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陛下若果真想见那位公主,便去见吧。” 黄石公,“陛下的陵墓修筑于骊山,而公主未来的归宿也应此。” 嬴政凤目轻眯。 “骊山?” 蒙毅眉头微动,“此地尚未完工,仍是一片狼藉。” “狼藉如何,秦皇之陵又如何?” 黄石公站了起来,背手踱步往外走,“不可否认的是,那里是公主归宿与始。” “陛下若无事,不妨去那里走一走。” 黄石公声音悠悠,“或许有一日,陛下会见到自己想见之人。” “骊山?” 嬴政低低声。 蒙毅,“此地廷尉李斯一手设计,动用七十万刑徒一同修筑。” “前段时间陛下降诏不许大兴土木,骊山的刑徒便从七十万减至三十万,进度变得极缓慢,而今地宫刚刚完工,内城与外城仍修筑之中。” “朕百年之后,公主当陪葬何处?” 嬴政眼皮微抬。 “这......” 蒙毅不好答。 ——这得看新的执政者与公主的关系。 若关系亲密,则是让公主靠近陛下而葬。 若关系较疏远,则公主的墓地也颇偏远。 “小十一不会离朕太近。” 嬴政闭眼。 蒙毅呼吸微微一窒。 ——公子胡亥死得不冤。 黄石公房门。 “啪嗒——” 守外面听墙角的王离摔了个狗啃泥。 但身将门的将军反应极快,不等众人视线落自己身上,便已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拍着自己身上的土,一边问黄石公,一边探头探脑往里面瞧嬴政与蒙毅,“怎么来了?陛下呢?” “老夫已经解了陛下的疑惑,自然是要离的。” 黄石公轻捋胡须,瞧了瞧心思单纯的将军,“王不遇项,项不遇王,王项相遇,必有一伤。” 王离一头雾水,“什么?” “没什么,将军好自之。” 黄石公笑了笑。 被章邯抱着的鹤华歪了歪头,“老翁,说的那个项,是被王老将军击杀的楚国大将项燕吗?” “小公主,太过早慧可不是什么好事。” 黄石公轻捋胡须。 “这不是早慧,是王离太笨。” 鹤华嫌弃地看了一眼王离。 王离握拳击掌,反应过来了,“哦!原来是那个项!” “已经死了,子孙也死于那场惨败之中,老头儿,的箴言只怕永远不会有灵验的一天。” “但愿如此。” 黄石公的目光落章邯身上。 章邯眼皮微抬。 鹤华紧张起来,“老翁,章邯不能遇到谁?” “郎将与公主一样,皆是心有执念之人。” 黄石公轻轻摇头,“若能放下执念,则万事大吉。” “若不能放下呢?” 鹤华忍不住追问。 黄石公轻笑一声,“则茧自缚,画地牢。” 章邯手指微紧。 鹤华蹙了蹙眉。 她不喜欢这样的答案。 心有执念是好事,最起码知自己做什么,而不是浑浑噩噩,如行尸走肉一般。 鹤华认真与老者,“谢谢您告诉这些事情,但不认同您的评价。” “王离虽不及先辈,但终有一日,会独当一面的上将军。” “还有章邯,所坚持之事有必须坚持的理由,不能因结果惨淡,就否认的坚持。” 她听过老师讲章邯的故事。 章不死,秦不灭,章邯是大秦帝国最后一抹余晖,也是最悲壮的一位将军,这一生众叛亲离,人唾弃,所坚持的东西一手铸所有悲剧。 “这是不对的。” 鹤华两只小手手揪着章邯衣襟,“很喜欢的坚持,虽然的坚持不被人所容。” 章邯呼吸之一轻。 黄石公笑了起来,“普天之下,唯有公主会欣赏旁人不合时宜的坚持。” “也好,这样的公主不至于太过孤独。” “老翁,您又说错了。” 鹤华,“有很多人陪着,不会孤独。” · “贺教授一直是这样独来独往吗?” “好像是的。” “一个人多没意思,她没有朋友吗?” “没有吧——贺教授来了,快别说了!” “贺教授,您的花儿。” “谢谢。” 女人带上手套与口罩,抱着花走进用厚厚玻璃罩将炎热天气隔绝外的底下墓地。 公主墓地,这个地方并不大,甚至还有凌乱,除了陪葬品足够多外,几乎看不这是一个公主的墓地,但对于她来讲,这是一件好事,意味着她不用花太多的时间整理骸骨与陪葬品的事情上。 陪葬品已被送至博物馆,这里只剩下零碎的骨头收集,一块指甲盖,半根手指头,谁也不知这些零碎的骨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