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相当于云湖峰支柱倒下,这一紧急关头,任何逾矩的举动,都可能引发一连串的后果。 林君意恭敬地说道,“大师兄已经帮我们良多了,如若不是您,我们怕是真得去执法堂走一遭了。” 一边说着,一边与林君芙一齐,拱手行了个大礼。 若是真被抓如执法堂,不死也得脱层皮,更何况再送至郡府衙门。 到那时,怕就真的这辈子恐怕都回不去了。 一想到这,即使到现在,两人也都后怕不已。 “云湖峰一脉,师尊倒了,我还在,力所能及之事,我自当承担。” 申屠幼武理所当然地说道,脸上没有丝毫波动,依然如寒冰般冷冽, “这几日,我会安排你们出宗,你们可以先行联络下族人,路上恐怕会有意外发生,早做打算吧。” “师兄可否为我等解惑,到底得罪了那位大人物,能这般不顾师尊脸面,一再为难我二人,甚至清除出宗后,也不肯放过?” 闻言,两人只觉心底一沉,如置巨石般,说不出的苦闷,涩声道。 申屠幼武一怔,脸色有些古怪, “没想到你们竟然不知道,前段时日,负责驻守林瑜县的连重师弟战死,虽然还没有充足的证据,但种种现象表明,杀人者确为你们林氏中人, 连重师尊为孤峰真人,属于执法堂一脉,此事虽然与你二人无关,但终究姓林,规矩之内,打压自然不会少。” “不对吧,连重师叔那等实力,在林瑜会出事?还是我们林氏中人干的?” 林君意两人瞬间傻眼,只觉荒唐至极。 申屠幼武没有接话。 实际上,他也觉得不太可能。 毕竟那位连重师弟,虽然未破开宗师之境,但六腑已经蕴养圆满,意劲近乎凝练实质,可以称为半步宗师。 倚着职务之便,走关系接了个离家近,轻松的闲职,才去的林瑜。 几乎算是去炸鱼塘,一个乡下家族,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可世道就是如此,再强的逻辑,道理,比不过拳头。 纵使杀错又如何,人家求的不过是个心念通达而已。 “你两人尽早做准备吧。” 他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两人失魂落魄地点头,只得传信与千里之外的林氏。 ...... 此时,执法堂中。 齐师兄面色十分难看地坐在下座,心情恼火至极,偏偏又不得不摆出恭敬的模样。 “这么说,人没带回来,是申屠幼武阻的你们?” 说话的是上座的一个男子。 其穿着赤色长袍,披肩的长发高高束成马尾,一双丹凤眼带着赤色的眼影,气质妖异。 “也怪我,没料到其竟会突然出关,还愿意得罪我们,保那两个乡巴佬。” 齐师兄吐了口气,先一步认错起来。 “无妨,近些年,申屠幼武破境很是顺畅,心中傲气足也正常,日后我会将其一一打落。” 红袍男子,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淡淡道。 语气里充满着强烈的自信。 “与司徒师兄相比,那申屠幼武自然不足为虑,况且其那师傅出了意外,没了靠山之后,自然更加比不得师兄您。” 齐师兄恭维了一句,随后接着道: “只是连重师兄身死之谜,还得落在云湖峰拿两个乡巴佬身上,此番没能将其带回,怕是得下点功夫,免得其逃走啊。” “这事简单,你不是在云湖峰找了几只眼睛吗?盯着便是, 另外我会差守峰之人注意一下,他们跑不了,等出山后,你拿我之令牌,寻两个人,一齐将他们捉回来。” “其实仅凭我一人便足以完成任务,不必麻烦师兄。” 齐师兄轻声道,言语自信。 在他看来,对付两个堪堪突破立命境的弟子,由他出手,简直不用费吹灰之力。 退一万步,即使对方叫人,也不过叫一批乡巴佬。 那等功法垃圾,秘技垃圾,天赋垃圾的低等武夫,他出山完成宗门任务时,便尝试过以一敌众,甚至逆伐上境。 结果很是轻松。 “莫要轻敌,还有,你应当知道,我不喜欢别人拒绝我的好意。” 司徒空轻声说道,微微眯了眯眼,那双瞳子,犹如火焰般灼目。 说罢,便丢出枚菱形令牌。 令牌材质十分特殊,其上背面刻画连绵群山景象,正面则为司徒二字。 “师兄,我明白了,我会完成任务。” 齐师兄一愣,顿时冷汗直流,暗道看来马屁没拍好,连忙将令牌接过,小心放入怀里。 “好了,下去准备吧,我还有事。” 司徒空淡淡道。 ... 很快齐师兄便听话的出去了。 空旷的执法殿又只剩下司徒空一人。 他手指轻轻叩着桌面,张扬傲慢的脸庞上难得的出现沉思的神情。 “你说,那两个小东西,对于道兵计划,究竟知道多少呢?” 他像是在自问自答,厚重的声音在大殿中轻轻回荡。 忽然,角落阴影中,走出一为身穿黑色长袍,满头黑色小辫子,身材健硕的男子。 他一把坐在司徒空身旁,自来熟地斟水饮茶。 “以两人的身份,最多触碰些许皮毛,毕竟为了应对那边,道兵计划可是与阵器计划并列的大周重点道藏项目,即使是那申屠幼武,怕也一知半解。 甚至有人怀疑重湖真人重伤一事,并非偶然......”