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五千都能买到当红明星的脸部详细数据了!再说了,别人上班摸鱼不都罚五百吗,怎么就她罚五千?!
“你是部长啊,拿着别人十倍的工资,扣别人十倍的罚款不过分吧。”
女人听到阮糖的回答,才意识到自己气急败坏,竟把心里的腹诽说出口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哗啦啦”把桌上东西一推,一哭二闹起来:
“我平时工作那么认真,偶尔放松一下不行吗?再说了,化妆也是女人的工作,我这是履行我本职工作呢!”
“说得好!”
“哪像有些大小姐啊,出生就继承家族产业都不用工作”
“笑什么,结婚就是人家的工作啊。”
话音刚落,部门办公室就像煮沸的水,原本平静的空气瞬间被点燃了。你一言我一语,讨伐的唾沫星子能把阮糖淹死。这些天被紧抓纪律的怨气终于找到了宣泄口,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风暴中心站着的少女。
躲在空工位上看热闹的唐软突然有点担心她,阮糖是会打仗,但她真的会管理公司吗?万一把这些人惹毛了,技术骨干全跑了怎么办?
阮糖平静如水,神色看不见半点波澜。
直到风暴暂歇,她才轻描淡写地补充:“扣除市场部门全体人员这个月的绩效奖金。至于部长,可以收拾收拾行李走了。”
女人脸色又青又白,佯装声势朝阮糖吼道:“唐软,信不信我告你!”
阮糖左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右手又调出刚抓拍的照片。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所有人都看懂了。就算女人想打官司,阮糖也能用这张照片作为强有力“没有认真工作”的证据让她败诉。
他们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今天的“唐软”似乎格外强硬。像个娴熟的老猎人,不撬开他们的壳尝到汁水就不肯收手。这已经超出了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程度,如果今天不给她点压力,以后他们都得这么过。
得压压“唐软”的锐气。
“咚!”掌心拍桌的声音此起彼伏,五六个年轻小伙如笋般冒了出来,“如果您执意开除部长,那今天我们都辞职了!”
部门骨干纷纷辞职,招人再快也需要时间,一段空白期就能让整个公司瘫痪。他们这是以退为进,想逼迫阮糖收手。如果面前站着的是真正的唐软,这手段说不定还真有用,可惜是阮糖,而且她有备而来。
“行啊,都滚吧。”阮糖残忍地勾起了唇角,突然又拉住了最先跑路的那个,“等等,你先回来。”
“哦,现在知道挽留……”
被拉住的小伙子嘴角刚浮起得意,笑容就凝固在脸上。阮糖不紧不慢地走到他面前,停下,唤出虚拟光屏。屏幕上浮现的东西相当眼熟,赫然是自己上周提交的工作成果。
然后,阮糖开口了:
“让你写个推广小程序,不是让你在光屏里排泄。写的什么屎山代码,一个if能循环19亿次是吧。你是21世纪的程序员吗,还是说老代码能和老古董一样值钱?”
阮糖声音平静,话语却夹枪带棒。她不但说,还边说边改。不出十分钟,热乎的代码就崭新出炉,堪称点屎成金,当代奇迹。
她不仅改,改完还重新发给小伙子。小伙子年轻气盛,看了几行就想抬杠,却发现代码根本没有bug。他脸涨得通红,耳朵根也烧起来了。
“说完了,滚吧,下一个。”
阮糖没有停止输出,对小伙子羞愤的神情视若无睹,将目光投向同样说辞职的人。这群小年轻闹事快,识相也快,他们将屁股钉回工位上,摆出认真工作的架势,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吓死了,唐软有这个水平怎么还整天宅家里,像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难道这年头富二代都流行扮猪吃老虎吗?
第一个小伙子被阮糖哽了半天,此时终于缓过劲来了。审时度势给阮糖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唐总,我不该耍小性子。以后一定好好工作,请您原谅我。”
阮糖掀了掀眼皮,语气随和:“行,罚你五百下次别犯,回去吧。”
这时候,女人终于慌了。
她敢撒泼打滚,是看准同样混饭吃的同事肯定会站出来帮她说话。事实也是如此,几个男的站出来的时候她还是相当得意的。
但不知为何,明明闹事的时候还很有底气。结果没过十分钟,“唐软”竟然就将这群刺头全摆平了。而且打头阵的居然先滑跪了?
她又气又恼,明明唐软这么好欺负,怎么就停手了呢?大不了集体辞职呗,她就不信唐软能一个人搞定整个部门的工作。
如果有人能听到她的心声,肯定会回答:不,她能。
以“唐软”改代码的速度和水平,确实有资格让整个市场部的技术人员都滚蛋。市场部不同于技术部,数量和需求都少很多,她一个人还真能做全体的工作。
她很狂妄,但狂的有理。
女人不懂,只能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没有人愿意为她去触“唐软”的霉头。在利益面前,任何关系都变成了一团散沙。
在这种漠不关己的气氛里,她也只能提起手提包恨恨地离去,口中恨恨着念叨什么“你等着,有你好受的”,咬碎了一口银牙。
有了市场部部长被炒鱿鱼的先例,阮糖的视察之路变得畅通无阻。唐软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慢慢将权利一点点收拢,内心有种丰收的喜悦。仿佛以前被摸鱼员工浪费的钞票都一点点飞回她的兜。
喜悦之下,她竟忘了提醒阮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市场部前部长是她爹的情妇,而这,差点让两人中道崩殂,当场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