有了唯我独尊的架势。 很快,就来到了他监国的最后一天。 赵承霁忽然点名萧长风,说他最近办事不力,京中好几处都出现了细作的影子。 萧长风辩解,“我堂堂侯爷,本没有捉细作之任务。” “我当初之所以在京中四处打击细作,那是在为漠北军打败番邦做准备。” “番邦如今已经臣服,是东陵国的附庸。” “过去,我带人四处捉细作,是为了收服番邦,如今番邦已经臣服,自然没理由还是我负责去捉细作。” “所以太子殿下,这事你训错了人,也找错了人!”萧长风当众讽刺赵承霁。 他此话一出,在朝的有几个人也跟着附和的点点头。 他们都是被赵承霁没查清真相,胡乱安了罪名要处罚的人。 眼下见萧长风小萧侯竟然如此顶撞太子,那些之前被赵承霁下旨要严惩的人,当即附和起萧长风。 “太子殿下,小萧侯说的对,您没查清事实情况,看到一个错处,就硬要往我们身上安,我们冤枉啊!” “冤枉!” “求太子殿下,不要如此鲁莽行事。” 一时间,朝中竟然此起彼伏有了劝诫的声音。 “你们……” 看到竟然有五六个大人向自己抗议,赵承霁脸色变了又变。 “你们竟然威胁我?” 一句威胁,把矛盾拉高和升级。 大臣们都因为赵承霁这句话,而纷纷变脸。 这位太子,是不是最近初掌大权,有些过于得意忘形了,他怎么敢这么说? 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